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貓卻表示沒什麽大不了的,上次在臨華宮莫名其妙的就被帝君大人弄殘一次了,要不是他近來法術有所長進,現在還能完好無損的站在這兒?


    十分不屑的瞟了陌湮華一眼,“小爺我無所畏懼。”


    陌湮華衝他淡然一笑,驀然間提著它的那隻手開始收緊,“死貓,你最好清醒一些,他可是帝君。他本是什麽樣子,什麽脾氣你可能不知道,但他要是真的動怒,即便是踏平整個虛凡,那也不過一夕之間的事,不費吹灰之力。”


    肥貓蹬了蹬腿,瞪大眼睛,“可說句實話,小爺我看他平時還是挺好的。”


    陌湮華看都懶得看他一眼,直接就把他扔在了地上,一腳正好踩住他的尾巴,懶散的語氣多了些淩厲的氣勢,“那不過是有小桑在,所以他現在做什麽都得顧及著。當時在北荒的事想來你也聽說過,怎麽想的?”


    肥貓被他踩著尾巴不禁叫喚了幾聲,陌湮華卻完全沒有要鬆腳的意思,幹脆也就作罷,蜷縮在他腳下,語氣黯然了下去,“還能怎麽想,那丫頭就是個傻,好端端的還要替別人擋一劍!”


    他腳上突然間用了些力道,似是在強忍著什麽,“不是她自己去的。我親眼看著秋亦璽趁她毫無防備之際把她推了上去,那劍穿透她身體的時候,我心口處痛得窒息。”


    肥貓拱了拱手身子,“然後……”


    “我冒死將她從岩漿裏救出來,卻也隻是奄奄一息,甚至連一句話都沒來得及說……”他垂下眸子看著肥貓,竟低聲笑了笑,帶著幾分冰冷無情,“那日若不是告訴他桑靈暫且不會死,及時將他攔了下來,你以為在一旁看戲的那些人真的能活著走出北荒,簡直笑話!”


    肥貓抖了抖身子,再次朝著容淵的方向看去,隻是歎了口氣,“帝君這個人心思比誰都深沉,唯有對這丫頭才會簡單些,大約是真拿她當命了。”


    “不過,秋亦璽現在……”


    陌湮華鬆了腳,目光深沉,“還活著,他那條命留給容淵。”


    他看著容淵把桑靈打橫抱走了才收迴視線,身子倚在牆上,黑色的衣袍在朦朧的夜色中微微晃著,“之前有人做了個木偶假冒小桑,簡直跟真人一樣,有血有肉,不過你知道後來怎麽了嗎?”


    肥貓仰頭看著他清冷的麵容,“小爺不知。”


    “容淵將她折骨削肉,折磨致死,然後給她留了一點意識,再丟進了鎖妖塔裏麵。”他蹲下身看著肥貓,眸子裏似閃爍著火光,聲音極輕,“你可能不知道那個過程,我可是親眼見著的,那有了血肉的木偶承受不住這種折磨,便哭著求他,一直求一直求,那模樣估計其他人見著可能會收手,可是容淵就跟沒聽見一樣,眼睛都不眨一下,直到她血淋淋的的躺在地上苟延殘喘,連聲音都發不出,因為她的嗓子也被容淵劃破了。”


    肥貓打了個寒顫,陌湮華理著他的貓毛繼續道:“當時她見我在旁邊,露出白骨森森的手想像我伸過來,結果被容淵一劍挑了迴去,直接就給廢了。那副身體被毀得不堪入目,他卻始終麵無表情。最後隻低聲說了句,這世間,唯有一個桑桑,那是我的命。”


    肥貓突然全身涼嗖嗖的,似乎已經想到他死得慘不忍睹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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