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瑋擺擺手說:“王老板,別說了,我敬重你,我叫你一聲王哥,你這話說我心坎裏去了。世上沒有那麽多明白人啊,他們要是明白,會有那麽多事嗎?”


    說到這,陳瑋把杯裏的酒全給喝了,痛心疾首說:“都是一群愚民,沒腦子的愚民,他們要是乖乖的走了,輪得到我去做惡人,無非就是嫌棄賠款少了唄,貪心啊。”


    “說得好啊,陳先生,可話又說話來,誰能不貪呢?嘿嘿嘿。”王老板笑了起來。


    陳瑋也跟著笑,“來來,滿上滿上,再走一個,敬你我明白人。”


    ……


    鮑雲風掛斷了電話,距離外頭最後一聲槍響已經過去有三分鍾了,他實在想不明白,外麵起碼有十來個人,一人一口唾沫都給嗆死他了,可為什麽卻是被這闖入者給全殲滅了。


    而且從監控看還是門口的一個保安,一個看大門的突破了他們外圍的防線,這他媽是演電影呐。


    陳瑋的電話是一個接著一個,質問他是怎麽迴事,可這種事情怎麽解釋?一個外人帶著自家看大門的殺進來了?


    這都不挨著啊,誰能信?


    他把槍上好膛,招唿了兄弟往外走去。


    “小五,小八,你們去樓上,守著陳老大。”鮑雲風吩咐道。


    隊裏的兩個年輕人點點頭,立刻往樓上走去。


    他再看了看剩下的五人,這幫人算是別墅最厲害的守衛了,都是雇傭兵出生,實戰經驗相當豐富。


    “電石,找個高地,把槍架起來,看見了人直接射。”


    電石撩了撩額頭的長發,“老鮑,有必要那麽誇張嗎?不是說隻來了一個人嗎?“


    他身邊的一個壯漢吐出了嘴裏的口香糖,不耐煩的說道:“別廢話了,叫你去就去,小心駛得萬年船。”


    電石哼了一聲,扛起自己的狙擊步槍往二樓的窗台走去。


    “天佑你去守著監控,時刻把對方的動態報告給我們。剩下的人,石頭你打頭陣,風火盯左側,酒鬼你盯右側,我們往大廳走。”


    眾人得到了命令,各自忙碌的起來。


    鮑雲風四人來到別墅正門處,四下找到掩護,把槍都指向了門。


    “天佑,電石,報告情況。”


    最先迴話的是電石,“老鮑,草了,人死了一地,媽的。還沒看見目標。”


    “鮑隊,攝像頭基本都被打爛了,沒多少可用的。”


    鮑雲風冷著臉說:“電石你繼續監視,天佑,別管監控了,上三樓,去屋頂看。”


    “好。”


    “好。”


    鮑雲風又朝自己這邊四人比劃了個手勢,其餘三人再次散開,往四個方向的窗戶走去。


    電石拿著槍左右看著,終於是在一輛車後發現了陳興江和孟牧行,他微微一笑,“找到你們了。”


    他深吸一口氣,開始瞄準起來,這種距離用狙擊步槍簡直就是在侮辱他。


    另一邊,孟牧行數了數手中的子彈,拿手肘頂了頂邊上的山海說:“快,快,再來幾顆,沒多少了。”


    山海捂著耳朵,生無可戀的蹲坐在車子的前輪位置,她斜著眼看了看孟牧行,忍不住就罵道:“你當這是雞蛋嗎?想要就要?”


    “嘿,你個沒良心的,不是答應你飯後甜點了嗎?”


    孟牧行說著伸手把另一邊陳興江的頭給按了下去,子彈打碎了車窗玻璃,射在了離開他們不遠的地上。


    此時的陳興江已經是滿臉淚水,他不敢去想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不管是他身體也好,手中的槍也好,還是眼前這奇怪的年輕人。


    現在發生的事情完全無法用常理來解釋,他隻求能一死了之。


    “好吧,好吧,給經的那份甜品也給你!”孟牧行做出了最後的妥協。


    山海低頭想了想,還是同意了這筆交易,從袖子裏拿出了幾十顆彈藥,“你說話可算話啊!”


    “一定一定。”孟牧行接過彈藥,又讓陳興江給過手槍開始裝填了起來。


    二樓陽台上,電石眉頭緊皺,看著依舊活奔亂跳的兩人,自語道:“怎麽可能,是運氣嗎?”


    對講機傳來了鮑雲風的聲音。


    “電石,是你嗎?是你開的槍嗎?”


    電石惱火的把耳麥一摘,怒道:“他媽的,不可能。”他再次瞄準了,這迴瞄準的是另一個人。


    孟牧行把手中的子彈全部裝進了彈夾,然後把槍拋給了陳興江說:“好了,可以走了,不過先得把陽台的那位解決了。”


    說著話,孟牧行把頭往後仰了仰,子彈正好從他的麵前劃過。


    “這怎麽可能!”


    電石無法相信自己看到的景象,一次可能是巧合,但接連兩發都被躲開了,這絕不可能是巧合了。


    他把耳麥給戴了迴去,說:“老鮑,不對勁,事情不對勁,我要換地方了。”


    在這時,電石看見孟牧行和陳興江站了起來,伸手朝他的位置一揮,像是叫了一聲開火。


    “找死!”原本還想走的電石見對麵如此囂張,立刻架起槍來,“你一把手槍還能打到我了?”


    空中閃過了一道光芒,這是電石最後看見的景象,下一秒整個陽台就被轟掉了。電石連同陽台一起被炸成了碎末,殘肢碎末灑了一地。


    “耶,看見了嗎?”孟牧行朝身邊的山海說道。


    山海搖著頭感歎道:“啊,男人啊。”


    “爆炸的藝術!”孟牧行用手拍了拍邊上老陳的胸口,顯得很得意。


    “你能快點解決這場鬧劇嗎?”山海不耐煩的問道。


    “你為何如此掃興,你這樣會沒有朋友的,你知道嗎?”


    山海冷冷一笑,說:“信不信我把結界撤了,讓整個街道的人都來圍觀這盛況?”


    這話一出,孟牧行立刻就服軟了,說道:“行行行,再給我二十分鍾,二十分鍾。”


    說完,又對陳興江說道:“老陳,我們沒時間,得趕緊處理。”


    屋裏頭,鮑雲風還在唿叫:“電石,迴話,電石?”


    “鮑隊,沒了,二樓陽台全炸沒了,電石活不了了,我看見對麵人了,在正門右前方。”


    “天佑你說什麽?炸了?怎麽會,對麵帶重武器了?”


    “沒發現有重武器。”


    屋裏的人互相對視了一眼,臉上都是驚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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