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張了張嘴,後麵的話愣是沒說出來。


    容淵任由她扇在臉上,“我是說,衣裳小了。”


    “……”她的手頓時僵住,然後垂眸往自己胸前看了一眼,“有變化麽?”


    容淵挑了挑眉梢,把她按了迴去,“許是有的。”


    “不要麵。”


    桑靈硬是在他的表情上糾結了半天,直到最後選了件紅色的容淵的臉色才有了些好轉。


    出去後,他雖沒再像之前那樣一直把她往懷裏拽,可還是拉著她的手不放。桑靈忍不住出聲,“你是不是怕我走丟了?”


    容淵牽著她走到一個小攤處,盡是些精致的頭飾,“應該是怕你拋棄我。”


    良久身旁的人都沒作聲,容淵看了過去,“怎麽了?”


    “那有隻兔子。”桑靈指著街角一個陰暗的角落。


    容淵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確定沒什麽異常後,眯了眯眸子才道:“你是不是,想吃兔子肉?”


    桑靈迴頭看他,眼睛明明亮亮的,點頭。


    “……”容淵拿了支發簪別在她頭上,打量了一會兒,“你可以把它抓迴去養著。”


    桑靈趁他鬆手把他剛別上去的取了下來,“我隻想吃,沒想養。”


    容淵從攤子上重新拿了一個別上去,捧著她的臉看了許久,“你再去撿一個兔子迴來,興許以後就有更多。”


    “。。。。”桑靈再次拿了下來,“好像也行。”


    本就該到此為止的一個話題,然而她又接了下去,“你說它要是個公的,以後跟在我身邊化了人形……”


    沒等她說完,容淵就捏著她的臉,“你要清蒸還是紅燒。”


    桑靈睜大眼睛,“你不是讓我養著?”


    “哦。”容淵挑了好幾樣才拉著她走,“九重天有一個新規定,動物不許修道成精,養著實際沒什麽用。”


    桑靈撓了撓後腦勺,“哈?”


    容淵臨走時還瞟了那兔子一眼,接著牽著她的手輕聲道:“想不想吃那個?”


    桑靈看了過去,入眼的居然是幾個栩栩如生的糖人。眼睛一亮,點頭。


    那處人有些多,桑靈愣是等了好久,到她時拉著那老板就問了一句,“你是不是什麽樣子的都能做出來?”


    老板見著是一小姑娘,語氣很和善,“小姑娘,我在這兒做了十幾年的糖人,沒人不知道我的手藝,你要什麽樣的說就是,我肯定能給你做出來!”


    桑靈笑嘻嘻的拉過容淵,把他扯到老板麵前,“我要他這樣的,可以嗎?”


    “……”


    老板打量了容淵一眼,連忙收迴目光,“……可以。”


    “這公子看起來很不近人情的樣子,怎的這小姑娘好端端的就跟了他?”


    “……”


    桑靈一直笑著看著他做完,直到那糖人拿到她手裏才收了迴去,跟老板道了謝後轉身對容淵道:“付錢。”


    “……”


    桑靈一路拿著糖人傻笑,容淵牽著她的手緊了緊,語氣有些無奈,“桑桑,你再不吃就要化了。”


    桑靈轉頭朝他做了個鬼臉,輕哼了一聲,“你心裏現在是不是特別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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