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人進了店裏,左右尋找起人來,趙錢坤斜眼看了看還在走的王蝶語,真是捏了把汗。


    不行,這兩人要是這樣來的話,勢必會發現王蝶語,雖然光憑外表可能還認不出,但坡著腳是個人都能認出來。


    其中一個胖點的男子掃了一圈,就看上了趙錢坤,他皺著眉頭緊盯了一會,扭頭就往身後的同伴走去。


    趙錢坤明白,他是對自己起疑了,不過這樣也好,把這倆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身上。


    趙錢坤朝王姐哎呦一聲說:“你瞧我這記性,東西落裏頭了,我去拿一下。”


    王姐很客氣的答應了。


    趙錢坤故意低頭擋臉朝診室走去。


    那兩人正低聲商量著,見人要走,而且走得還如此不對勁,立刻就跟了上來。


    行行,你們來,你們來。


    廁所和診室在兩個方向,這樣一來王蝶語就能有足夠的時間出去了。


    趙錢坤如此想著,緊緊腳步拐過了彎。


    一拐過彎便跑,後頭兩人也不慢,看見轉彎了,也快步就跟上來了。


    可沒想到被服務員給攔住了,說前頭是診室不能隨便進去。


    兩人對視一眼,這會也顧不得那麽多了,一把就推開了服務員就往裏頭衝。


    可拐過彎人就沒了,他倆就一個診室一個診室開門找人。


    被推的服務員爬起身來,剛忙往外跑。


    這兩人也知道,時間不多了,等會要是中藥館外頭的人都進來找他倆理論,那這人就算丟了。


    所以,他們加緊了腳步。


    又開了一頭門,兩人看著挑簾子走出來的老錢厲聲問道:“剛剛有人進來沒有?”


    “有啊,怎麽?”


    “人呢?”


    錢德順笑了一聲,“這不出去了嗎,你們幹嗎的?看病嗎?”


    “少他媽給我貧,老子問你剛剛那人呢?”那胖點的朝自己同伴示意了下。


    那人會意,提腿就往門簾後頭去,很快那人便出來了,搖了搖頭。


    “不看病就趕緊出去,人家後頭還等著呢。”錢德順很不滿的說了一句。


    “他媽的,你給老子玩!”胖點的掏出一把刀子來,“剛那個臉上有兩撇胡子的小子呢?”


    錢德順倒是滿不在乎,笑了笑說:“嗬,醫生麵前動刀子,你也夠厲害。”


    “信不信我現在就廢了你的手,我讓你下半輩子就別想動刀嘍。”


    錢德順見對方態度如此,很不高興的說道:“什麽有胡子的,我這剛剛就一大爺。半個小時前就出去了。”


    另一個人拉了拉那胖的,低聲說:“別在這動手,人來了不好說,保不齊躲在廁所呐。”


    胖子再狠狠地瞪了錢德順一眼,轉身就出門了。


    “他媽的,小混蛋,這都是招惹什麽人了。”等人一走,錢德順整個人就鬆了下來,他起身去把後頭的窗門給關了。


    再說王蝶語,來到廁所之後就打開窗戶往外爬。


    這種窗戶大小和狗洞差不多大。勉強能鑽出一個人去,她知道自己沒有多少時間,強忍著腳痛從爬上了窗戶擠了出去。


    外頭,唐虎正等著,也不知是哪個窗戶,就先把車子給停下了,沒一會,聽後頭有東西跌落的聲響。


    他便看了眼右視鏡,發現王蝶語正摔在地上。他立刻下了車跑過去直接把人給抱了起來。


    “趙錢坤呐?”


    王蝶語喘著粗氣,“不知道,他沒和我一起。”


    “該不會是再給你打掩護吧。”


    正說著,趙錢坤就從前頭窗戶鑽了出來,一手拎著藥,一手使勁做手勢,讓他倆趕緊上車。


    三人坐上車,一溜煙的就走了。


    坐在車上,趙錢坤心裏砰砰直跳,“媽的,還好老子在這有人認識,不然就載在裏頭了。”


    王蝶語滿臉愧疚的道謝說:“真是不好意思,我真是走不快。”


    “沒事,沒事,這怨不得你,要怪就怪那清河幫的。”


    唐虎插話問:“接下去我們上哪?”


    “城東,慶陽服裝廠。”


    剛說完,趙錢坤的手機響了起來,接通了電話,是老張頭。


    “喂喂喂,錢坤啊,剛剛村裏有人在打聽你們,看模樣不像是什麽善人,你可當心點。”


    “行,我知道了,看見麵包車沒?”


    “這我倒是沒見著。”


    “行嘞,老張,你自己可小心點。”


    “你就甭擔心我了,我要不要給你爹打個電話啊。”


    一聽這話,趙錢坤麵色一變,急道:“老張,可別,你誰都不要說,安安心心踏踏實實的就在村裏住兩天,等我處理完事情去找你。”


    “哎,好吧,好吧。”


    掛了電話,趙錢坤長舒一口氣,說:“倉庫那幫人估計已經到城裏了。”


    另一邊,大強讓刺頭先開車去了趙錢坤的家,一下車他就衝那原本就在的弟兄招唿了一聲。


    “這姓趙的家就在這?”


    一個戴墨鏡的大個子迴話說:“是,陳老大托關係查出的信息,這小子就住這。”


    “走,上去瞧瞧去。”大強招唿一聲,七八個人就往樓上走。


    戴墨鏡的走在最前頭,邊走邊說道:“媽的,強哥,我帶人在這等了一個早上了,屁都沒見一個。”


    “八成是走漏風聲了,那小子知道我們要上這來,剛剛豬頭那邊也給我電話了,說天福折了兩人。”


    身後的刺頭撇撇嘴道:“強哥,這幾個到底他媽是什麽人,怎麽跟兔子一樣。”


    大強轉身就一巴掌,罵道:“就你他媽的嘴多,不該問的瞎逼逼問,知道是什麽人對你有好處嗎?能添壽還是能漲錢嘍?”


    刺頭被打得眼前直冒金星,忙道歉說:“我錯了,大強哥,我錯了。”


    再上了一層,一幹人就到了趙錢坤家門口,大強對墨鏡男說:“老三,屋裏有人沒有?”


    “敲過門,沒人應答,也沒見人出入。”


    “敲門?”大強氣不打一處來,照老三就是一腳,“他媽的,我們是幹什麽的?還敲門,你他媽以為是社區收水費呐。”


    老三揉著疼出,沒敢搭話。


    罵完了老三,大強扭頭瞧了瞧身後的人,出聲說:“來個撬鎖的,把這門給我撬嘍。”


    這門就是老式的防盜門,沒多少牢靠,隨著大強令下,身後出來一人,手裏拿著家夥就撬起門來。


    沒一會,這鎖就給開了。


    一夥人就進了屋子,跟鬼子進村一樣,翻得那個細致,馬桶都沒給落下。


    大強坐在沙發上,點了跟煙,他現在可是惱火的很,剛剛麵包車一路追到底,可沒想到是條斷頭路。


    好歹是找到了那通村的橋,這才是迴了大路,可一來一去耽擱了不少時間。


    再說加上天福廣場還傷了兩手下,光治療費就不少。


    這事陳老大還不知道,要是讓他這個錢眼兒知道人沒找到還傷了自己人,恐怕一頓臭罵是免不了的。


    所以他現在很氣,以前是李飛勇,現在是四方會的陳瑋,他清河幫張大強好像一直就被人騎在頭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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