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事後還特別心疼我,雖然他一個勁的說我是傻子,但是我覺得挺對不起他的。所以從那以後,我跟辛夷,算是陌路了。”


    “隻是這樣?”


    “自然不是。”桑靈迴頭看了他一眼,道:“後來她還是沒放棄,總是去打擾我哥哥。她可能是看見哥哥他收了許多桂花迴來,便每天早上都去給他送送桂花糕。”


    她卻笑著:“其實我哥哥不喜歡吃這些東西,那些都是給我做的。”


    容淵垂了垂眸,抓住了重點,“你喜歡吃桂花糕?”


    “嗯。”


    “那以後我給你做。”


    桑靈挑了挑眉,假裝無視,繼續道:“辛夷做了好多事情,就是為了能讓他看一眼,終於有一天……”


    容淵問:“他感動了?”


    桑靈抬了下眉頭,“我在他臉上看到了不耐煩。”


    “……”容淵默了默,“他好像隻對你一個人好?”


    “算是吧,自我有記憶開始,他好像都隻對我一個人真正笑過。他跟你一樣,都是喜怒不形於色的人,如果他對一個人無緣無故的笑了,那個人一定會死的很慘。”


    “至於他對辛夷的那種神色,其實是我第一次在白涼辰臉上看到,曾經我也慶幸過,那還好不是爭對我。”


    容淵把她抱起來,放在自己腿上,給她理了理耳畔的碎發,道:“他給你的影響還挺大的。”


    桑靈打掉他的手,“沒有在你這兒受的影響大,我現在這一身的壞毛病可都是跟你學的!”


    “那你得謝謝我,其他人想學都沒機會。”他輕抿了口茶,眉目清明。這在桑靈看來卻是傲嬌的很。


    “後來呢,發生了什麽?”


    “後來……”桑靈眼神不定,腦子裏一片混亂。容淵見狀,纖長的手指在她額邊揉了揉,細聲道:“想不起就別想了。”


    桑靈看著他,道:“好像有一段時間發生了好多事情,但是我沒有了那段記憶。直到有一天晚上,玉灼城俯突然血流成河,那些泛著寒光的刀劍晃得我眼睛生疼,然後……”


    “然後你就被元始天尊帶上了九重天?”


    “好像是……所以我迴九重天那日是很多年之後,我與辛夷第一次見麵。我雖然忘了很多事情,但是那種恨意,不會平白無故的來。”桑靈想了想。


    “那你是怎麽判斷出那個人不是她的?”


    桑靈瞅了瞅他,“太明顯了,一進來就盯著你看,肯定不對勁。而且辛夷一直是叫我小桑。”


    容淵斟了杯茶給她,嚴肅臉,“以後有人這麽叫你,你就不用答應了。”


    桑靈愣了愣,揪著他的外袍道:“為什麽?”


    “我聽著不舒服。”


    “……”桑靈眨了眨眼,埋在他胸口上笑個不停。


    “那剛才那人說的那些話你信不信?”容淵幽幽抬眸,手放在她頭上,問她。


    “這肯定是一個坑,就等我跳下去。還非要告訴我,不就是想讓我去嘛,可這表現得跟個二傻子一樣。”桑靈的一隻手搭在他肩上,“不過這夢迴瀾到底是個什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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