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我去拜訪過藥理學和毒品檢測方麵的專家，這東西的成癮性高於咖啡，但又低於各類已知的毒品。”
“罌粟嗎？原來是這樣，這東玩意從哪裏搞來的？”
“新世紀製藥廠。”
聽見這個名字，趙錢坤臉色微變，“我記得這個製藥廠，趙家也有股份。”
“沒錯。”錢德順點點頭，“而且股份占得還不低。”
“你們懷疑生產這保健品是趙家的主意？所以，你才想要和趙詩桃搞垮趙家？”
錢德順推了推眼鏡，臉上的表情變得陰沉起來，“這隻是其中一個原因，還有一個，我想找出我父親真正的死因。”
“啪嗒”趙錢坤給自己點了一個煙，對於錢德順這人，他隻知道是家族出錢讚助讀書那批人當中的一個，至於他家中如何，曾經出過什麽事情，就從未了解了。
“你父親？”
“是的。”錢德順看著眼前的人，他原本以為知道了那麽多事情之後，趙錢坤會驚詫不已，至少也會有少許激動，但沒想到他卻格外冷靜。
“我父親在我小時候就失蹤了，我一直以為他是不要我們才離家出走的。直到趙詩桃給我找來了一份檔案，我才知道他從未離開過鳳和……”
“如果我猜的不錯，那份檔案應該是來自鶴山精神病吧。”趙錢坤插嘴道。
“你…你怎麽會…難道李思雄告訴過你了？”
錢德順很是驚訝，知道他父親這事的隻有三個人——趙詩桃，他自己還有就是李思雄。
趙詩桃不是那種亂說話的人，那剩下的也就隻有一個人了。
趙錢坤伸手拿過了個一次性杯子，他把煙灰打在了杯裏，“那熊貓眼確實給我看了不少東西，但沒說你父親的事情。”
“那你是？”
“別急。”趙錢坤抬手示意了下，“你把人都去召集起來，我有些事情要和你們說說。”
錢德順愣了愣，但他很快反應過來，激動的叫道：“你打算加入我們了？”
“別高興的太早，我還沒下決定呐。不過話說迴來，你為什麽非得要我幫你們。”
錢德順笑了笑，“不是我，這都是你妹妹的意思。她好多次都和我提起過，說你是解開這些事情的關鍵，如果她出事了，還請我務必把你招進這個隊伍。”
趙錢坤掐滅了煙站起身子道：“趙家最聰明的人就是她。”
見他要出門，錢德順忙問道：“你要去哪？不是有事要說嗎？”
“上廁所，你要不放心就一起來，門卡都在你那，我能跑哪去？”
“慢著。”錢德順出聲叫道，“乾坤，你不害怕嗎？”
“怕？”
“這些事情，這些陰謀，還有這些人。自從加入調查之後，我都沒睡過一個安穩覺。可為什麽你還能如此冷靜？”
趙錢坤輕聲一笑道：“我見過的東西，比起現在的更可怕。”
說罷，他便走出了房間。
趙錢坤沒有去廁所，而是來到了病房。
床上的趙詩桃就唿吸平穩，就像是睡著了一般，有誰能想到，剛剛她還在生死線上掙紮。
“芝加哥大學雙博士，留學歸來，情商和權謀更是信手捏來。我一直認為你比家裏的那個弟弟要好上太多，趙家要給你管，恐怕又得強盛許多。”
趙錢坤拉過椅子坐在了病床前，“隻可惜，你是個女人，趙鵬池他看不上你啊。不甘心的話，那就早點醒過來，這個爛攤子還等你收拾呐，別指望我，趙家教會我的隻有破壞。”
說完了這些話，趙錢坤站起身走了出去。
他沒有看到，在他說完這些話之後，趙詩桃的手指微微動了動。
……
閃亮的警燈，還有耳邊鬧鬧哄哄的說話聲。
趙國斌深吸了一口氣，他朝局長問道：“我能拿迴我的筆嗎？”
喬局長看了眼在桌上的筆，點點頭，“迴去寫份開槍的報告，過些天，檢察院的人會來找你談話。”
趙國斌從桌上拿過了自己的筆，有些不情願的說道：“局長，當時情況危急，我也是迫不得已，檢察院這都要來調查嗎？”
“他們也是按照規章流程辦事，你開了槍就得接受調查。別抱怨了。”
喬奇正看了眼辦公桌後頭的血跡，他低聲道：“算上這起已經是第三起人命案子，時間也就短短半個月。有偵破方向沒有？”
“有，何鴻福死前給我們提供了一些信息，應該可以憑借信息追查。”
“那就趕緊吧，紙包不住火，到時候媒體一來那就天下大亂了。”
趙國斌倒是有些不太同意，“局長，這樣瞞著真的好嗎？不難看出這是場連環兇殺了，不做出點聲明嗎？”
喬奇正擺擺手，“要做出聲明也得等案子有些進展了，現在什麽東西都沒有，你讓我上台出醜去嗎？”
“哎，我不是這意思，人多好辦事，我是想借民眾的力量……”
“連個犯罪嫌疑人都沒有，借什麽狗屁力量，你先給我一個目標再說吧。”
“有目標……”
手機鈴聲打斷了趙國斌的話，他接起電話，臉色瞬間就陰了下來。
“什麽？死了？一年前就死了？你確定嗎？好好，知道了。”
趙國斌掛斷了電話，朝喬局長說道：“嫌疑人沒了。”
“怎麽迴事？”
“剛是小張的電話，何鴻福三年前把手表給了一個叫劉東的人，我們認為他很有嫌疑。”
“不過，人在一年前就死了是吧？”喬局長接話道。
“沒錯。”
“都是些沒用的信息，再去查查何鴻福，看看漏了什麽。”
趙國斌應了聲，收起自己的東西朝著外頭走去，他來到了自己的車前，李元清正等著他。
“劉東的線索斷了，他死了，就在一年前。”
李元清眼睛一眯，打開車門坐了進去，車子朝著市區開去。
“那接下來你有什麽打算？”
“迴警局，查查這個電梯公司，看看有沒有線索。”
“你這是在浪費時間，任何人都能假扮成電梯檢修工。而且你也看見了，這廠子不像公司，外人出入不需要任何許可。”
李元清說得這些趙國斌當然明白，他原本以為門衛和秘書看見了那修理工的麵貌。
可盤問之下，卻什麽都沒有得到，這就怪了。
門外倒是能夠理解，但秘書就說不過去了，明明有過交談，可就是說不出這人的麵貌來。
所以現在所有的線索再一次被剪短了，他也不清楚該從哪裏入手。
“那你有什麽高見？”
“假如你剛剛遇上的就是劉東呢？”
趙國斌眉頭一皺，他沉吟片刻，沉聲道：“你是說，劉東沒有死？”
“罌粟嗎？原來是這樣，這東玩意從哪裏搞來的？”
“新世紀製藥廠。”
聽見這個名字，趙錢坤臉色微變，“我記得這個製藥廠，趙家也有股份。”
“沒錯。”錢德順點點頭，“而且股份占得還不低。”
“你們懷疑生產這保健品是趙家的主意？所以，你才想要和趙詩桃搞垮趙家？”
錢德順推了推眼鏡，臉上的表情變得陰沉起來，“這隻是其中一個原因，還有一個，我想找出我父親真正的死因。”
“啪嗒”趙錢坤給自己點了一個煙，對於錢德順這人，他隻知道是家族出錢讚助讀書那批人當中的一個，至於他家中如何，曾經出過什麽事情，就從未了解了。
“你父親？”
“是的。”錢德順看著眼前的人，他原本以為知道了那麽多事情之後，趙錢坤會驚詫不已，至少也會有少許激動，但沒想到他卻格外冷靜。
“我父親在我小時候就失蹤了，我一直以為他是不要我們才離家出走的。直到趙詩桃給我找來了一份檔案，我才知道他從未離開過鳳和……”
“如果我猜的不錯，那份檔案應該是來自鶴山精神病吧。”趙錢坤插嘴道。
“你…你怎麽會…難道李思雄告訴過你了？”
錢德順很是驚訝，知道他父親這事的隻有三個人——趙詩桃，他自己還有就是李思雄。
趙詩桃不是那種亂說話的人，那剩下的也就隻有一個人了。
趙錢坤伸手拿過了個一次性杯子，他把煙灰打在了杯裏，“那熊貓眼確實給我看了不少東西，但沒說你父親的事情。”
“那你是？”
“別急。”趙錢坤抬手示意了下，“你把人都去召集起來，我有些事情要和你們說說。”
錢德順愣了愣，但他很快反應過來，激動的叫道：“你打算加入我們了？”
“別高興的太早，我還沒下決定呐。不過話說迴來，你為什麽非得要我幫你們。”
錢德順笑了笑，“不是我，這都是你妹妹的意思。她好多次都和我提起過，說你是解開這些事情的關鍵，如果她出事了，還請我務必把你招進這個隊伍。”
趙錢坤掐滅了煙站起身子道：“趙家最聰明的人就是她。”
見他要出門，錢德順忙問道：“你要去哪？不是有事要說嗎？”
“上廁所，你要不放心就一起來，門卡都在你那，我能跑哪去？”
“慢著。”錢德順出聲叫道，“乾坤，你不害怕嗎？”
“怕？”
“這些事情，這些陰謀，還有這些人。自從加入調查之後，我都沒睡過一個安穩覺。可為什麽你還能如此冷靜？”
趙錢坤輕聲一笑道：“我見過的東西，比起現在的更可怕。”
說罷，他便走出了房間。
趙錢坤沒有去廁所，而是來到了病房。
床上的趙詩桃就唿吸平穩，就像是睡著了一般，有誰能想到，剛剛她還在生死線上掙紮。
“芝加哥大學雙博士，留學歸來，情商和權謀更是信手捏來。我一直認為你比家裏的那個弟弟要好上太多，趙家要給你管，恐怕又得強盛許多。”
趙錢坤拉過椅子坐在了病床前，“隻可惜，你是個女人，趙鵬池他看不上你啊。不甘心的話，那就早點醒過來，這個爛攤子還等你收拾呐，別指望我，趙家教會我的隻有破壞。”
說完了這些話，趙錢坤站起身走了出去。
他沒有看到，在他說完這些話之後，趙詩桃的手指微微動了動。
……
閃亮的警燈，還有耳邊鬧鬧哄哄的說話聲。
趙國斌深吸了一口氣，他朝局長問道：“我能拿迴我的筆嗎？”
喬局長看了眼在桌上的筆，點點頭，“迴去寫份開槍的報告，過些天，檢察院的人會來找你談話。”
趙國斌從桌上拿過了自己的筆，有些不情願的說道：“局長，當時情況危急，我也是迫不得已，檢察院這都要來調查嗎？”
“他們也是按照規章流程辦事，你開了槍就得接受調查。別抱怨了。”
喬奇正看了眼辦公桌後頭的血跡，他低聲道：“算上這起已經是第三起人命案子，時間也就短短半個月。有偵破方向沒有？”
“有，何鴻福死前給我們提供了一些信息，應該可以憑借信息追查。”
“那就趕緊吧，紙包不住火，到時候媒體一來那就天下大亂了。”
趙國斌倒是有些不太同意，“局長，這樣瞞著真的好嗎？不難看出這是場連環兇殺了，不做出點聲明嗎？”
喬奇正擺擺手，“要做出聲明也得等案子有些進展了，現在什麽東西都沒有，你讓我上台出醜去嗎？”
“哎，我不是這意思，人多好辦事，我是想借民眾的力量……”
“連個犯罪嫌疑人都沒有，借什麽狗屁力量，你先給我一個目標再說吧。”
“有目標……”
手機鈴聲打斷了趙國斌的話，他接起電話，臉色瞬間就陰了下來。
“什麽？死了？一年前就死了？你確定嗎？好好，知道了。”
趙國斌掛斷了電話，朝喬局長說道：“嫌疑人沒了。”
“怎麽迴事？”
“剛是小張的電話，何鴻福三年前把手表給了一個叫劉東的人，我們認為他很有嫌疑。”
“不過，人在一年前就死了是吧？”喬局長接話道。
“沒錯。”
“都是些沒用的信息，再去查查何鴻福，看看漏了什麽。”
趙國斌應了聲，收起自己的東西朝著外頭走去，他來到了自己的車前，李元清正等著他。
“劉東的線索斷了，他死了，就在一年前。”
李元清眼睛一眯，打開車門坐了進去，車子朝著市區開去。
“那接下來你有什麽打算？”
“迴警局，查查這個電梯公司，看看有沒有線索。”
“你這是在浪費時間，任何人都能假扮成電梯檢修工。而且你也看見了，這廠子不像公司，外人出入不需要任何許可。”
李元清說得這些趙國斌當然明白，他原本以為門衛和秘書看見了那修理工的麵貌。
可盤問之下，卻什麽都沒有得到，這就怪了。
門外倒是能夠理解，但秘書就說不過去了，明明有過交談，可就是說不出這人的麵貌來。
所以現在所有的線索再一次被剪短了，他也不清楚該從哪裏入手。
“那你有什麽高見？”
“假如你剛剛遇上的就是劉東呢？”
趙國斌眉頭一皺，他沉吟片刻，沉聲道：“你是說，劉東沒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