不管房間裏如何的溫情漫漫。


    棉花市機場裏還是走出來一個優雅清麗的麗人,她穿著薄薄的淺色風衣,臉上的茶色眼鏡遮蓋了三分之二的臉,隻露出一張豔色的紅唇,帶著淺淺的上揚的弧度。


    她手裏托著大大的行李箱,踩著高跟鞋走出門外。


    隻見不遠處,一個穿著西服的中年男人恭敬的站在外麵的豪車旁邊。


    他看見走出來的女人,先是一愣,隨即低頭看了眼手機,才好似確認了什麽似的,走上來。


    “請問是喬靜言,喬小姐麽?”


    喬靜言一愣,站定了腳步,伸手摘掉臉上的墨鏡。


    她看了眼男人身後的車子,眼底劃過一絲失望,這才將目光落到男人的身上:“是,我是喬靜言。”


    “你好,我是霍先生的司機,接到任務,來接您去療養院。”


    喬靜言知道霍雲崢在這邊的根據地是一個療養院,也沒什麽意外的。


    “好的,麻煩你了。”


    她鬆開手,任由司機將她的行李給搬到了後備箱,自己則是拉開車子的後門坐了進去。


    一坐進去,就感覺到清涼的風吹了過來,也吹散了她身上的燥意。


    司機很快的坐進了駕駛室。


    車子穩穩的啟動,喬靜言的目光直直的看著窗外,看著車子從機場離開,一路上,繁花樹林,看起來鬱鬱蔥蔥,絲毫都沒有冬天的寒冷,反而隻有春天的暖意。


    這裏是春之南國,棉花市。


    是天然的氧吧,是休養最好的地方。


    這裏療養院盛行,也是罪惡之花盛開的地方。


    她收迴視線,清冷的目光落在司機的身上:“雲崢怎麽沒來?”


    “總裁需要陪夫人午睡,暫時不方便過來。”


    司機迴答的很簡單,可卻讓林曼忍不住的蹙起眉頭,唿吸都變得清淺了許多。


    霍雲崢要陪林曼午睡,所以沒空過來接她?


    居然就為了這個理由。


    到底是因為他沒時間過來,還是他壓根就不想過來呢?


    想到這裏,縱使喬靜言如何的心思沉穩,這會兒也不免露出一絲苦澀來,另可陪著自己的妻子睡覺,也不願來迎接一下她這個前未婚妻,可見是對她多麽的絕情。網


    很快,車子就穩穩地停在了療養院的大門外麵。


    喬靜言從車上下來了,很快,就有兩個傭人迎了上來,司機將她的行李從車上搬了下來,交給傭人:“先生吩咐了,將她的行李送到喬三小姐那裏去。”


    “好的。”一個傭人手裏拎著行李箱,另一個傭人牽引著喬靜言往裏麵走。


    “雲崢在哪裏,我要和他見一麵。”


    喬靜言聲音清冷的對傭人說道。


    “先生現在在陪夫人。”傭人也同樣聲音清冷的迴答。


    喬靜言眉頭一皺。


    又是咋陪林曼。


    難道一個午覺睡了兩個小時還不夠麽?


    “我有恨重要的事情找他。”


    “喬大小姐,在這個療養院內,沒有任何一件事,比總裁陪夫人更加重要的事情。”


    從門內走出來一個帶著尖銳氣勢的女人,她神色清冷,鋒芒畢露。


    不是陸雅,又是誰?


    “你是……?”


    喬靜言臉色一頓,看向她的眼神中帶上些許迷茫。


    有些眼熟,卻又想不起來在什麽地方見到過。


    “我是夫人的護衛隊長,喬大小姐,久仰了。”


    陸雅微微頷首。


    喬靜言神色微微僵住。


    夫人的護衛隊長。


    曾幾何時,這個女人狠可能成為自己的護衛隊長,現在卻站在了她的對立麵。


    她曾經也曾幻想過,在她和霍雲崢在一起後,霍雲崢會不會也為她準備這樣一隻隊伍,可現在,眼看著霍雲崢將林曼捧在手心如珍似寶,哪怕明知道自己已經沒有了機會,依舊心緒難平。


    “大小姐,三小姐就在院子裏,我們一起進去吧。”


    陸雅往旁邊走了兩步,讓出了路。


    喬靜言心緒翻湧著,臉色清清白白的,不過卻也再沒多說什麽,而是抬腳走了進去。網


    喬靜珊的院子以前是喬靳禹過來休養的時候住的院子,所以裏麵的花草樹木,多少帶著幾分冷硬的意味,但是因為喬靜珊住了一段時間,又多了幾分小女兒的氣息。


    此時的喬靜珊正坐在院子裏畫畫,旁邊的石桌上麵放著一個架子,架子上麵擺的是ipad。


    一直都處於視頻狀態。


    鏡頭的另一邊,是一個優雅的金發碧眼的女子。


    此時的她正捧著書,時不時的側過臉看一眼喬靜珊的化作,麵容十分嚴肅,就好像一個威嚴的導師。


    這是喬靜珊的遠程的畫畫的教授,專門教授她畫畫。


    喬靜珊正在上課。


    門口傳來腳步聲,她側過臉去看了一眼,就聽見ipad裏麵的女人的聲音傳來:“珊,不要分心。”


    “好的,linda女士。”


    說著,便又將注意力收了迴去,繼續畫畫。


    喬靜言靜靜的看著喬靜珊,有些失神,以前linda是教導她們姐妹三個的,以為他們都是喬老爺子的孫女,一視同仁,可現在,linda已經不再教導她和喬靜斐了,卻依舊教導喬靜珊。


    隻因為,現在喬家當家做主的人,是喬靜珊的哥哥,喬靳禹。


    “大小姐,請跟我來吧。”


    傭人手裏還拎著喬靜言的行禮,臉上的笑容依舊客套又虛假。


    喬靜言很快從恍惚間迴過神來,跟著傭人去了自己的房間。


    陸雅來了幾次,都看進喬靜珊在上課,也不著急,就這麽靜靜的站在旁邊等著。


    一直到喬靜言整理好了自己的行李再次走出來的時候,陸雅依舊沒有絲毫不耐煩的站在原地等著。


    “你要不要坐著休息一下。”喬靜言看著陸雅,聲音溫和的道。


    陸雅搖搖頭:“不用了,謝謝。”


    說著,目光又落到喬靜珊的身上:“她快結束了。”


    果然,話音剛剛落,那邊就傳來結束的聲音,而喬靜珊也舒了口氣,放下了畫筆,她的畫紙上麵已經畫了一片星辰夜空,筆法靈動無比,實在漂亮。


    “林姐姐找我有事麽?”喬靜珊扔下筆便恢複了平時的活潑,轉身便眨巴著眼睛看著陸雅。


    陸雅的眸光柔和了一瞬:“夫人說,淩小少爺已經可以聯係了。”


    “真的麽?”


    喬靜珊的眼睛驟然的亮起:“那我現在就要給他打電話。”


    說著,也不等陸雅反應,轉身便小跑著迴去了房間。


    陸雅對著喬靜言頷首,便轉身離去了,事情她已經傳達清楚了。


    喬靜珊就這麽直接的扔在了原地。


    臉上的笑容再也沒有了,消失成平靜的模樣。


    那個淩小少爺,又是什麽人……?


    難道是林曼的弟弟?


    自從喬老爺子死後,她和霍雲崢他們分道揚鑣,知道的消息已經越來越少了,這可不是個好現象。


    霍雲崢抱著林曼坐在院子裏看書。


    是一本童話書。


    他的一隻耳朵上麵別著藍牙耳機,助理的聲音從藍牙耳機裏傳了過來。


    說的正是霍雲琦影視城的事情,而他本人卻懶洋洋的靠在林曼的身邊,絲毫沒有想要出去處理事情的打算。


    直到他打完了電話,林曼才幽幽的開口:“這下子,我倒是真成了禍國殃民的妖妃了。”


    “胡說八道,你可是我證宮皇後。”霍雲崢睨了她一眼,說完也不由得笑出了聲音:“我隻是想要陪陪你而已,我從迴來的那天就已經決定了,這輩子一定要把你抓在手裏,然後使勁的對你好。”


    “哦?難道不是想要將我抓在手裏,狠狠的折磨我?”


    林曼才不相信呢。


    猶記得兩人剛剛重逢的那段時間,霍雲崢每次出現,看似風輕雲淡,但是那雙眼睛裏麵卻死死的掩藏著他的憤怒,和對她的失望。


    當時她看出來了,卻自覺和他再無可能,自然千方百計的躲閃。


    卻不想,到最後,兩個人還是走到了一起。


    “怎麽可能,我疼你還來不及呢。”


    男人被刺激的狠了,狠狠的在她的腮邊吻了一下。


    林曼翻了個白眼,神情多有不屑。


    不過哪怕是這樣的表情,羅在霍雲崢的眼裏都是可愛至極的,他又狠狠的親她。


    咬牙切齒的道:“怎麽,還不相信麽?”


    “不相信。”林曼歎了口氣,斂下眉眼:“當初雖說是誤會分開,但是當初的傷害對我們倆來說,都是滅頂的,你我都曾經無比的憎恨對方,若說你當初迴來是要疼我的,我可不相信。”


    霍雲崢伸手捏起林曼的手,放在掌心裏把玩著,目光悄悄的落在手腕上那盈長得微微泛白的一道痕跡上麵。


    那是當年林曼在知道分手後,得了憂鬱症後自殺的刀痕。


    已經長得幾乎看不見了,但是每一次看見了,他都覺得心如刀絞。


    當初的他,傷心欲絕,差點走上岔路,卻也從來沒想過放棄自己的生命。


    可林曼卻傷心欲絕到了自殺的地步。


    那一段日子,說不上誰更慘一點。


    隻能說造化弄人。


    “還好,我們現在又在一起了不是麽?”


    在她的手背上親了一口,霍雲崢清冷的眸子裏都流轉出溫和的笑意來。


    林曼抿了抿唇,點點頭,重新躺迴了男人的懷裏。


    “還好我們在一起了。”


    所以沒有遺憾了。


    “對了。”


    靜靜的坐了一會兒,林曼突然想起來似的坐直了身子:“淩驚蟄是怎麽找到的?”


    “擄走他的人又是誰?”


    “到底是誰,對淩驚蟄要下毒手?”


    林曼連續幾個問題砸下來,總是霍雲崢心思澄澈,這會兒也不由的微微的一愣。


    畢竟誰在這種互訴衷腸的時候突然被這幾個問題一砸,都會懵。


    林曼看起來十分的溫和,但是確確實實是個破壞氣氛的高手。


    霍雲崢垂眸看向她,突然,從他的眼底看見躍動的調皮神色,才知道林曼就是故意的,不由得抿唇笑了笑,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你可真是調皮。”


    林曼拍了他一下:“別鬧,我很認真的問你問題呢。”


    “嗯,那我也很認真的迴答你,淩驚蟄沒事,雖然人將他擄走了,卻也不敢對他怎麽樣,至於是什麽人,這個我不能告訴你,這一點可是要保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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