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光燈下,全身塗白的女子緩緩走出。


    她一身飄逸的長裙,光滑透明,隔著衣服,能清楚的看到身體的關節。


    黃菲菲一襲紅裙,淡黃長卷發墜地,她神情哀怨,淡淡抬腳,在舞台上展開腳步。


    她每轉一圈,都會有玫瑰花瓣從天而降,畫麵淒美哀怨。


    “何為神,何為人,何以人神不同,何以生死相離?”


    淡淡的歌聲從黑暗中傳出,聲音微弱,像是解說。


    傳說黎明女神愛上了一個美男子,想要和他共度永生。可人神不同,黎明女神乞求宙斯,換取男子不死。


    黃菲菲手裏拿著一個小型豎琴,緩緩落在地上。


    她的眼神哀怨,琴聲清脆。


    清脆的豎琴聲後麵,是沉重的男低音,另一束燈光照下,畢福穿著希臘裝束,粘著小胡子。


    他所扮演的角色,是眾神之首,宙斯。


    畢福的歌,是在場人聽不懂的希臘語。


    雖然聽不懂,卻能夠感受到濃烈的希臘風。


    宙斯隻是一個轉身,燈光便熄滅了。


    宙斯答應了黎明女神的要求,賜予凡人不死。


    沉重的古箏聲響起,和豎琴共鳴。豎琴高調,古箏低沉,高低錯落之間,又演奏出奇幻幽深的音樂來。


    這時候,人間美男登場了。


    男人清秀的眉眼,柔和的五官比女人還美麗,他坐在凳子上,緩緩對女神露出笑容。


    鏡頭聚焦在美男的身上,大家驚訝於他的絕色。


    “這男的是誰啊?怎麽沒有見過?”


    “白蕭然呢?怎麽沒有見到她?”


    正在觀眾摸不著頭腦的時候,美男子逐漸隱去。


    這個美男子,正是白蕭然扮演。


    白蕭然飛速下台更變妝容,舞台上仍然殘留著小提琴和豎琴的聲音。


    曲子逐漸轉變風格,黎明女神的臉上,慢慢有了笑容。


    黃菲菲在舞台旋轉一周,漸漸坐在古箏旁邊。


    燈光再次亮起,方才的美男子,已經滿臉皺眉,一臉哀愁。


    古箏的聲音變得尖銳,聲聲刺在人們耳中。


    宙斯的不死,隻是讓人帶著衰老的麵容,永久的活在世上。


    看著心愛的人老去,黎明女神落下了一滴眼淚。


    曲子的最終,美男子倒在琴上,緩緩閉上了眼睛。


    一曲終了,觀眾的心久久不能平複。這不是一首曲子,更像是一場古希臘神話劇。


    白蕭然撕下臉上的假皺皮,露出精致的五官:“大家好,我是白蕭然。”


    白蕭然話落,人群中爆發出一陣陣尖叫:“天哪,白蕭然女扮男裝竟然那麽好看?”


    “完了完了,女人帥起來,根本沒有男人什麽事情了。”


    一眾女粉絲狂吼:“此時不爬牆頭,更待何時?”


    “白蕭然,我們愛你!”


    “三元隊最牛!”


    全場沸騰,觀眾們一邊倒,全部傾向了三元隊。


    舞台下的左一雯,狠狠瞪著眼。這個白蕭然,專門和他們作對。


    青衣隊最大的招牌,莫過於隊長安青男扮女裝了。


    可白蕭然這一招女扮男裝,直接吸走了青衣隊的迷妹。


    三元隊鮮少在觀眾眼前露麵,觀眾的新鮮感,自然比青衣隊強很多。


    加上黃菲菲的黎明女神,嬌弱淒美,更是挽住了男粉絲的心。


    任憑青衣隊怎麽發揮,都無法超越前者了。


    白蕭然一手將黃菲菲攬在懷裏,笑道:“希望大家能多多支持我的女神。”


    黃菲菲嬌羞的低下頭,用衣服遮住半張臉。


    這一互動,可以說戳中了粉絲的心。


    女神和美男的設定,最能俘獲粉絲。


    不遠處的祁言,也忍不住點頭。


    出其不意,才能燃爆舞台。


    三元隊撤離舞台,青衣隊緩緩登場。


    安青仍舊是一襲戲子裝,站在舞台,清唱:“我為你唱一曲,如遊絲的氣息。”


    左一雯一身旗袍,緩緩撥動古箏。


    青衣隊主打的歌曲,也叫做《青衣》。


    這是一首網絡流行歌曲,古風加戲腔,收獲了一批粉絲。


    青衣隊的曲風,比原曲更加靈動。


    古箏聲出來後,二胡音逐漸加了進來。二胡的音調高,多為悲樂。這曲子也去除了嫻雅,更多了悲鳴。


    安青抬手,水袖打在大鼓上。


    水袖舞最考驗腰,安青的舞步輕盈,歌聲細語,顧盼生姿。


    舞台掌控力度,比三元隊更純熟。


    白蕭然在台下,也忍不住讚歎:“走路生姿,歌聲細膩,安青或許,會成為一代傳說。”


    畢福急了,連忙迴頭:“白蕭然,你說什麽呢?我們的表演也不錯好嗎?”


    黃菲菲皺眉,抿著嘴不說話。


    “這時候你怎麽不叫我白小姐了?”白蕭然搖頭:“我沒有說自己的表演差,我是平心而論。”


    “你知道水袖要學多久嗎?他連女聲都控製得那麽好,絕對沒把自己當成男的。”


    “為了角色這麽投入,他早該成神了。”


    白蕭然忍不住歎息:“要是他贏了,我也沒什麽好說的。”


    “我呸!”畢福咒罵道:“不男不女的,他怎麽能奪冠呢?”


    左一雯在舞台上,眼神卻不時瞄著白蕭然,見得畢福吐吐沫,便猜測他們在咒罵。


    真是可惡,弄了個人們聽不懂的希臘語,就以為觀眾能買賬了?


    左一雯眼神掃向暗處,舞台上機關發動,水蒸氣緩緩升起。


    水霧中,安青的身影逐漸模糊,可他的歌聲依舊:“我為你,夢入戲,再續前世迷局。”


    舞台的燈光逐漸昏暗,所有的水珠,都打在安青身上。


    一曲終了,安青將手袖收起,剛想低頭行禮,卻感到一陣頭暈。


    左一雯上前扶住安青,對大家說:“不好意思,隊長練習過度,有些疲乏。”


    這一聲出來,台下觀眾又轉變了態度。


    安青的那些女粉,看到他這麽疲累,紛紛叫嚷著:“不爬牆了,支持安青!”


    觀眾的態度此起彼伏,像過山車一樣。


    但這場比賽,起決定作用的,還是各位導師。


    一個是古希臘,一個是戲劇;一個是女扮男裝,一個是男扮女裝。


    同樣的悲樂,不同的演奏。


    而導師們糾結的,卻是決賽人選。


    音樂節賽場,國內共有六個,每個賽區選出的人,都代表著整個區域的水平。


    導師在兩者之間猶豫,究竟要選哪一個代表整個區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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