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鼓手,這才轉過身,看向白蕭然。


    白蕭然也是第一次,近距離看他。


    蘭陵隊的鼓手,池鳳,二十四歲,生的白淨清秀,比一般男生要好看很多。他打鼓多年,手指修長有力,說話做事,一向沉穩。


    “你選擇我?”池鳳冷冷迴絕:“我不會跟你走的。”


    傅明則忍不住歎息:“老了老了,以前有很多富商,都嚷嚷著要投資我,現如今,都去看鳳小子了。”


    “美女,你留個電話吧,我們再考慮考慮。”


    傅明則年輕的時候,也是這樣,拒絕了一個又一個資本家。現如今還是個流浪歌手,他深知,一個歌手的青春,有多麽短暫。


    “老大,你怎麽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池鳳心中不滿:“我們憑著自己的實力,也可以打進四級賽的。”


    傅明則冷笑:“打進四級?你看看隔壁那幫專業選手,哪個不比咱強?就算你進了四級,還要一路廝殺,才能打進三級二級,說不定還沒到一級,就得離開舞台了。”


    白蕭然拿出一支筆,向池鳳走去。


    “你幹嘛?你別過來!”池鳳看著她,略微向後退步。


    白蕭然直接在他的白色短袖上,寫下了自己的電話號碼:“你會來找我的。”


    說罷,她露出一抹微笑。


    “你憑什麽這麽篤定?”


    池鳳皺眉:“難道你有什麽把柄?”


    白蕭然搖搖頭,她哪裏有什麽把柄,隻不過是篤定,他會輸而已。


    說完這些,白蕭然拍拍衣服,利索走出了更衣室。


    這個池鳳,打鼓一流,配合她的古箏,應該會有驚人的效果。


    白蕭然走出擂台,已經看不到董銳和章顏的身影了。


    她這才想起來,章顏說過的話:“小提琴家畢福,二胡手殷善,豎琴黃菲菲,琵琶女孟婉。這些,可都是響當當的天才。”


    畢福、黃菲菲,她已經見過了,還剩下孟婉和殷善,不知道能不能再請來一個助陣。


    白蕭然這樣想著,便走出了會場。


    初春的校園裏,正是花開的好時候。


    熱烈的三色堇、秀美的山桃花、還有純白的玉蘭花,這些花卉,將校園打扮得格外豔麗。


    白蕭然去找老師,說明了自己的想法。


    “孟婉同學天賦很高,卻錯過了比賽,我去勸勸她,看能不能請她助陣。”


    有了老師的幫助,白蕭然頓時沒了壓力:“謝謝老師!”


    “蕭然,你可是我們這屆出色的古箏手,音樂節又在我們學校舉辦,如果你不能贏得冠軍,我們這些老師,也沒有臉麵說話啊。”


    老師一向看好白蕭然,對她給予厚望。


    白蕭然這下,徹底放心。


    有了老師出馬,說服孟婉不成問題。現如今,她隻要待在家裏,等著池鳳打電話就好了。


    希望蘭陵隊,早早輸了比賽吧。


    呸呸呸,白蕭然慌忙打斷腦子裏奇奇怪怪的東西。


    雖然她很想贏,也不能詛咒別人。


    白蕭然告別老師,出了門,開始趕往月灣豪宅。


    昨天晚上走得急,不知道祁言有沒有擔心。


    公交站前,人來人往。


    白蕭然走了兩步,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確切來說,是一個她不想看到的人。


    “白蕭然,我們談一談吧。”


    張漾站在她麵前,臉色發黑:“我忽然很想,和你聊一聊以前的事。”


    “以前?”白蕭然一點也不想和他聊天:“以前沒什麽好聊的。”


    “白蕭然,我追你的時候,你也是感動得一塌糊塗。”張漾上前一步,眸光陰冷:“怎麽到了如今,你卻一臉嫌棄呢?”


    “究竟是女人,薄情寡義,貪財好色。”


    “張漾!”白蕭然皺眉:“我已經說過很多次了,請你不要再來煩我。我們已經分手那麽久了,就不能過好各自的生活嗎?”


    “白蕭然,你真是裝。”張漾握緊拳頭,以前的種種,都在腦海裏上演:“當初,我每天給你寫情書,弄清楚你的喜好,生怕哪裏做的不好。”


    “你呢?你口口聲聲說你愛我,不會接受那些富二代的追求,可轉身,就和一堆男人曖昧!”


    “張漾你說什麽?!”白蕭然氣結:“我什麽時候和別人曖昧了?”


    “勾搭於優優的,是你好嗎?”


    “你敢說你沒有?”張漾抓住白蕭然的手腕,呲牙咧嘴道:“那個民樂社的程輝,之前一直在你身邊獻殷勤,你裝作不知道。還有那個什麽曹籍,莫名其妙站出來為你說話。”


    “哦對了,最離譜的,還是祁言。”張漾的臉逐漸逼近白蕭然,他眯眼,陰森森說道:“聽說他床上功夫了得,把你迷得神魂顛倒,讓你心甘情願為他花錢!”


    白蕭然瞪大眼睛,一臉不可思議,張漾什麽時候,聽到這種謠言的?


    程輝喜歡她的事情,她的確是分手後才知道。曹籍是怎麽迴事?還有更奇怪的是,張漾怎麽知道她和祁言那晚發生的事情?


    連她自己,都還不知道呢!


    張漾看到她的震驚,心裏的怒火,又蹭蹭的往外冒。


    白蕭然,你果然如此,果然和祁言狼狽為奸!


    “白蕭然,我和你在一起的時候,你連拉手都不許。怎麽一轉身,就對祁言百依百順,還不惜貢獻自己的身體?!”張漾的眼中,逐漸冒著火焰,他低頭,看到白蕭然脖子上,殘留的淺色印記。


    “你,你不許胡說。”白蕭然聽到他的汙言穢語,已經憤怒了:“我和祁言怎麽樣,跟你有什麽關係?!你沒有資格評論我們!”


    白蕭然這話,無疑是承認了。


    張漾的內心,正如岩漿噴發一樣,怒不可及。


    白蕭然竟然真的把自己給祁言!這種事,對於張漾來說,簡直是恥辱。


    張漾一手拉住白蕭然的衣領,狠狠往懷裏拉:“白蕭然,你就那麽喜歡祁言?你寧願給他也不給我?”


    “你放開我!”白蕭然的掙紮,在張漾的盛怒中,毫無作用,她隻好奮力嘶喊:“救命啊!快來人救我!”


    p大人來人往,他們看著白蕭然尖叫,還有些遲疑。


    “白蕭然,我要你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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