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好好活著,繼承我爸的家業。”


    白蕭然喊了一陣,怨氣撒出來,感覺好受多了。


    她轉過身,看到不遠處的祁言,頓時震驚了:“祁言?你怎麽在這?”


    大雨中,祁言和她一樣被淋濕,可他麵色慘白,頹廢無助。


    磨難並沒有打壓白蕭然的心,反而使得她更堅定。


    祁言第一次覺得,白蕭然距離自己是那麽遙遠,他們之間隔著的,不僅僅是一場雨,一段路。


    他不知不覺,站在白蕭然的對立麵。


    “祁言,你淋濕了。”白蕭然醒悟過來,慌忙走上前,將他拉到公交站牌下:“你怎麽站在雨地呢?你不知道冷嗎?”


    白蕭然看向他的眼神全是柔情,比起自己,她更在乎祁言。


    她明明沒有錢,還要包養祁言。她心疼他,不願意讓他受委屈,可最委屈的,明明是她自己啊。


    祁言的眼睛濕潤了:“你也淋濕了,怎麽不擔心自己?”


    “我好好的,我還能掙錢呢,掙錢養你。”白蕭然握起拳頭,強裝自己很有力氣。


    不遠處的李聞默默關上車門,開車走了。


    雨還在下,兩人迴到晉北,全都淋成了落湯雞。


    可他們還有說有笑的,完全沒有被雨水淋濕的煩惱。


    進了屋子,白蕭然換上幹淨的衣服,拿出浴巾擦拭祁言淋濕的頭發。


    祁言比她高一頭,她不得不掂起腳尖。


    手指顫巍巍觸碰祁言的發梢,就被他握住了。


    “怎麽能讓你為我服務呢?”頭發淋濕的狀態下,祁言比平日看起來更有攻擊力,他吻過白蕭然的纖纖玉手,又將她抱在懷裏:“我的金主。”


    這時的祁言充滿誘惑,惹得白蕭然一陣燥熱,她急忙拉起浴巾,將他整個頭包裹住:“夜深人靜,非包養時間,禁止散發魅力。”


    說完這句,白蕭然一溜煙跑進臥室了。


    祁言扯下頭上的浴巾,望著她緊鎖的房門,勾起嘴角。


    禁止?你管得住嗎?


    第二天,感冒如期而至。


    白蕭然剛走進辦公室,就打了個噴嚏。


    曾偉站在一旁,忍不住後退:“白總,您昨天不是淋雨了吧?感冒可不是小事,您得重視啊。”


    “我沒事,我待會吃個藥就好。”白蕭然不停抽出紙巾擦鼻涕,仍舊說道:“通知各部門,開會。”


    每周的例會,白蕭然一定會坐在會議室聽匯報,一方麵是為了了解各部門工作進展,一方麵是為了觀察員工情況。


    時刻注意有沒有人想跳槽。


    “白總,根據數據顯示,新歌的收益將會在兩周內到達頂峰,預計三周後會進入冷卻時間。這期間我們必須推出同係列歌曲來擴大知名度。”


    “阿嚏!”白蕭然擺手:“繼續繼續。”


    “公司藝人已經處於飽和狀態,可是大都是三線歌手,有的人是歌紅人不紅,有的人是人紅歌不紅。舉個例子,章顏就是頻繁上綜藝,人氣飆升迅速,快被大眾定義成搞笑演員了。”


    “這個暫且擱置,我們目前還沒有新的招數。”白蕭然鼻子一酸,急忙拿著紙巾:“阿嚏!”


    全場的員工都看向白蕭然,安可提議:“白總,你還是去吃藥吧。”


    “我沒事,開完會我還有工作呢。”白蕭然尷尬一笑:“那個誰,咱們和天野公司的合約怎麽樣了?”


    “天野公司已經開始動漫製作,按照約定,動漫主題曲將會是我們公司全權負責。”


    “好好好,這個主題曲一定要做好,馬上安排下去。”白蕭然好不容易止住了打噴嚏的衝動,才看向安可:“公司可調動的資金有多少?我計劃再搞個部門。”


    “白總,公司沒有可調動的資金,你現在連個助理都請不起。”安可拿出一份財務報表:“看見沒,為了給你省錢,我把公司福利都消減多少了,還聘請不了一個總裁助理。”


    “要什麽助理啊,多浪費錢。”白蕭然剛說完,又打了個噴嚏。


    “白總,你昨天沒見到投資商還淋雨的事我們都知道了,你的工作需要有個助理。”安可嚷嚷:“就這三千八百的預算,給你聘個助理不虧。”


    “三千八不是錢?你們太奢侈了!”白蕭然堅決不肯:“別說了,我要去辦公室看資料了。”


    白蕭然剛站起身,又打了幾個噴嚏,這下感覺暈乎乎了。


    “我,我迴去了,散會。”


    白蕭然一搖一晃走出會議室,員工立刻交頭接耳:“趕緊給總裁找個助理吧,她要是倒下了誰給咱們找投資商?”


    曾偉點頭:“這事交給我,一定辦好。”


    “散會散會。”


    大家一哄而散,開始各忙各的。


    華夏影視的招聘信息上了網頁,祁言第一時間就看到了。


    要問為什麽,因為他正打算混進去。


    “李聞,我帶了你多久了?”


    飯店,祁言夾起盤子裏的酥肉,放在李聞麵前的盤子裏。


    李聞頓時感動不已,他跟著少爺這麽久,還從沒受到過少爺的關懷。


    “少爺,我從小就在祁家長大,跟著你從商,也有四五年了。”


    李聞眼淚汪汪,連忙夾起一塊酥肉還給祁言。


    “四五年了,也挺不容易。”祁言微微點頭:“我忍了你四五年,因為你實在是太笨了。”


    李聞完全石化,他早就覺得祁言不對勁,原來在這等著他。


    “公司那點破事,沒什麽好學的,你居然學了四五年,我都被你治得沒脾氣。”祁言雲淡風輕的說著,好像他並不是在罵人:“現在我給你個機會,把這所有的工作接盤,幹出點成績。”


    “祁少,你這話什麽意思?你把工作給我?那你幹嘛?”


    “我幹嘛你管得著嗎?”祁言冷眼掃去,嚇得李聞不敢再說話。


    “話說完了,吃飯。”祁言快速拿起筷子,三兩下扒拉完米飯,就站起身:“記得我說的話,好好幹,搞砸了別來見我,直接去找我爸領罰。”


    “祁少,你不能這樣啊,你要去哪?”李聞快要哭出來了,祁言的性子反複無常,快把他逼瘋了。


    “我的事你少管,還有,把飯錢結了。”


    祁言說完這話,就瀟灑的扭頭走人,剩下李聞一個人在默默吃飯。


    果然老板都是摳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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