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將離看著他笑了笑,“神明?”


    “是什麽?”


    楚將離點了點頭,似有些不好開口,最後他坐在樹下垂著頭道:“就像你在你妹妹心中的地位。”


    他隻是拂了下袖袍,輕聲迴道:“我不知道。”


    “那換過來。”楚將離抬眸看著他,帶著肯定,“你妹妹在你心中的地位。”


    白涼辰眼波微動,似有細流淌過,“竟是這般重要。”


    “你過那剛才那話什麽意思?”楚將離起身,蹙著眉頭有些疑惑。


    “什麽話?”


    “就是你剛剛說,你不知道你妹妹的那個。”楚將離揚了下頭。


    他沉默了許久都不曾開口,楚將離卻是歎了口氣,“我覺得她挺在乎你的,什麽事情好像第一個想到的都是你,如果我是她哥哥,恐怕會什麽時候都放不下她一個人。”


    “她也會長大,也會喜歡上別人,更是會嫁給那個人,甚至很多時候,我都擔心她會被別人欺負,我卻什麽都做不了。”


    白涼辰負手轉過身,背對著他道:“總有一天,在她的生命裏還是會出現一個人,會取代所有。她的心裏,也隻能容下兩個人,一個她自己,一個別人。”


    楚將離垂著眸子,“你是她哥哥,斷然不會有人在你之上。”


    白涼辰輕輕的搖了搖頭,難得的在外人麵前笑道:“我之前在夢裏看見過她的以後,你知不知道,居然是以朋友的角度。”


    楚將離也愣了愣,良久才問道:“朋友?”


    “所以那時,定是什麽都變了。”他抬頭,突然很想見一下那所謂的神明。


    楚將離歎了口氣,慵懶的倚在了樹上,“想來我還是不該來這兒。”


    “因為舒執玉這幅樣子,後悔遇見他了?”


    楚將離輕輕笑著,“從不後悔遇見誰,隻是後悔怎麽變成了這幅樣子,人魔妖鬼,果真最怕世間情事。”


    突然一陣響聲,白涼辰這才迴過神,朝著舒執玉看過去,“醒了?”


    舒執玉先是詫異了一會兒,隨即嘶啞著嗓子道:“嗯,這是哪?”


    “城府。”


    “那我……”舒執玉起身下床,理了下身上的衣衫,走了幾步道:“怎麽會在這兒?”


    “小桑在城街看見你的,她叫了我,我便過去了。”白涼辰順手,像是習慣性的又斟了杯茶。


    舒執玉愕然抬眸,想著好像是這樣,他迴城的時候好像是遇見了那小姑娘。


    他點了點頭,又道:“能不能麻煩你給我倒一杯?”


    白涼辰抬眸瞟了他一眼,低聲道:“除了小桑沒人敢跟我這樣說話。”


    “……”舒執玉嘴角動了動,“那就當我是欠了你一個人情,以後還你便是了。”


    “哦,這樣,也許可以。”白涼辰點了點頭,麵無表情,這才勉強的給他倒了一杯。


    可是才剛好半杯茶壺就空了,他的手僵在空中,一直維持著倒茶的姿勢,抿了抿嘴道:“你這運氣,是有點不好。”


    “……”舒執玉難為情的看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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