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兵追蹤了一段距離,立馬趴下來伸長了脖子幹嘔,就像被人捏住了喉嚨的公鴨一般。


    “你能不能行啊?”


    文和尚不耐煩的道。


    “這能怪我嗎?好端端的被那臭婊~子搞了幾十個托馬斯,換做誰都得吐你一臉。”


    李兵擦了擦嘴角的膽水道。


    “無論如何你都得快點,待會兒倪圓橙上山後肯定發現我們逃跑,然後又會追蹤過來。”


    文和尚無可奈何的道。


    “話說那臭女人到底是誰?”


    李兵必須將對方八輩祖宗給挖出來,然後偷摸著去刨祖墳,否則這大虧就白吃了。


    “風肆月,風家的人!”


    文和尚含糊的道。


    “風家又是什麽東西?話說像你們一樣擁有特殊能力的家族很多嗎?”


    李兵好奇的問。


    “不多,我們這個陣營就三家,倪家、文家以及風家。”


    文和尚耐著性子迴答。


    “倪家控獸,文家控水,那風家就控風了?”


    李兵理所當然的猜測。


    “控風?姓風就是控風麽?你想的真是太簡單了。”


    文和尚鄙夷的笑著,要是對方單單是控風,他哪能這麽忌憚。


    李兵感覺這家夥明顯不像搭訕,也不好再多問,於是繼續吩咐狼群前進,早日找到地心蓮早日超生。


    就這樣前行了一天,三人越發深入密林,隨著地心蓮的氣味越發濃鬱,李兵知道那玩意兒不遠了。


    李兵開始打起了小九九,如果地心蓮隻有一朵,那待會兒免不了爭奪,可他對於戰勝眼前的大師半點把握沒有。


    李兵正頭痛,無意中卻瞥見了趙樂蓉,心裏忽然來了一計,暗想自己豁出了命去保護這女人,看來還是有點作用。


    經過折斷時間的相處,趙樂蓉儼然已經和文和尚那小子打成一片,一對狗男女,**,很快就燒了起來,當天晚上就鑽了帳~篷,咿咿呀呀的響個沒完沒了。


    李兵這一次沒有眼紅,這是他正想要的結果,那小子多了一個拖油瓶,那麽戰力就會消耗幾分。


    第二天,兩人就徹底黏在了一起,老公老婆叫個不停,李兵完全成了一個電燈泡。


    很不幸運,在這天晚上,三人又被倪圓橙等人給攆上了。


    文和尚站在夜色裏,他的四周溫度急劇降低,密密麻麻的冰針開始從草叢裏拔地而起,麥芒般粗細,一指來長,因為夜色掩蓋,所以十分隱蔽。


    做好這一切,三人又開始狼狽逃竄,這番手腳後他們再次得以逃脫。


    三人跟著地心蓮的氣味一路追蹤,又過了兩天,趙樂蓉大姨媽沒有準時來,所以初步懷疑有了和尚的種,當然這是出自她的口,別人不知道真假。


    設身處地的想想,趙樂蓉能夠攀上高枝,自然迫不及待的綁牢,而她的小九九卻恰恰正中某人的下懷。


    “算了,既然逃不了,哥就大開殺戒了!”


    這天,三人再次被倪圓橙攆到,文和尚看著狼狽不堪的趙樂蓉,心生憐惜,於是準備黑化。


    “那就好,快放戰爭迷霧!”


    李兵大喜。


    文和尚沒有再放戰爭迷霧,而是拿出電子地圖,一路來到附近的雪水河,然後開始朝上遊奔逃。


    倪圓橙等人不疑有他,在後麵緊緊跟隨。


    “這臭婆娘看來是非要置我於死地啊!”


    李兵直接被追發毛了,其實他不知道,倪圓橙如此陰魂不散,可不單單是為了報仇。


    文和尚忽然停住腳步,然後麵向河水,一道無形的牆壁從河中升起,波濤洶湧的河水居然被攔腰截斷,然後開始上漲,一米……兩米……三米……很快河水便積累到了三丈左右的高度。


    李兵看著那搖搖欲墜的積水,整個人連連後退,那實在是太有壓迫力了。


    忽然間,那道無形的牆壁似乎消失了,積攢了大半天的河水找到了宣泄口,帶著雷霆萬鈞之勢朝著下遊狂卷而去,而在那個方向,倪圓橙等人正在艱難跋涉。


    “阿彌陀佛,小橙子,希望下輩子你能做個好人!”


    李兵目瞪口呆,他已經確定倪圓橙必死無疑了。


    “走吧!”


    文和尚仿佛做了什麽不起眼的小事,也懶得查看戰果,帶著李兵等人繼續追蹤地心蘭。


    …………


    “他們逃跑的路線居然和地心蓮的氣味重合,看來這小子也發現了地心蓮。”


    一連追了好幾天,肖叔終於下了結論,幾日之前,倪圓橙發現了地心蓮花瓣,所以他才會臨時延長采藥的時間。


    倪圓橙等人中途幾次跟丟李兵,隻是追蹤著地心蓮的氣味前進,沒想到卻恰恰攆到這小子,這足以說明對方也在追蹤地心蓮。


    “快追!”


    倪圓橙連忙招唿一種手下,現在她的隊伍隻剩下五個人,而且人人帶傷,虎斑貓也隻餘下四十多隻。


    “小橙,要不算了,報複李兵的事情我們從長計議。”


    肖叔出手製止,對方詭計多端,一路上讓他們一行人吃盡了苦頭,現在損兵折將,優勢已經極具縮小。


    倪圓橙卻沒聽進去,她現在恨不得將李兵碎屍萬段。


    “轟隆隆!”


    忽然間仿佛戰鼓轟鳴,大地都開始震動起來。


    “什麽東西?”


    倪圓橙等人四顧,而就在這眨眼的功夫,前麵的河道裏洪水如萬馬奔騰,狂暴的席卷而來。


    “啊!”


    一群人完全被嚇呆了。


    …………


    長樂島動物園,夜深人靜,一輛別克風馳電摯駛來,車停人下,那是一男一女,男的年近三十,一身西裝,有種穩如泰山的氣質,女的二十五六,一身旗袍式筒裙,裙擺開叉很高,一雙**隨著走動若隱若現。


    據此十多米開外,兩個喝醉酒的壯漢一眼就看到了那個女人,接著他們就像中了邪似得僵在當場。


    西裝男的一馬當先,走到動物園門口,隻見他手心微微上揚,一塊石碑便衝天而起,上麵幾個神秘的印章在夜色下顯得無比的滄桑。


    接著,就見那石碑迎風而長,瞬間變得大如簸箕。


    那西裝男輕輕朝前一揮,石碑頓時砸向動物園那高達的鐵門。


    “砰!”


    一聲巨響,那鐵門如紙糊般崩開,散落一地。


    “誰啊!”


    不遠處一個保安聽到動靜,趕忙跑了過來,一看到那女人,他再次僵在當場,如失了魂般。


    西裝男看也不看,手上一揮,石碑立馬祭出,將保安扇飛出幾丈遠,鮮血四濺。


    那西裝男領著旗袍女人暢通無阻的進了猛獸區,巨大的動靜引來了很多人,可無論是誰,隻要是男人,一看到那旗袍女立馬石化,手中武器完全成了擺設。


    而西裝男也不客氣的送了這些人一程,但凡被石碑砸中,就如被卡車撞上一樣,紛紛成為肉餅。


    那西裝男領著旗袍女無視任何安保人員,直接砸穿獅虎園的大門,堂而皇之的走了進去。


    而獅虎園裏,一顆古槐鋪天蓋地,下麵一個身穿紫色衣裙的女孩早已等待多時。


    “乘著倪家大部分成員外出的時候動手,你們果然是沉不住氣!”


    倪圓紫那紅潤的嘴角微微揚了起來,在她周圍起碼二十頭非洲獅和孟加拉虎陪伴,甚至還有體型稍大的西伯利亞虎。


    “吼!”


    一看到那一男一女,一群獅虎便開始咆哮起來,震得老槐樹上的野鳥驚慌四散。


    “好久不見了,倪圓紫小姐。”


    那西裝男自信的笑著。


    “廢話少說,夏重照,這次你又想玩什麽花樣?”


    倪圓紫不耐煩的道。


    “聯絡感情不行嗎?”


    那叫做夏重照的男人調侃道,他渾身上下一股上位者的氣質,以至於在麵對倪圓紫這種天之驕女的時候都看起來不卑不亢。


    “別白費力了,有我在的一天,你們永遠別想動這老槐樹一根毫毛。”


    倪圓紫微微搖著頭。


    “你誤會了,本皇子是看你這麽一個大美人偏偏是個拉拉,不懂得男女之間的樂事,所以跑來言傳身教的。”


    夏重照嘴上胡扯著,腳下卻步步逼了過去,根本無視那群張牙舞爪的獅虎。


    “吼!”


    那叫傻缺的孟加拉虎狂吼一聲,立馬撲了上來,隻見它一步踏出十來米,淩空揮舞著碩大的爪子拍向夏重照。


    夏重照不慌不忙,手上一塊石碑再次升騰而起,絲毫不退讓的扇向那隻孟加拉虎。


    老虎的掌力有多大?有人測試過說超過一頓,可即便如此恐怖的力道,在和那石碑硬拚了一記後,它依然被震得飛出一丈多遠。


    那隻孟加拉虎沒有受傷,但爪子卻輕輕的顫抖著,明顯不好受。


    在倪圓紫的示意之下,其他十多隻獅虎一擁而上,瞬間將夏重照給淹沒。


    夏重照身上一連浮現出七八塊石碑,然後如長了眼般迎向獅虎。


    “砰!砰!砰!”


    猛獸和石碑碰撞的聲音震顫四野,沒有任何獅虎能夠突破夏重照的石碑。


    “砰!”


    一聲槍響傳來,跟著夏重照那旗袍女人仰天栽倒,後腦勺鮮血混雜著腦漿子一股腦的溢出。


    “這麽美的女人都舍得下手,那開槍的一定也是個女人吧。”


    夏重照卻仿佛旁觀者般不慌不忙的調侃道,其實誰都明白,能對妖顏女人下得去手的就不可能是男人。


    “砰!”


    又是一聲槍響,暗處的槍手這次的目標是夏重照。


    “啪!”


    那子彈被夏重照周圍的石碑檔了個正著,火花四濺,但他卻毫發未損。


    “愛妃,咱們改日再聯絡感情,別太想我。”


    夏重照轉過身就那樣堂而皇之的離開,整個熱過程如入無人之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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