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楚將離垂了垂眸,“你當初讓我作的那副畫,畫中的人很像她。”


    白涼辰驀然抬眸,眼底有寒光閃過,“你提這事做什麽。”


    “想問便問了。”他笑了笑,“有什麽好瞞著的?”


    楚將離的話意思難明,更像是說給白涼辰聽。


    “是沒有什麽好瞞著的。”他側過了身子,目光悠遠的看向了桑靈那邊,“可是有些事情,我寧願永遠不再提起,掩埋於心,與世同存,與時同逝。”


    “那好。”楚將離倒也不強求,他跟白涼辰也認識了許久,算是了解了他的性子。


    …………


    桑靈軟綿綿的趴在舒執玉身邊,時不時的用食指戳一下他的手,有氣無力道:“舒先生有妻室嗎?”


    “……”舒執玉的手動了動,蒼白得毫無血色的嘴唇微微向上牽起,“你還這麽小,問這些做什麽?”


    “為什麽年齡小就不能問?”她一向覺得這個問題讓她心裏很不平衡。


    “我隻是覺得,你接觸這些會不會太早了?”舒執玉還想抬手捏她臉,卻被桑靈用一根手指按住了。


    桑靈氣唿唿的把手收了迴來,“才不早呢!我什麽都知道!”


    “什麽都知道……”舒執玉眉頭抬了一下,“那你說一下,都知道些什麽?”


    “我不想說。”


    “。。。。”


    “你說吖,有沒有妻室?”桑靈笑得一臉燦爛,“像舒先生這樣的人,娶的妻子一定是哪家的千金小姐吧!”


    她這話,讓站在屋外正要推開門的楚將離愣了一愣,久久沒有下手,站在一旁的白涼辰神色微動,目光複雜。


    舒執玉完沒察覺到外麵有人,隻是順著她的意笑道:“希望借你吉言。”


    白涼辰見著他久久不敢動手,直接一腳把門踹開了。


    桑靈原本是趴在床頭的,差點被這一聲嚇得從床頭滾了下來。


    “出去了一趟,你們是不是忘了把手帶迴來了!”桑靈平了平氣息,吸足了氣大喊道:“門是用推的,推的!”


    白涼辰揉了揉額角,把她拽了起來,像提貓一樣,“推的?你房間的門還記不記得換了多少了?”


    桑靈睜著圓溜溜的眼睛,水霧蒙蒙,“是門太弱不禁風了,經不起我的一腳。”


    “。。。。”白涼辰把她提著晃了晃,這時舒執玉卻道:“你要不要先把她放下來,這樣會很難受的。”


    桑靈用很是感激的眼神看著他,眼波瀲灩。


    “難受嗎?”白涼辰另一隻手揉了揉她的頭發,笑得極盡溫柔,卻又再次晃了晃。


    桑靈悄咪咪的橫了他一眼,慢吞吞道:“難受,特別難受。”


    白涼辰無奈的鬆開手,然後再把她抱起,“誰讓你問別人這些有的沒的,嗯?”


    桑靈可憐兮兮的在他身上蹭了蹭,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卻又突然愣了愣,“你怎麽知道我說了什麽?”


    “聽到的。”白涼辰說的理所當然,抱著她到一旁坐下。


    桑靈在他臉上狠狠的揉了幾把,“不要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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