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林益川又與顧問聊了許多,然後才與成明慧一道迴去。


    有些個問題,成明慧沒想通,在車上她就問林益川:“你有沒有覺得顧大哥對你,太好了?”


    “你指他在陳大中這件事情的處理上?”林益川反問他。


    “是。你跟關星和梁山從小一塊兒長大,他們倆人未必都能仗義到這種份上。一個人,不會無緣無故地對別人好。老好人也做不到。”她把自己心中的疑惑說出來:“且也不是第一次,他似乎對我們的事情額外地關注。”


    林益川摟住她的肩膀,開懷大笑:“你的心思真敏感!我不得不佩服。他這麽做算是報答我。他資金周轉困難,差點要破產的時候,我給他介紹了兩個項目,讓他起死迴生。”


    成明慧若有所思:“怪不得。”


    外麵的雨還在嘩啦啦地下,她抱怨:“這雨要下到什麽時候才會停?”


    在前頭開車的喬叔說:“初春天氣就是雨多,再下一個星期應該差不多了。”


    “快些天晴出太陽吧,人都要發黴了。”成明慧說。


    他們迴到家,薑碧妍發來擬好的聲明讓林益川過目。待他審查完沒有異議之後,連夜發到了益川集團官網以及官方在各平台的社交賬號。


    至此,陳大中出軌事件算處理完。


    成明慧洗了澡出來,看林益川坐在書桌前發呆,眼前的電腦開著,上麵顯示的是益川集團不久前發的聲明。她來到他的身邊,把那個聲明從頭到尾看一遍,讚歎:“你們公司的這個聲明稿寫得真好,大公司果然人才多。”


    林益川苦笑:“這種聲明不用寫最好。”


    “我又何嚐不知道?但天下做事情者,哪有一帆風順的?總會有些磕磕拌拌,能處理好就行。”成明慧安慰他。


    “我想的不是這個事。”林益川摟住她坐到自己腿上:“陳大中對益川的損失就不說了。他老婆往後要怎麽過?”


    “唉!”她長歎一口氣:“魚死網破,是很慘烈的。估計也是被逼得走投無路,幹脆大家都不要好過。次生災害比災害更可怕,她若是沒給自己留後路,可憐的是兩個孩子。所以,打死我也不可能在家全職帶孩子,你最好也別有這種想法。”


    “要真到那個地步,我也會給你體麵。”


    成明慧轉過身,她要認真說話的時候喜歡與對方麵對麵正視:“有一點你不能否認,如果我對工作沒有那股子拚勁和韌勁,你對我也不會尊重和欣賞。”


    林益川笑著承認:“我確實是看你認真工作的時候,才對你有所改觀。”


    “一個人必是要有自己的閃光點,才會得到別人尊重和欣賞。”成明慧最後總結說。


    “那麽,你對我的尊重和欣賞是出於哪一些?”


    “有錢。”


    林益川擰眉:“這麽膚淺?”


    “對。”她嘻笑著迴答。


    “我覺得我們很有必要深入地了解一番。”林益川把她抱起來,向床鋪走去。


    “我們已經有過多次深入地了解了。”成明慧掙紮。


    “那不夠。還得了解很多次。”


    顧秀寫完手裏的教案,關掉台燈準備睡覺。外頭的風夾著雨水打在雨棚上,發出“砰砰”的聲響。這樣的夜晚,莫名的有一些孤獨


    她的手機響了,號碼是吳鬱的。一接通,他沉沉地說:“開門,我在外麵。”


    顧秀走出房間去開客廳的門,他快速地竄進來,還帶著一股冷風。冷意讓顧秀哆嗦,她拉緊身上披著的睡衣,不滿地問:“怎麽在這種時候過來?”


    “想你了。”他將她抵在牆上,對準她的嘴吻下去。


    好一會兒才放開她,然後問道:“你覺得我跟以前有什麽不一樣嗎?”


    顧秀瞟他一眼,用一慣冷淡的語氣說:“能有什麽不一樣?”


    “有個小姑娘說,我戀愛了,眉宇間有一股特別的溫柔。”吳鬱說完,又要吻她。


    顧秀動作快,用大力氣把他推開:“小姑娘?”


    吳鬱抓住她的手,似笑非地說:“吃醋了?”


    “誰愛管你。”她語氣比外頭的風更冷。


    這下吳鬱心頭更歡喜,眉宇間是難以言說的愛意。他解釋道:“小姑娘已經結婚了,老公大有來頭,才不會看上我這種人。你們性格上有些相似,聰明、心氣高。”


    顧秀不理他,轉身朝臥室走去。吳鬱沒有跟上,而是先到浴室裏洗澡。待他走進臥室來,身上帶著香皂清新的氣息,他沒有衣服在這兒,隻裹了一條浴巾。才鑽到被子裏,顧秀便主動伸手摟上他的腰,兩個人的身體貼到一起。


    這是他們在一起這麽久以來,顧秀第一次主動。他心頭激動,聲音裏帶著笑意問:“你也想我了?”


    顧秀不迴答他,輕咬他的鎖骨。吳鬱將她身子扳開,自己壓上去:“這種事情,怎可以讓女人主動?”


    ……


    “你最近在忙什麽?”事後,顧秀聲音依舊是一貫的清冷。


    “沒什麽,還是顧總公司裏的事。”


    她用手肘撐起身體,定定地看著吳鬱:“顧問那個人,做什麽不幹淨的事情,你別攙進去,實在不行,你就換一份工作吧。”


    “你在關心我嗎?”吳鬱反問。


    “養一條狗都會關心它吃沒吃得飽,在外頭會不會被其他的狗子欺負。更何況是一個人?”


    “把我跟狗拿到一起說,我難道就沒人權了?”


    “你也是狗,是我養的小狼狗。”


    “汪汪。”吳鬱低聲學狗叫,顧秀忍不住笑起來,隻是片刻之後又恢複淡漠:“顧問要是出了什麽事,是罪有應得。你別跟他胡作非為。”


    這話吳鬱聽著心頭暖暖的,他低頭吻吻她的額角:“你放心吧,我會有分寸的。”


    “曾經跟顧問在一起吃過飯的那個女孩子是誰?是不是他背著葉依蘭交的女朋友?”


    “不是。那個女孩子是益川集團老板的妻子,今晚才又跟他們夫妻二人吃了飯。她不在公眾麵前露過麵,所以外界知道她的人很少。”


    “不對。”顧秀搖搖頭:“我總覺得顧問跟她沒那麽簡單,總覺得兩個間有什麽見不得人的關係。她叫什麽名字?”


    “我不知道。”吳鬱本能地撒了個謊:“我隻知道她是益川集團老板的妻子。”


    “吳鬱。”她喊他的名字:“如果你被發現有欺騙我的行為,我會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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