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靈橫了她一眼,“關你什麽事兒。”正轉頭間,驀然感覺有一道詭異的視線正盯著自己。


    她幽幽的對了上去,“這麽盯著我,我好看嗎?”


    楚將離抬眸看了舒執玉一眼,手指尖在茶杯蓋上措不及防的劃了一下,“挺,挺好的。”


    那個時候,一切都好,什麽都好。


    舒執玉還是私塾先生,楚將離還是以四海為家的畫師,桑靈還是玉灼城的小桑,辛夷還是沒有喜歡上她哥哥的辛夷。


    “舒先生。”桑靈抬眸,意味深長的瞥了楚將離一眼。


    “你認識我?”舒執玉起身把畫收了起來,轉身狐疑看了她一眼。


    桑靈卻一把把畫搶了過來,邊展開邊道:“我之前見過你,就是實凡的皇宮裏頭。”


    “實凡的皇宮……”舒執玉愣了愣,連從她手中把畫拿過來都忘了,“你說的是,哪一次?”


    “原來舒先生去過很多次?不怕被城主知道?”桑靈摸了摸鼻尖,覺得再說下去就是揭人家老底了。


    “沒有。”舒執玉沉了沉聲,“就去過一次。”


    “那就好說,我也混進去過一次,就是皇帝的那個宴會上,說是有位天人給他畫了幅像的時候,我記得你也在。後來我聽他們好像都叫你舒先生?”桑靈上下的打量了他一下。


    在門框上扣著的辛夷聽了便道:“你要是隻去過一次,我名字倒過來念!”


    “……”桑靈橫了她一眼,“活著不好嗎?”


    辛夷瞪了迴去,“是挺沒意思的。


    “知不知道你的想法很危險。”她話落,一腳踹了過去。


    舒執玉卻僵硬的瞟了也是微愣的楚將離一眼道:“是去過。”


    “所以我認得你啊!”桑靈絞著袖子,揚了揚頭問道:“你還告訴我這位是誰?”


    “他?”舒執玉看了看楚將離,笑道:“這是楚公子,楚將離。”


    “畫師?”桑靈也記得這個名字,她哥哥房間裏的那個女子的畫像,聽他說就是出自楚將離之手,隻是這是她第一次見到真人。


    楚將離微微闔眸,良久才道:“算是。”


    桑靈眼睛一亮,跳到他麵前,把手裏的畫放在他的視線內,問道:“這是你畫的?”


    “不是。”他覺得這是一個不用腦子就可以想出來的事情。


    桑靈點頭,疑似肯定道:“我就說這麽難看的畫像,怎麽可能是出自你的手筆。”


    “。。。。”舒執玉默默的想了想他方才說過的話。


    楚將離眉心一跳,這還能說得再直接一些。


    辛夷走了進來,把畫拿在手中翻來覆去的看了看,神色還頗為仔細,“挺好看的,你可能眼瞎。”


    桑靈退開了幾步,似有些不想跟她站在一起的意思,目光甚是詭異,“你的腦子是不是忘在家裏了?”


    辛夷撇了撇嘴,“什麽意思?”


    “你拿反了。”桑靈的目光在畫上瞟了一眼。


    “什麽?”


    這次她幹脆攤了攤手,“算了,一個連一幅畫都能拿反的人是沒資格跟我說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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