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靈有些愣神,容淵從未叫過她這個名字,她抬眸撞進那雙深邃的眸子裏時,渾身都怔了一下,“你是不是知道什麽?”


    容淵的手放在她兩肩上,微微用力,“我什麽都不知道,但你想就此兩清,絕無可能。”


    桑靈這次卻沒把他推開,反而帶著笑意看他,笑出了聲,“所以你當我是什麽了,你想要就要,不想要就丟了是不是?”


    “是不是?”


    桑靈扯著他的袖袍,何那時她總喜歡拉著他的袖子撒嬌一般,聲音輕輕的,如沐春風般的笑意,“你說啊,是不是?”


    容淵垂眸看著她的手,白嫩的手背上有幾道紅痕,他記得,那是魔界術法造成的傷。


    “你看著我。”桑靈抬手轉過他的臉,在於容淵的視線對上時,她笑得尤其燦爛,如同初起的朝霞般,“你是不是也怕麵對這些事,想要置之不理,可是我也怕啊,我什麽都怕,怕得要死……因為我知道隻要有一天把這些事坦白了,你就會不要我了。亦或者是,我不要你了。”


    “容淵,你為什麽總要在我試著放棄的時候,來勸我迴頭?”


    容淵握著她往下滑的手,緊了再緊,“好,是我騙了你,在數萬年前,我的確是有一妻。甚至,她長得與你極其相似。”


    “你千言萬語,終究抵不過這句話最紮我心。”桑靈捧著他的臉,“我這樣好看嗎?”


    容淵僵著,桑靈也沒給他開口的機會,“你便記著了,以後,我若是再對你笑一次,除非太陽從西邊出來。”


    她霎時斂了笑意,輕輕鬆開他,“滾。”


    “小沒良心。”容淵伸手攔住了她的去路,幹脆直接就擋在了她麵前,他修長的身姿硬是讓桑靈過不去,最後隻得退了迴去。


    “你當真要這般狠決?”容淵貼在她耳畔,溫熱的氣息灑在她頸間。


    桑靈身子一怔,有些抓狂,“帝君大人,我已經跟你說得很清楚了,你還想如何?”


    容淵環過她的腰肢,在法術上完全將她壓製,無論桑靈怎麽運法都無濟於事,他貼在她額前,姿勢極其曖昧,卻是低聲道:“既然你是說我騙了你,我也認了,可這麽些年我總歸舍不得,不如再陪你幾日?”


    桑靈正想抄著旁邊的凳子向他砸去時,容淵又適時出聲:“你同意也就罷了,若是:不同意,我便一直纏著你,纏你一輩子,生生世世。”


    “貌似上次我也於你說過,總歸都是你先招惹了我的,那便要負責,生生世世都要負責,可你半途就反悔了,不也是騙我?”


    桑靈眨著眼睛,卷長的眼睫撲閃著,眼角一片陰翳,“所以啊,我欠了你,你也欠了我,負負得正,扯平了。”


    “不成。”容淵輕聲道了句。


    桑靈抬眸看著他,冷意太過於明顯,容淵抬手撫上她的眉目,“隻當是我不舍,想再看著你幾日,萬一以後,你嫁於他人為妻,:便再無此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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