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明慧開了門，迎麵撲來清爽的冷氣，以及咖啡的香味。顧及林益川可能在睡覺，她便輕輕地關上門。
正準備換拖鞋，看到鞋架上有一雙女鞋，黑色小羊皮的平底涼鞋，不是她的。
她見過孟瑤穿過同款的鞋子，上次她穿的那雙是灰黃色的。她之所以記得這麽清楚，因為那天她就是穿那樣的鞋子踩到枇杷果子摔了一跤。
那雙鞋子對成明慧而言簡直就是噩夢般的存在。
她輕抬腳走到屋裏，來到客廳，有細微的說話聲從書房裏傳出來。她像一隻小貓謹慎地靠過去。
“益川，對不起。”這是孟瑤的聲音。
“這時候說對不起，是幾個意思？”林益川問她。
“我過得太順了，我不知道你會碰到這麽多的難題。如果上次在北海道，我能稍微沉著一些，事情就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了。”孟瑤說。
“關星對你不好嗎？”林益川耐著性子問。
孟瑤閉上眼睛。好一會兒黯然傷神地說：“不是不好。他不是你，我在他身上找不到想要的愛情。”
林益川喉結滾動，輕笑：“要什麽愛情？有激情就好了。”微微地諷刺。
孟瑤無言以對。好一會兒，成明慧聽見林益川說：“那你想我怎麽做？我們彼此離婚，再結婚嗎？”
孟瑤搖頭：“不是的。我隻是突然有點難過。因為剛才進來時，發現你家裏的電子鎖密碼還是我的生日，沒有換掉。”
成明慧在心裏暗罵道：臥槽林益川你可以呀，把家裏的電子鎖密碼都設置成白月光的生日，結果還是被好友搶走心愛的女人。這也太冤了。不過孟瑤也太能端，人家男人都做得這麽明顯了，她還不懂。
活該被截胡。
等等！成明慧想到一個關鍵問題，她站在這裏是幹嘛的？林益川公司出事，她巴巴地從縣城跑迴來，就是看他好不好。現在他跟白月光女神在書房裏聊天，她該不該生氣？
尤其是電子鎖密碼還是人家的生日。
生氣！該生氣的！
林益川歎一口氣，說：“孟瑤，你後悔了嗎？”
孟瑤低下頭，她怎麽敢說後悔？自己的選擇，自己承擔。
他看著低下頭的人，慢慢走近她，捧起她的雙臉，深情地說：“你要是後悔了，告訴我。隻要還有一線的可能，我都會去爭取。”
成明慧聽得牙齒都要酸掉了。媽的，再聽下去她怕自己會忍不住撕了這對狗男女！她趕緊地退迴身子，在玄關處換上鞋子，輕輕開門走出去，再輕輕關上門。
在電梯口她胃裏直犯惡心，一路坐車，顛得她要把中午吃的炒米粉都吐出來了。
孟瑤說：“益川，我們迴不去了。”
林益川收迴自己的書，走到桌子旁背對她，決然地說：“謝謝你今天來看我，我很好。沒事你就迴去吧，大著肚子在外麵，關星會擔心的。”
他話音剛落，孟瑤的手機就響起來，他瞥見號碼是關星的。孟瑤沒接，待鈴聲停了，才起身說：“那我走了。”聲音淒涼又落寞。
林益川差點忍不住想上前去擁抱她。最後他隻淡淡地說：“我太累了，就不送你下樓了。”
成明慧氣極敗壞地從電梯裏出來。她恨啊，恨自己剛才沒有像電視劇裏演的那樣，大鬧一場，不管有沒有資格，鬧了爽了才好。
她一路低頭，走得飛快，生怕被林益川發現自己迴來了。不料與前麵來的人撞到一起，眼看摔個狗啃泥。
她被一隻大手抓住胳膊，避免臉著地的危險。
“你沒事吧。”一個男聲問她。成明慧循聲看去，男人一雙劍眉，五官端正。
她還沒來得及迴答，男人又出聲說話：“明慧？”
成明慧看著這張臉，是有點熟悉但想不出在哪兒見過。男人見她一臉迷茫，微微一笑自我介紹道：“我是顧問。益川的朋友，你們婚禮的時候我來參加過，不過後來有事提前走了。”
他說完再看她，剛才還茫然的臉頓時進入一種防備狀態。他失笑，不過沒指出來，而是說：“我們見過麵的，在朝歌，那天晚上……”
成明慧即刻想起來，那天晚上，顧問出手打掉那個豬頭，還問她：“你父母沒有好好培養你上大學嗎？”
當時她也沒多想的，她這個年紀在朝歌當服務員，確實會讓人有疑問。
她收起自己的手，朝顧問微微躬身，說道：“謝謝顧大哥。”一謝剛才，二謝早前他出手相救。
顧問扶起她：“不必客氣。”然後他往住宅樓看去。
成明慧抿了嘴，問他：“顧大哥，你是來看林益川的嗎？”
顧問點頭，看見她表情不太自然，眉毛擰上：“不方便嗎？你剛跟他吵完架？”
“沒有。”她微微搖頭：“不過，他這個時候確實不太方便。因為孟瑤在，孟瑤你認識的吧？”
“認識。”說完顧問自嘲起來：“那還真的不太方便。那我先走吧。”
顧問走出去兩步路，成明慧追上來，與他並排走：“顧大哥，我請你吃晚飯。感謝你在朝歌出手相救。”
他停下腳步：“不必客氣。當時那種情況下，任何一個人都會出手的。”
“可是最終出手相救的隻有你呀。你若是有空，就賞臉讓我請了這頓飯吧。”成明慧誠懇地請求道。
他無奈地笑：“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他開了車來，成明慧跟他走到地下停車場。上車落座，係上安全帶，她問顧問：“顧大哥，你想吃什麽？”
“我不挑食，吃什麽都行的。”
成明慧歪頭想了一下，顧問既是林益川的朋友，想必口味也比較叼的，一般餐廳入不得他眼裏。她說：“吃飯的地方由你來挑，我付賬。”口氣甚是豪邁。
顧問睇她一眼：“可見你請我吃飯，真是誠意滿滿。為了不辜負你的這份誠意，我一定挑個好地方。”
“好！”
車子開在大馬路上，顧問找她閑聊：“你喜歡吃海鮮麽？”
“海鮮？還好吧，說不上太喜歡。不過很久沒吃了。”她老實地迴答。
“很久沒吃是多久？”他接著問。
她細細迴想，上一次吃應該是三個月前，跟我同學逛街的時候吃了鐵板魷魚。再上一次，公司飯堂有煎帶魚。好像就這兩次了。”
顧問撫額：“這算什麽海鮮呢？”他上次明明分了好貨給林益川，她沒吃著？
他便帶她到一家自己供貨的海鮮飯店。
正準備換拖鞋，看到鞋架上有一雙女鞋，黑色小羊皮的平底涼鞋，不是她的。
她見過孟瑤穿過同款的鞋子，上次她穿的那雙是灰黃色的。她之所以記得這麽清楚，因為那天她就是穿那樣的鞋子踩到枇杷果子摔了一跤。
那雙鞋子對成明慧而言簡直就是噩夢般的存在。
她輕抬腳走到屋裏，來到客廳，有細微的說話聲從書房裏傳出來。她像一隻小貓謹慎地靠過去。
“益川，對不起。”這是孟瑤的聲音。
“這時候說對不起，是幾個意思？”林益川問她。
“我過得太順了，我不知道你會碰到這麽多的難題。如果上次在北海道，我能稍微沉著一些，事情就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了。”孟瑤說。
“關星對你不好嗎？”林益川耐著性子問。
孟瑤閉上眼睛。好一會兒黯然傷神地說：“不是不好。他不是你，我在他身上找不到想要的愛情。”
林益川喉結滾動，輕笑：“要什麽愛情？有激情就好了。”微微地諷刺。
孟瑤無言以對。好一會兒，成明慧聽見林益川說：“那你想我怎麽做？我們彼此離婚，再結婚嗎？”
孟瑤搖頭：“不是的。我隻是突然有點難過。因為剛才進來時，發現你家裏的電子鎖密碼還是我的生日，沒有換掉。”
成明慧在心裏暗罵道：臥槽林益川你可以呀，把家裏的電子鎖密碼都設置成白月光的生日，結果還是被好友搶走心愛的女人。這也太冤了。不過孟瑤也太能端，人家男人都做得這麽明顯了，她還不懂。
活該被截胡。
等等！成明慧想到一個關鍵問題，她站在這裏是幹嘛的？林益川公司出事，她巴巴地從縣城跑迴來，就是看他好不好。現在他跟白月光女神在書房裏聊天，她該不該生氣？
尤其是電子鎖密碼還是人家的生日。
生氣！該生氣的！
林益川歎一口氣，說：“孟瑤，你後悔了嗎？”
孟瑤低下頭，她怎麽敢說後悔？自己的選擇，自己承擔。
他看著低下頭的人，慢慢走近她，捧起她的雙臉，深情地說：“你要是後悔了，告訴我。隻要還有一線的可能，我都會去爭取。”
成明慧聽得牙齒都要酸掉了。媽的，再聽下去她怕自己會忍不住撕了這對狗男女！她趕緊地退迴身子，在玄關處換上鞋子，輕輕開門走出去，再輕輕關上門。
在電梯口她胃裏直犯惡心，一路坐車，顛得她要把中午吃的炒米粉都吐出來了。
孟瑤說：“益川，我們迴不去了。”
林益川收迴自己的書，走到桌子旁背對她，決然地說：“謝謝你今天來看我，我很好。沒事你就迴去吧，大著肚子在外麵，關星會擔心的。”
他話音剛落，孟瑤的手機就響起來，他瞥見號碼是關星的。孟瑤沒接，待鈴聲停了，才起身說：“那我走了。”聲音淒涼又落寞。
林益川差點忍不住想上前去擁抱她。最後他隻淡淡地說：“我太累了，就不送你下樓了。”
成明慧氣極敗壞地從電梯裏出來。她恨啊，恨自己剛才沒有像電視劇裏演的那樣，大鬧一場，不管有沒有資格，鬧了爽了才好。
她一路低頭，走得飛快，生怕被林益川發現自己迴來了。不料與前麵來的人撞到一起，眼看摔個狗啃泥。
她被一隻大手抓住胳膊，避免臉著地的危險。
“你沒事吧。”一個男聲問她。成明慧循聲看去，男人一雙劍眉，五官端正。
她還沒來得及迴答，男人又出聲說話：“明慧？”
成明慧看著這張臉，是有點熟悉但想不出在哪兒見過。男人見她一臉迷茫，微微一笑自我介紹道：“我是顧問。益川的朋友，你們婚禮的時候我來參加過，不過後來有事提前走了。”
他說完再看她，剛才還茫然的臉頓時進入一種防備狀態。他失笑，不過沒指出來，而是說：“我們見過麵的，在朝歌，那天晚上……”
成明慧即刻想起來，那天晚上，顧問出手打掉那個豬頭，還問她：“你父母沒有好好培養你上大學嗎？”
當時她也沒多想的，她這個年紀在朝歌當服務員，確實會讓人有疑問。
她收起自己的手，朝顧問微微躬身，說道：“謝謝顧大哥。”一謝剛才，二謝早前他出手相救。
顧問扶起她：“不必客氣。”然後他往住宅樓看去。
成明慧抿了嘴，問他：“顧大哥，你是來看林益川的嗎？”
顧問點頭，看見她表情不太自然，眉毛擰上：“不方便嗎？你剛跟他吵完架？”
“沒有。”她微微搖頭：“不過，他這個時候確實不太方便。因為孟瑤在，孟瑤你認識的吧？”
“認識。”說完顧問自嘲起來：“那還真的不太方便。那我先走吧。”
顧問走出去兩步路，成明慧追上來，與他並排走：“顧大哥，我請你吃晚飯。感謝你在朝歌出手相救。”
他停下腳步：“不必客氣。當時那種情況下，任何一個人都會出手的。”
“可是最終出手相救的隻有你呀。你若是有空，就賞臉讓我請了這頓飯吧。”成明慧誠懇地請求道。
他無奈地笑：“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他開了車來，成明慧跟他走到地下停車場。上車落座，係上安全帶，她問顧問：“顧大哥，你想吃什麽？”
“我不挑食，吃什麽都行的。”
成明慧歪頭想了一下，顧問既是林益川的朋友，想必口味也比較叼的，一般餐廳入不得他眼裏。她說：“吃飯的地方由你來挑，我付賬。”口氣甚是豪邁。
顧問睇她一眼：“可見你請我吃飯，真是誠意滿滿。為了不辜負你的這份誠意，我一定挑個好地方。”
“好！”
車子開在大馬路上，顧問找她閑聊：“你喜歡吃海鮮麽？”
“海鮮？還好吧，說不上太喜歡。不過很久沒吃了。”她老實地迴答。
“很久沒吃是多久？”他接著問。
她細細迴想，上一次吃應該是三個月前，跟我同學逛街的時候吃了鐵板魷魚。再上一次，公司飯堂有煎帶魚。好像就這兩次了。”
顧問撫額：“這算什麽海鮮呢？”他上次明明分了好貨給林益川，她沒吃著？
他便帶她到一家自己供貨的海鮮飯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