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


    他就那樣走了,留下她一人決絕的走了。


    可是那個天後的侄女涼初在容淵離去後卻突然走了出來,穿著一身的絢麗彩衣,如同看一個玩物般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鄙夷的眼神無任何掩飾,滿臉的不屑與厭惡。


    一隻穿著繡著精致鳳鸞圖案繡鞋的腳,就那樣踩在了她撐在地上的手背上,那力度像是用盡了所有力氣。涼初彎下腰身,冰冷的指尖劃過她的臉,涼森森的笑道:“桑靈,你到頭來又算是個什麽東西,還真以為高高在上帝君大人會在意你了?真是可笑!”


    桑靈那時已痛到麻木,下意識的低吼了一句:“滾開!”


    涼初卻笑得更是陰森,猙獰的麵容與她那張臉標準的可愛娃娃臉,極其的不符,。踩在桑靈手背上的那隻腳越發的用力,仿佛骨頭把都要踩碎了一般。


    忽的手一揚,清脆的一聲打在了桑靈臉上,眼神盡是狠厲之色,“小賤人,你有什麽資格對我這般態度,也不照下鏡子瞧瞧自己是什麽貨色!”


    桑靈滿身的傷,毫無還手之力,一時之間覺得她真的錯了,她早該殺了涼初的!


    一聲漫笑,極其輕蔑,“你這種下賤的東西,有什麽資格待在這兒?”她停了一下,又笑道:“你知不知道,你去找秋亦璽的時候,他可是和綰鳳在一起呢!”


    “嗬嗬!”涼初眯眼瞧著桑靈那張清秀嫵媚的小臉,眼中怒火更甚。卻突然放聲一笑,一隻手捏起桑靈的下巴,另一隻手上變出了一把匕首抵在了桑靈臉上,鋒利的刀刃硬生生的在上麵劃出了幾道口子。


    “我終於等到你被我踩在腳底下的這一天了,我等這一天,當真是等了好久!”涼初對上桑靈的那雙眸子,笑得三分厭惡,七分不屑。


    桑靈從未在外人麵前受過如此屈辱,可如今受了那麽重的刑,整個人與廢了般無異,也難怪涼初敢那麽囂張。一時間急火攻心,硬是吐了口血出來。


    刺目的殷紅順著嘴角緩緩淌下,額前幾絲青發搭落下來,一身出塵的白衣被臉上滴下的冰涼染成了血紅色,仿佛是那忘川河畔僅剩的一朵曼珠沙華,綻放出無限淒美。


    桑靈隻是緊鎖了下眉,勾唇笑得無比淒涼,一字一句的咬牙道:“涼初,若是我迴來那時你還沒死的話,我桑靈發誓,第一個去投胎的人就是你。”


    涼初隨意的把匕首往遠處一扔,鬆開桑靈的下巴,嫌惡的嗤笑一聲:“你算個什麽玩意兒?不就是當初被元始天尊帶上九重天的一個小賤人而已,當初要不是你硬要跟著帝君大人,讓你這些年有他在護著,我和綰鳳早就弄死你了。”


    桑靈仰頭與她對視,挑釁的一笑,“你有種現在弄死我!”


    又是清脆的一巴掌,涼初頓時麵目越發的猙獰,一隻手擰上她的衣襟:“如今帝君都不要你了你以為我還像以前一樣不敢。”又突然彎了彎眼角,笑意甚明:“不過如今我且先放過你,你要是這麽死了多可惜!嗬,你恐怕還不知道,明日正是綰鳳的生辰,天君準備廣邀四海大辦。帝君大人可是說了,他明天晚上會親自到綰鳳的鳳霞宮拜訪。不如你猜猜,這孤男寡女的兩個人會不會幹柴烈火的就燃了起來?”


    涼初的話一字一字的戳在她心坎上,終是哭了。她不是怕什麽,她隻是覺得好像突然間真的失去了很重要的東西。還是沒忍住,隱約氣虛的喚出了那個人的名字:“容淵。”


    涼初貼近她耳畔,帶著些許的森涼之氣,一字一句說得異常清楚:“你聽說過那種藥嗎?在凡間那些風花雪月之地可是一種很受歡迎的東西。”


    桑靈頓時如同五雷轟頂!她怎麽不知。


    一張被折磨的不堪的臉一瞬間慌了神,眼神漸漸的有些飄忽,語氣生硬道:“你們這些人,真惡心!”


    涼初輕嗬一聲,起身挺直了身板,緩緩道:“天君都已經下了旨意,因你私自解開鎖妖塔的封印害得九重天損傷慘重,讓你滾去玉灼城兩百年,期間不得再迴九重天!”


    涼初邪笑著,帶著一身傲氣不著痕跡的離了去,仿佛她不曾來過。


    桑靈心中苦笑著,眼淚流得更甚。鎖妖塔的封印被解開與她根本沒有半分關係。


    她第一次哭得那樣狼狽,像是有人在她心上刺出了幾個窟窿,痛到窒息。


    那年玉灼城的扶桑開得何其的豔,遍世芳華,亦如同夢中那般氤氳迷離,帶著幾盡的悲傷苦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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