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問半個小時之後到達包廂，他已經把點好的食物都快吃完了。
他拉了椅子在林益川旁邊坐下，看著這些殘羹剩飯，沒好氣地說：“叫我過來撿盤子？”
“不撿盤子，喝酒行嗎？”林益川伸手就要去按服務鈴。
顧問連忙製止他：“別，我不想喝酒。今天晚上已經喝過一輪了。你要是實在煩，我倆喝茶，你有啥想不開的都告訴哥哥。”
林益川沒有說話，按鈴召來服務員，吩咐道：“泡一壺黃芽過來。”
顧問看他全身低氣壓，打趣道：“怎麽出差迴來就這副樣子？跟家裏小嬌妻吵架了？”
他一手托著下巴，長歎一口氣：“是真過不到一塊兒，吵架還吵不起來。”
顧問皺皺眉頭：“你出差這麽久，迴來不該是小別勝新婚嗎？”
“勝新婚？”林益川此刻的表情顯然是在說開什麽玩笑：“問哥我跟你說，她才二十二歲，大學還沒有正式畢業，睡她會讓我有一種負罪感。”
說完這句話他還要強調一遍：“真的。”
“那怎麽著？你要當個慈善家，等她再長大一點？她這個年紀，按照我國婚姻法的規定，都過了法定結婚年齡，是晚婚了。”
“我知道。但是我過不了心理那一關，畢竟我們結婚，沒什麽感情基礎。更多的隻不過是相互交易。”
顧問打趣道：“誰想到堂堂益川集團的大老板，結婚竟然還過著苦行僧的日子。說出去，多少女人想著要把成明慧撕掉。就拿益川集團代言人胡影兒來說，那模樣那身材，簡直是女人中的極品，平常看你那個眼神兒，絕對地一往情深。”
胡影兒以平麵模特出道，後來演了幾部戲，雖然隻是美貌花瓶，不料戲太火，她也跟著火起來。益川集團看中她如日中天的勢頭，高價簽下她三年的代言合約。
本來她行情看漲，跟益川集團簽約時卻降了身價。據說是對益川集團的老板林益川一見鍾情。以至於林益川傳出婚訊時，胡影兒被媒體拍到，說佳人憔悴，暗自傷神。
林益川苦笑：“要不是因為我是益川集團的老板，這婚我還不用結了。”想起這件事，他胸口即刻被一股鬱氣塞滿，要大力氣才能將其壓下。
他那個看起來清純可人，沒什麽世儈氣息的大學生妻子是怎麽威脅他的呢？
她說：“林益川，我現在什麽都沒有了，我光腳不怕你這個穿鞋子的。我媽就在醫院裏躺著等錢救命，你要麽現在就把我殺了，要麽你就給我醫藥費。你益川集團要上市了吧，你爹林濤是要麵子的大領導吧，你要是不給，我豁出去使勁兒鬧讓你身敗名裂。”
她膚色白晳，說起這些話來，臉漲得通紅，眼角還掛著細小的淚珠。那一刻他走神了，腦子經過短暫地空白之後對她說：“不如你跟我結婚吧。跟我結婚，讓你媽轉到鳳朝最好的康複醫院，醫藥費我出得理所當然。不然像你現在這樣威脅我的話，我可以告你敲詐勒索。或者你走法律程序去起訴我，看法院會不會支持。”
成明慧原本沸騰的情緒像被加了一勺冷水，平靜下來。
林益川知道，小商戶出來的孩子本性不壞，最懂得審時度勢。一件事情，隻要讓她知道算起來自己是受益人，不吃虧，她一定會答應。
林益川用極富誘惑力的聲音對她說：“你考慮一下。我給你一個星期的時間，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
隻到第三天，成明慧就打電話給他，說自己同意結婚。因為沒有感情基礎，他們相互間達成了一些共識。林益川負責成文娟的醫藥費和家庭開支，成明慧可以去上班，但是不能打著林家媳婦的名義在外頭招搖。
成明慧算著，這樣她其實是不吃虧，林益川的財力就是她最大的保障。講什麽人格講什麽氣節，一點用都沒有。講這些，就是活活把自己和母親拖死。
她才不要那麽傻。
很快林益川就把她帶到自己父母麵前，林濤和梅麗華對這個姑娘並不是太滿意，但是兒子要娶，他們也不會太反對。這個小姑娘還沒有從大學畢業，一副涉世未深的樣子，門不當戶不對，家世清白就好了。
他們兒子心頭上那個門當戶對的孟瑤跟關星結婚了，再娶誰都一個樣兒，沒心沒肺。與其他們夫妻倆成天為著這件事失眠，讓他結婚，倒不失是個好法子。至少有婚姻的束縛，他不會亂來。
兩個人很快就去登記。成文娟在他們結婚的當天，由省裏貧困的淩海市轉院，住進鳳朝最好的康複醫院。登記後半個月舉行婚禮，婚禮結束後還象征性地度了個蜜月。
外人看來，一切是再正常不過了。
顧問喝下一口茶，食指在杯身上摩娑，慢慢地說：“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假如你被生活強---奸了，沒有能力反抗，那不如好好地享受。”
林益川不解：“這是什麽謬論？”
顧問放下杯子，打算跟他好好說一番：“你跟成明慧的問題是在哪裏？是你們沒有感情基礎。感情這種東西，也不是生來就有的，後天是可以培養的嘛。”
“培養又不難。年輕的女孩子都愛聽好話，多哄哄多關心，時不時製造點驚喜，送些小禮物，保證用不了多久，她就能愛得死去活來的。”
林益川瞠目：“就這麽簡單麽？”
“她跟你認識的那些大戶人家的女兒是不一樣的。她們寡母孤女的，這麽些年日子過得清苦，也受了不少白眼。你稍微對她好點，她會記在心裏，有機會有能力的時候會加倍奉還。你出差一個月，肯定也對人家不聞不問的吧？你冷落了她，迴來了跟你甩臉子耍小性子也是人之常情。這兒的紅豆蛋餅和無骨雞爪做得一流，一會兒你打包一份迴去給人家當宵夜。小姑娘都喜歡這些東西。”
林益川聽完顧問說這些，覺得很有道理，便點點頭。於是馬上唿叫服務員過來點東西：“兩份紅豆蛋餅，一份無骨雞爪加一份麻辣小龍蝦，再來個清補涼，打包帶走。”
顧問笑：“這就對了嘛。”
又說了一會兒話，待服務員將打包好的食品拎過來，兩人就告別離開。
林益川迴到家裏，客廳的燈已經關掉了。他把食物放在餐桌上，去樓上叫成明慧。來到主臥門前，打不開門，才知道她在裏頭反鎖上了。
林益川覺得自己的好心變成驢肝肺，氣唿唿地跑到客房去睡覺。
他拉了椅子在林益川旁邊坐下，看著這些殘羹剩飯，沒好氣地說：“叫我過來撿盤子？”
“不撿盤子，喝酒行嗎？”林益川伸手就要去按服務鈴。
顧問連忙製止他：“別，我不想喝酒。今天晚上已經喝過一輪了。你要是實在煩，我倆喝茶，你有啥想不開的都告訴哥哥。”
林益川沒有說話，按鈴召來服務員，吩咐道：“泡一壺黃芽過來。”
顧問看他全身低氣壓，打趣道：“怎麽出差迴來就這副樣子？跟家裏小嬌妻吵架了？”
他一手托著下巴，長歎一口氣：“是真過不到一塊兒，吵架還吵不起來。”
顧問皺皺眉頭：“你出差這麽久，迴來不該是小別勝新婚嗎？”
“勝新婚？”林益川此刻的表情顯然是在說開什麽玩笑：“問哥我跟你說，她才二十二歲，大學還沒有正式畢業，睡她會讓我有一種負罪感。”
說完這句話他還要強調一遍：“真的。”
“那怎麽著？你要當個慈善家，等她再長大一點？她這個年紀，按照我國婚姻法的規定，都過了法定結婚年齡，是晚婚了。”
“我知道。但是我過不了心理那一關，畢竟我們結婚，沒什麽感情基礎。更多的隻不過是相互交易。”
顧問打趣道：“誰想到堂堂益川集團的大老板，結婚竟然還過著苦行僧的日子。說出去，多少女人想著要把成明慧撕掉。就拿益川集團代言人胡影兒來說，那模樣那身材，簡直是女人中的極品，平常看你那個眼神兒，絕對地一往情深。”
胡影兒以平麵模特出道，後來演了幾部戲，雖然隻是美貌花瓶，不料戲太火，她也跟著火起來。益川集團看中她如日中天的勢頭，高價簽下她三年的代言合約。
本來她行情看漲，跟益川集團簽約時卻降了身價。據說是對益川集團的老板林益川一見鍾情。以至於林益川傳出婚訊時，胡影兒被媒體拍到，說佳人憔悴，暗自傷神。
林益川苦笑：“要不是因為我是益川集團的老板，這婚我還不用結了。”想起這件事，他胸口即刻被一股鬱氣塞滿，要大力氣才能將其壓下。
他那個看起來清純可人，沒什麽世儈氣息的大學生妻子是怎麽威脅他的呢？
她說：“林益川，我現在什麽都沒有了，我光腳不怕你這個穿鞋子的。我媽就在醫院裏躺著等錢救命，你要麽現在就把我殺了，要麽你就給我醫藥費。你益川集團要上市了吧，你爹林濤是要麵子的大領導吧，你要是不給，我豁出去使勁兒鬧讓你身敗名裂。”
她膚色白晳，說起這些話來，臉漲得通紅，眼角還掛著細小的淚珠。那一刻他走神了，腦子經過短暫地空白之後對她說：“不如你跟我結婚吧。跟我結婚，讓你媽轉到鳳朝最好的康複醫院，醫藥費我出得理所當然。不然像你現在這樣威脅我的話，我可以告你敲詐勒索。或者你走法律程序去起訴我，看法院會不會支持。”
成明慧原本沸騰的情緒像被加了一勺冷水，平靜下來。
林益川知道，小商戶出來的孩子本性不壞，最懂得審時度勢。一件事情，隻要讓她知道算起來自己是受益人，不吃虧，她一定會答應。
林益川用極富誘惑力的聲音對她說：“你考慮一下。我給你一個星期的時間，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
隻到第三天，成明慧就打電話給他，說自己同意結婚。因為沒有感情基礎，他們相互間達成了一些共識。林益川負責成文娟的醫藥費和家庭開支，成明慧可以去上班，但是不能打著林家媳婦的名義在外頭招搖。
成明慧算著，這樣她其實是不吃虧，林益川的財力就是她最大的保障。講什麽人格講什麽氣節，一點用都沒有。講這些，就是活活把自己和母親拖死。
她才不要那麽傻。
很快林益川就把她帶到自己父母麵前，林濤和梅麗華對這個姑娘並不是太滿意，但是兒子要娶，他們也不會太反對。這個小姑娘還沒有從大學畢業，一副涉世未深的樣子，門不當戶不對，家世清白就好了。
他們兒子心頭上那個門當戶對的孟瑤跟關星結婚了，再娶誰都一個樣兒，沒心沒肺。與其他們夫妻倆成天為著這件事失眠，讓他結婚，倒不失是個好法子。至少有婚姻的束縛，他不會亂來。
兩個人很快就去登記。成文娟在他們結婚的當天，由省裏貧困的淩海市轉院，住進鳳朝最好的康複醫院。登記後半個月舉行婚禮，婚禮結束後還象征性地度了個蜜月。
外人看來，一切是再正常不過了。
顧問喝下一口茶，食指在杯身上摩娑，慢慢地說：“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假如你被生活強---奸了，沒有能力反抗，那不如好好地享受。”
林益川不解：“這是什麽謬論？”
顧問放下杯子，打算跟他好好說一番：“你跟成明慧的問題是在哪裏？是你們沒有感情基礎。感情這種東西，也不是生來就有的，後天是可以培養的嘛。”
“培養又不難。年輕的女孩子都愛聽好話，多哄哄多關心，時不時製造點驚喜，送些小禮物，保證用不了多久，她就能愛得死去活來的。”
林益川瞠目：“就這麽簡單麽？”
“她跟你認識的那些大戶人家的女兒是不一樣的。她們寡母孤女的，這麽些年日子過得清苦，也受了不少白眼。你稍微對她好點，她會記在心裏，有機會有能力的時候會加倍奉還。你出差一個月，肯定也對人家不聞不問的吧？你冷落了她，迴來了跟你甩臉子耍小性子也是人之常情。這兒的紅豆蛋餅和無骨雞爪做得一流，一會兒你打包一份迴去給人家當宵夜。小姑娘都喜歡這些東西。”
林益川聽完顧問說這些，覺得很有道理，便點點頭。於是馬上唿叫服務員過來點東西：“兩份紅豆蛋餅，一份無骨雞爪加一份麻辣小龍蝦，再來個清補涼，打包帶走。”
顧問笑：“這就對了嘛。”
又說了一會兒話，待服務員將打包好的食品拎過來，兩人就告別離開。
林益川迴到家裏，客廳的燈已經關掉了。他把食物放在餐桌上，去樓上叫成明慧。來到主臥門前，打不開門，才知道她在裏頭反鎖上了。
林益川覺得自己的好心變成驢肝肺，氣唿唿地跑到客房去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