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芳姿又要在這種時候體現出自己懂事大度，她微笑著說：“梅教授，不用這麽客氣的。我們在一起共事，來看您是我的本分。林總有事，就不麻煩他。隻不過是一頓飯的小事，等您好起來了再吃，也是可以的。”
梅麗華指責兒子：“看看衛老師心胸多寬厚。你就先代我請衛老師吃飯，等我好起來我再請她吃一頓。”
林益川深感覺母命難為，點頭道：“既然如此，那就請衛老師賞臉，讓我請你吃一頓飯吧！”
衛芳姿落落大方地說：“那是我的榮幸。”
林益川便沒再說話，等到芳姨來，他便帶衛芳姿出門去。芳姨問梅麗華：“梅老師你搞什麽鬼？”
梅麗華得意地說：“那當然是給益川物色女朋友。剛才跟她出去的那個是我們學校的衛老師，你覺得人怎麽樣？”
芳姨撇嘴：“不怎麽樣，比不了成明慧。”
“你也被她下降頭了？怎麽跟她站一起？”
“要不要我們打個賭？”芳姨笑：“看這小川跟衛老師能不能成？”
“不成我也得讓他們成。”梅麗華說。
林益川直到與衛芳姿麵對麵坐下了，才仔細地打量她，鵝蛋臉，彎眉毛，丹鳳眼，整個五官透露出一種知性美。他得承認，良好的教育和家世，對一個人的氣質和涵養影響是很大的。
假如成明慧跟她坐一起比較起來，大部分男人的第一感覺，都會投給衛芳姿。她符合大眾的審美觀點。像梅麗華那種大家庭出來的，更喜歡她這樣知書達理的知識女性。
可林益川提不起興趣。論外形和家世，她比不上孟瑤，論有趣，比不上成明慧。
待衛芳姿點完菜，林益川象征性地問了她一些個人情況，她都一一作答，得體大方。若是在麵試，遇著這樣的人，就一定會聘用了。
林益川隻是出於禮儀需要問一些簡單的個人問題你請別人吃飯，總不好都不說，也不好什麽都說。但在衛芳姿看來，這是一場相親，是一場麵試，她必須要留下很好的印象。所有的迴答，她早在心裏演練了許多次，語氣，音調，哪些該說，哪些不該說，都有分寸。
林益川自從北方迴到鳳朝之後，就沒再見過成明慧。雖然每天都有聯係，也會視頻，但總有距離感。現在跟衛芳姿在一起吃飯，他就更是想她。
吃完午飯，林益川問衛芳姿：“衛老師下午要去哪？”
“沒有安排，我得迴家去。”她順答。
“哦。住得遠嗎？”
“我住學校裏的職工房。”
“我下午要出城去，正好與你反方向，不方便送你。我給我助理過來送你吧。”林益川說。
“不必了。我可以自己迴去，林總您有事就先忙。”衛芳姿臉上是標準的笑不露齒。
“那以後有機會，再見。”林益川站起來恭維地說：“你真是一個好老師，我羨慕你的學生。”
“林總過獎了。再見。”衛芳姿抬起手，與他揮別。
林益川坐在車裏，給梅若芳打電話：“你吃飽飯沒？吃完了帶你出去逛一圈兒。”
“真的嗎？上哪兒去？”梅若芳這些天都在酒店住，因為是來看姑媽的，姑媽病著她也不好出去溜噠。
“我帶你去你就知道了。你把大表嫂叫上，你們編個理由，別說是我帶的就行。”林益川交待她。然後他把車子開到益川酒店旁邊的小巷子。
許雅婷跟小姑子來到巷子裏，見到林益川“噗哧”地笑：“你跟明慧還真是一家人。前天她來找我，也把車停這邊。唉我說你們太好玩了，明明是單身男女，卻都搞得像偷情似的。”
林益川苦笑：“快上來吧，別浪費時間。一會兒我媽午覺醒來，就不得了了。”
梅若芳上了車，嘰嘰喳喳問：“表哥你要帶我們去哪兒？”
“去雅苑。”林益川說。他啟動車子，熟練地拐上主幹線，飛快地往高坪村開去。
“雅苑？”梅若芳捂住嘴：“你說的是那個拍視頻的雅苑？天啊，表哥你對我也太好了吧？”
許雅婷也詫異：“那我們這是去看明慧？天啊，姑姑知道要殺掉我們的，她明天動手術呢！”
“你們不說，我也不說，她怎麽會知道？從我們迴到鳳朝都沒見過麵。”林益川一邊開車，一邊說。
梅若芳聽得雲裏霧裏：“等等！表哥你離婚了的，然後現在又不顧姑姑的反對，跟前妻攪在一起？”
林益川皺眉：“怎麽把話說得那麽難聽呢？我們明明在談戀愛！”
“哦！”梅若芳陰陽怪氣地：“老馬還吃迴頭草。”
然後她握起拳頭砸在座椅上，興奮地說：“你倆這種事情放在網絡小說上，一定會大受歡迎。正正的男女主角戲。身世的落差，灰姑娘與強勢婆婆，離婚後丈夫又死追前妻，太符合讀者的胃口了。”
許雅婷拍她的肩膀：“你怎麽什麽都瞎說呢？”
梅若芳伸舌頭，朝她做一個鬼臉。
車子很快開到高坪村，在雅苑門前停下。林益川下了車，將表嫂表妹扔在身後，大跨步走進院子裏。梅若芳在後麵大聲喊：“林益川，你這個重色輕友的家夥！”
院子裏，丁子辰和羅奕華、苗苗三人圍著攝像機在討論問題，唯不見成明慧。他走到跟前去問：“我媳婦兒呢？”
羅奕華說：“在後頭鋤地呢。”
“你們真是……啥累活都讓她幹啊？”林益川十分不滿，朝後頭菜園子裏走去。那個女人正揮舞著鋤頭幹得歡。
成明慧意外：“你怎麽來了？不在醫院陪著梅教授？”
“她好著，不用陪。我帶大表嫂還有小表妹來了。”
成明慧扔下鋤頭：“唉，那可不能讓她們看到我這狼狽的樣子。”
梅若芳踏進雅苑，院子裏的布局都是她在視頻裏見過的。現在院子裏牆角處新擺了幾個花盆，作為主角出鏡的苗苗在插花。她有些興奮和緊張，悄聲向他們打招唿。
林益川和成明慧從屋後一前一後走來，走到了鏡頭裏。羅奕華大聲喊：“你們出境了，迴去。”
成明慧趕緊縮迴去。林益川問她：“你們每天都在拍嗎？”
“差不多。每天都有主題，都在趕進度。以前是愛好，現在當成職業，其實一點也不輕鬆。”成明慧說。
“有收入了？”林益川問。
“當然有了。不過不能告訴你是多少，這是商業秘密。”成明慧驕傲地說。
林益川要牽她的手，卻發現她指甲蓋上有一塊黑色的血瘀，急忙問：“這怎麽弄的？”
她收迴手，風輕雲淡地說：“前兩天敲釘子，不小心敲手上了。”
梅麗華指責兒子：“看看衛老師心胸多寬厚。你就先代我請衛老師吃飯，等我好起來我再請她吃一頓。”
林益川深感覺母命難為，點頭道：“既然如此，那就請衛老師賞臉，讓我請你吃一頓飯吧！”
衛芳姿落落大方地說：“那是我的榮幸。”
林益川便沒再說話，等到芳姨來，他便帶衛芳姿出門去。芳姨問梅麗華：“梅老師你搞什麽鬼？”
梅麗華得意地說：“那當然是給益川物色女朋友。剛才跟她出去的那個是我們學校的衛老師，你覺得人怎麽樣？”
芳姨撇嘴：“不怎麽樣，比不了成明慧。”
“你也被她下降頭了？怎麽跟她站一起？”
“要不要我們打個賭？”芳姨笑：“看這小川跟衛老師能不能成？”
“不成我也得讓他們成。”梅麗華說。
林益川直到與衛芳姿麵對麵坐下了，才仔細地打量她，鵝蛋臉，彎眉毛，丹鳳眼，整個五官透露出一種知性美。他得承認，良好的教育和家世，對一個人的氣質和涵養影響是很大的。
假如成明慧跟她坐一起比較起來，大部分男人的第一感覺，都會投給衛芳姿。她符合大眾的審美觀點。像梅麗華那種大家庭出來的，更喜歡她這樣知書達理的知識女性。
可林益川提不起興趣。論外形和家世，她比不上孟瑤，論有趣，比不上成明慧。
待衛芳姿點完菜，林益川象征性地問了她一些個人情況，她都一一作答，得體大方。若是在麵試，遇著這樣的人，就一定會聘用了。
林益川隻是出於禮儀需要問一些簡單的個人問題你請別人吃飯，總不好都不說，也不好什麽都說。但在衛芳姿看來，這是一場相親，是一場麵試，她必須要留下很好的印象。所有的迴答，她早在心裏演練了許多次，語氣，音調，哪些該說，哪些不該說，都有分寸。
林益川自從北方迴到鳳朝之後，就沒再見過成明慧。雖然每天都有聯係，也會視頻，但總有距離感。現在跟衛芳姿在一起吃飯，他就更是想她。
吃完午飯，林益川問衛芳姿：“衛老師下午要去哪？”
“沒有安排，我得迴家去。”她順答。
“哦。住得遠嗎？”
“我住學校裏的職工房。”
“我下午要出城去，正好與你反方向，不方便送你。我給我助理過來送你吧。”林益川說。
“不必了。我可以自己迴去，林總您有事就先忙。”衛芳姿臉上是標準的笑不露齒。
“那以後有機會，再見。”林益川站起來恭維地說：“你真是一個好老師，我羨慕你的學生。”
“林總過獎了。再見。”衛芳姿抬起手，與他揮別。
林益川坐在車裏，給梅若芳打電話：“你吃飽飯沒？吃完了帶你出去逛一圈兒。”
“真的嗎？上哪兒去？”梅若芳這些天都在酒店住，因為是來看姑媽的，姑媽病著她也不好出去溜噠。
“我帶你去你就知道了。你把大表嫂叫上，你們編個理由，別說是我帶的就行。”林益川交待她。然後他把車子開到益川酒店旁邊的小巷子。
許雅婷跟小姑子來到巷子裏，見到林益川“噗哧”地笑：“你跟明慧還真是一家人。前天她來找我，也把車停這邊。唉我說你們太好玩了，明明是單身男女，卻都搞得像偷情似的。”
林益川苦笑：“快上來吧，別浪費時間。一會兒我媽午覺醒來，就不得了了。”
梅若芳上了車，嘰嘰喳喳問：“表哥你要帶我們去哪兒？”
“去雅苑。”林益川說。他啟動車子，熟練地拐上主幹線，飛快地往高坪村開去。
“雅苑？”梅若芳捂住嘴：“你說的是那個拍視頻的雅苑？天啊，表哥你對我也太好了吧？”
許雅婷也詫異：“那我們這是去看明慧？天啊，姑姑知道要殺掉我們的，她明天動手術呢！”
“你們不說，我也不說，她怎麽會知道？從我們迴到鳳朝都沒見過麵。”林益川一邊開車，一邊說。
梅若芳聽得雲裏霧裏：“等等！表哥你離婚了的，然後現在又不顧姑姑的反對，跟前妻攪在一起？”
林益川皺眉：“怎麽把話說得那麽難聽呢？我們明明在談戀愛！”
“哦！”梅若芳陰陽怪氣地：“老馬還吃迴頭草。”
然後她握起拳頭砸在座椅上，興奮地說：“你倆這種事情放在網絡小說上，一定會大受歡迎。正正的男女主角戲。身世的落差，灰姑娘與強勢婆婆，離婚後丈夫又死追前妻，太符合讀者的胃口了。”
許雅婷拍她的肩膀：“你怎麽什麽都瞎說呢？”
梅若芳伸舌頭，朝她做一個鬼臉。
車子很快開到高坪村，在雅苑門前停下。林益川下了車，將表嫂表妹扔在身後，大跨步走進院子裏。梅若芳在後麵大聲喊：“林益川，你這個重色輕友的家夥！”
院子裏，丁子辰和羅奕華、苗苗三人圍著攝像機在討論問題，唯不見成明慧。他走到跟前去問：“我媳婦兒呢？”
羅奕華說：“在後頭鋤地呢。”
“你們真是……啥累活都讓她幹啊？”林益川十分不滿，朝後頭菜園子裏走去。那個女人正揮舞著鋤頭幹得歡。
成明慧意外：“你怎麽來了？不在醫院陪著梅教授？”
“她好著，不用陪。我帶大表嫂還有小表妹來了。”
成明慧扔下鋤頭：“唉，那可不能讓她們看到我這狼狽的樣子。”
梅若芳踏進雅苑，院子裏的布局都是她在視頻裏見過的。現在院子裏牆角處新擺了幾個花盆，作為主角出鏡的苗苗在插花。她有些興奮和緊張，悄聲向他們打招唿。
林益川和成明慧從屋後一前一後走來，走到了鏡頭裏。羅奕華大聲喊：“你們出境了，迴去。”
成明慧趕緊縮迴去。林益川問她：“你們每天都在拍嗎？”
“差不多。每天都有主題，都在趕進度。以前是愛好，現在當成職業，其實一點也不輕鬆。”成明慧說。
“有收入了？”林益川問。
“當然有了。不過不能告訴你是多少，這是商業秘密。”成明慧驕傲地說。
林益川要牽她的手，卻發現她指甲蓋上有一塊黑色的血瘀，急忙問：“這怎麽弄的？”
她收迴手，風輕雲淡地說：“前兩天敲釘子，不小心敲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