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潘阮藍的話音剛落,臉頰就猛地一痛,整個人被一股大力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臉頰上尖銳的痛,隨之而來。


    她猛地捂住臉,尖叫一聲。


    而在場的其他人,卻被這畫麵給狠狠的震懾了一下,誰也沒想到,這個疑似是老大女兒的女人,居然一言不合就動手。


    “你居然打我——”


    潘阮藍尖叫著,一下子站起來就想要去抓陳雪的臉。


    陳雪挑眉,抬起腳來,狠狠的一腳踹在她的肚子上。


    潘阮藍的力道不小,陳雪素來就是身手利落,一下子,潘阮藍被踹出了幾米遠。


    最後撞到了牆,才停了下來。


    場麵一度十分的尷尬。


    誰也沒想到,這位疑似大小姐的人物,居然還是個練家子。


    陳雪甩了甩手,一副把手都給打疼了模樣,轉過頭來看向月妹:“大媽媽,這就是爸爸後來寵著的那個女人?這眼光可越來越差了,寵出這麽一副不知天高地厚的模樣。”


    “就是個玩物,你爸也不當真,不然那倆孩子也不可能送到港城去。”


    “哦,還有倆小崽子,我都忘了。”


    陳雪漫不經心的踱步走到幾個男人的麵前,淡漠的掃了幾個人一眼:“我知道你們在質疑我的身份,我可以提供血液,給你們做親子鑒定,是在棉花市做,還是在其他地方做,甚至,是在國外做,都隨便你們。”


    她這句話說的斬釘截鐵,頗有些我是真的,沒什麽可害怕的模樣。


    這幅自信的模樣,瞬間將幾個人心中的疑慮打消了不少。


    “不知道你母親是……”


    能被月妹接受的女兒,而且這年紀……


    “我是陳璿的女兒。”


    她淡淡的應了一聲。


    瞬間,所有人將目光落到月妹的身上。


    陳璿。


    如果他們沒記錯的話,當初可是月妹最好的姐妹,在二十一歲那年,被三角洲的一個大佬看上了,然後被帶到三角洲了,這麽多年來,一點消息都沒有。


    他們都以為,陳璿被那個大佬玩死了。


    難不成,那時候的陳璿其實懷了周大熊的孩子?


    然後周大熊拜托了那個大佬,將陳璿帶去三角洲,然後生下了孩子,而這個孩子,就是這個女孩兒。網


    “那麽你媽媽呢?你媽媽現在怎麽樣了?”


    突然,人群中一個男人滿是激動的問道。


    “死了。”


    陳雪抿了抿唇:“在我五歲那年死了,我是在三角洲眼鏡蛇的身邊長大的。”


    眼鏡蛇就是當年那位看上了陳璿的大佬。


    這麽一說,頓時所有人對她的疑慮,又打消了不少。


    隻有剛剛問問題的那個男人,臉色格外的難看,他走出人群,走到陳雪的麵前:“那你可以告訴我,你媽媽是怎麽死的麽?還有這些年,你怎麽過的?”


    “我媽媽生了我之後,月子沒做好,再加上心情很糟糕,得了產後抑鬱症,一直都有自殺的傾向,在我五歲那年,一個沒防住,就吞槍自殺了,我……”


    說道這裏,陳雪的眼圈一下子就紅了:“我六歲進了訓練營,一直作為殺手被訓練著,現在已經是眼鏡蛇手下的護衛隊隊長了。”


    男人的眼圈一下子就紅了。


    他多情的眼鏡落在陳雪的臉上,伸手,想要去摸摸陳雪的眼睛。


    可就在手快要觸碰到陳雪眼睛的那一瞬間,猛地身子一顫,轉過身軀,狠狠的擦了擦眼淚:“你和她長得可真像,尤其是這雙眼睛。”


    陳雪:“……”


    像個屁啊,像,那個陳璿完全和她不一樣好麽?


    這個男人到底對陳璿有多大的濾鏡啊。


    “他們都說我和媽媽長得像。”


    她舔了舔唇,笑的格外嬌妍。


    “我不相信,我絕對不相信,對,親子鑒定,要做親子鑒定,你們要給她做親子鑒定啊。”


    幾個人的臉色一怔。


    親子鑒定肯定是要做的。


    但是這麽大喇喇的喊出來,他們不要臉的麽?


    “那個,大侄女兒啊,你看……”幾個男人麵對這個嬌滴滴的小姑娘,有些手足無措。


    陳雪不在意的彎腰,從靴子裏拔出小刀,從牆邊的服務醫療車上麵拿過一個采血瓶,刀子在手指間割了一下,鮮紅的血液從指間流了出來,裝了小半瓶後,才隨意的扯過一個繃帶,撒了點止血藥自己給自己包紮了起來。網


    動作嫻熟,一看就是做習慣了的人。


    她給瓶子蓋上蓋子,隨手扔給站在最前麵的男人:“去吧,做親子鑒定去吧,找個手輕的小護士,給我爸抽點血出來。”


    陳雪迅速坦然的動作,讓幾個人老臉一紅。


    頓時有些羞赫,不過卻還是迅速的去找護士,抽了點周大熊的血液。


    幾個人湊在一起,交代了幾聲,然後就有一個人,急匆匆的捧著血跑了。


    而坐在牆角的潘阮藍此時卻心如死灰了。


    陳雪這樣直接坦然,也讓她的心裏,染上了不確定。


    “這麽多年了,你對你爸爸……”


    “我爸不是每年都去三角洲麽?我和我爸每年都見麵呢。”


    陳雪不在意的擺擺手,一副我和我爸每年都見麵,但是你們不知道的模樣。


    讓幾個男人的臉色有些僵硬。


    不過,也隻是一瞬間而已。


    那個一直一臉溫柔看著陳雪的男人,開口問道:“我叫周天,你以後有事情,就過來找我。”


    他哽咽了一下:“我是你媽媽的好朋友。”


    “好的,我知道了,周天叔叔。”


    說著,嬌媚的對著他擺了擺手,便轉身進了病房。


    跟在後麵的月妹,心潮澎湃,卻隻能佯裝自然的看了幾個人一眼:“你們啊,哎。”


    多餘的話一句沒說,便跟著後麵進了病房。


    而留在門外的幾個男人,麵麵相覷,最後都尷尬的摸了摸鼻子,轉身離開了病房門口。


    誰都沒有將視線落到坐在牆角的那個女人身上。


    在所有人都走了之後。


    潘阮藍狼狽的站起來,走到剛剛陳雪站的地方,看著地磚上,那幾滴鮮紅的血液。


    眸光微沉。


    拿出紙巾,輕輕的將地上的血染了上去。


    她抿了抿唇。


    她誰都不相信,隻相信自己。


    她踉蹌著拿出手機,跑到安全通道裏,撥了個電話出去:“姐,你能幫我個忙麽?”


    “我沒辦法把你帶出來。”


    “不用帶我出去,你能幫我做個親子鑒定麽?周大熊,他居然有個女兒,而且已經成年了。”


    潘阮青涼涼的看了眼被收拾的十分漂亮的指甲:“我早就說了,周大熊管不住自己下半身,有幾個私生子是很正常的事情,你偏偏不相信。”


    “我還是不相信,你幫我給他們做個親子鑒定,要是真是大熊的女兒我就認,要是不是,我一定要拆穿她的真麵目。”


    “行,你明天讓人將東西送出來吧。”


    潘阮青冷冷的應了一聲。


    “我……姐,你能派人迴來拿麽?”


    潘阮藍有些無助的道,一個老大的女人,居然到了無人可用的地步,也算是悲哀。


    潘阮青也有些無語。


    隻好點點頭:“好,我派人迴去拿。”


    潘阮藍這才如釋重負。


    原本站在潘阮青身邊的月清然,豎起耳朵聽了一耳朵,便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


    “潘女士,是您的妹妹的電話麽?”


    “你問這麽多做什麽?”


    潘阮青測眸看著月清然,秀眉蹙著,十分的不滿。


    月清然羞澀的笑笑:“我也是棉花市的人,我爸爸媽媽都在那裏呢。”


    “哦?你是棉花市的人?”


    潘阮青挑眉。


    “是啊,哎,我當初也是因為在棉花市出了點事,我爸才把我送出來的。”


    說道這個,她就忍不住的咬牙切齒:“說起來,我爸爸還是棉花市的市長呢,我要是在國內,日子也算是好過了。”


    “你當初出了什麽事?”


    “我……我那時候心高氣傲,看上了霍氏的總裁,結果他妻子不高興,就逼著我爸把我送出來了。”


    月清然避重就輕的道。


    霍氏的總裁。


    那不就是!


    潘阮青猛地坐直了身子,臉上的表情也變得凝重了起來:“你當時看上的是霍雲崢?”


    月清然訝異的看著她:“您也認識?”


    “認識……簡直是太認識了。”


    潘阮青陰沉著一張臉,冷冷的笑到。


    這輩子,她最不會忘記的,就是霍雲崢了,那張臉,燒成灰她都不會認錯。


    “就是他,不僅逼著我爸把我送出國,還害的我爸爸差點心髒病犯了,我恨死他了。”:


    說著,便捂著臉蹲下來,嚶嚶的哭泣了起來。


    潘阮青看著她這幅模樣,不由得眸色幽暗一閃,瞬間,語氣變得柔和了不少,牽住她的手:“是啊,這些薄情寡義的男人不值得我們去懷念,你爸爸是棉花市的市長?”


    “嗯,是啊。”


    月清然擦幹了眼淚,站起來。


    乖巧的站在潘阮青的而身邊。


    潘阮青輕輕的拍了拍她的手:“既然這樣的話,阿姨有點事想要拜托你,至於霍雲崢的事情,你不要擔心,阿姨以後一定會幫你的,再說了,就算阿姨做不了什麽,還有我兒子呢,我的話我兒子一定聽。”


    月清然的內心一下子變得格外的激動了起來。


    想起前段時間驚鴻一瞥的男人,還有那一看就奢華無比的排場。


    從此就可以看出,那個男人是多麽的不平凡。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潘阮青會住在農場裏,但是,看著她揮金如土的生活,她的心也跟著蠢蠢欲動起來。


    若是能結識那個男人的話……


    “阿姨您說,隻要我能辦到的,一定為您辦到。”


    “好孩子,是這樣的,我妹妹那裏……”


    …………


    霍雲崢目光陰沉的看著桌麵上的資料。


    劍眉微蹙,神色冰冷。


    修長的手指輕輕的在桌麵上有節奏的敲著。


    潘阮藍。


    就知道這個女人不老實,居然敢買兇殺人。


    隻可惜,買的那些人,似乎並不如想象中的那麽聰慧,居然認錯了車,將薛艾米他們坐的車子與他們的車子給弄錯了,這才發生了襲擊的事件。


    隻是,一想到一開始他們的目標是他和林曼,他的怒火,就直接溢滿了整個心髒。


    他倒是沒有什麽,但是車上還坐著懷孕的林曼,這樣的性質就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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