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我來有事?”


    “你什麽時候和我家闌……阿榕在一起的?”


    “……我憑什麽迴答你?”


    “就憑我是阿榕最好的朋友!我最了解她!”


    樓星辰不答,兩個人同時沉默了好一會兒。


    “第一次遇見靖公主。”


    “啊?”埋葬一臉茫然望著突然發聲的樓星辰。


    思索片刻,皺眉猜測道:“你的意思是說,是在你陪阿榕來看我然後第一次遇到靖公主的時候在一起的?”


    樓星辰點點頭。


    “我沒算錯的話,那個時候你們才認識一天不到吧???”


    樓星辰奇怪的看了她一眼。


    “沒聽過一見鍾情嗎?而且,你自己對景恆就是一見鍾情。”


    “那那那,那能一樣嗎?!我隻是抱著玩玩的心態而已。”


    “是嗎?”


    埋葬對於忽然扯到她和景恆感到非常不滿,煩躁道:“難道不是嗎?”


    “我和她是上天注定的。”


    “嘖嘖嘖,我叫你出來可不是……”


    “可不是特意讓你來虐我的。我說出來你也別不高興,畢竟是為了阿榕我不得不說。”


    “嗯,你說。”


    “我聽過不少關於你們狐族那什麽……不好的謠言,你懂我意思吧?不管你是怎樣想的,我警告你不要傷害玩弄阿榕!”


    “警告?”


    樓星辰挑眉。


    埋葬清清嗓子,給自己壯膽:“對的!就算你,你你法力比我高,你若是對阿榕做了什麽,我也絕不會放過你的!”


    樓星辰笑笑,是那種充滿危險的笑容:“你大可放心,絕不會有那麽一天。”


    “嗯,這樣最好……”放完狠話的埋葬,秒慫。


    悄悄咪咪看幾眼樓星辰,莫名覺得他現在不會弄死蕭闌珊而是會先弄死自己。


    “你其實看過我和小兔子的紅線。”


    小兔子?指……阿榕?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小兔子哈哈哈哈哈哈,這個“愛稱”我能笑一年!


    “……嗯,你怎麽知道的?我看的又不是你的……”


    樓星辰看著她沒說話,埋葬卻讀懂了他的意思——你是不是傻?老子媳婦的紅線我肯定得看著啊。


    “這也是你為什麽會邀我出來說這些的原因。”


    哇,小夥子不錯哦,一猜一個準。


    “嗯……因為阿榕本身是沒有姻緣線的,她這輩子注定了孤身一人。可是她忽然跑來和我說,她和你相愛了,我當然不信!換做是誰都不會信的吧?所以在來參加宴會之前,我先去姻緣殿看了一下她的姻緣……竟然真的有紅線了!這是件好事,可我一想到紅線另一端係著的人是大名鼎鼎的樓星辰,我又覺得不太可能。”


    “沒什麽不可能的。”


    “嗯……我現在也算放心了,如果沒有了我,阿榕也不會孤獨一生……”


    最後一句話,埋葬說得很輕很輕,若有若無。


    “你有看過你自己的姻緣嗎?”


    畢竟是自家娘子的摯友,對阿榕也是真的好,提醒提醒倒也無妨。不過,怎麽做就是她的事了。


    提到景恆,埋葬的眼神黯淡下來,軟軟一笑。


    “沒有,姻緣這東西我早不信了。好啦,我走了,你和阿榕要好好的哦。”


    剛想施法的埋葬忽然想起了什麽,扭頭對樓星辰喊道:“對了,我找你出來的這件事別告訴阿榕!”


    “好。”


    ……


    人間,江南。


    埋葬理理衣裳,下樓抓住路過的小二問,今日離中秋過了多長時間了。


    一問剛好過了整整八日。


    埋葬抿唇,小景恆肯定等急了,得趕緊趕迴京城。


    景府。


    “阿恆!阿恆我迴來了!”


    埋葬提著裙擺,邊朝大廳跑去邊激動的喊著。


    到了大廳前麵,她抬頭脫口而出:“阿恆!”


    幾十個人同時朝她望來,虧得埋葬生前是當過妃子的人,對這種熾熱的目光早司空見慣了。


    隻是粗魯的動作立馬變得優雅下來,款款朝站在正中央的景恆走去。


    景恆轉過頭時臉上的眉頭蹙緊著,望見埋葬才微微舒展開來,忽的又想起現下的情況,所以隻是嚴肅的點了點頭。


    眼神裏卻泛開了絲絲笑意,埋葬規規矩矩站在他身後,趁別人不注意,撒嬌似的搖了搖他衣袖。


    “江姑娘也迴來了?正好,那就一起聽聽吧。”


    靖公主傲慢道。


    埋葬這才分出一絲目光給大廳裏的人。


    隻見靖公主穿著公主服,四周的人都是宮女,隻有唯一一個太監站在正上方,手捧金黃色的聖旨。


    尖銳的聲音響徹大廳,全部人都同時低頭跪地細聽聖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當朝親王景德民之子景恆世子品學兼優,德才兼備,長相出眾,太後與朕躬聞之甚悅。今皇四公主年已及笄,適婚嫁之時,當擇才子與配。值景恆還未娶妻,與四公主天設地造,為成佳人之美,特將四公主許配於汝為妻。一切禮儀,交由禮部與欽天監監正共同操辦,擇良辰完婚。布告中外,鹹使聞之。欽此。”


    “……”


    埋葬低著頭沒有任何反應,視線落在地上,睫翼煽動微疾。


    她不想看到靖公主現在的嘴臉,也不想知道景恆是怎麽做的、怎麽想的、現在又是在幹什麽。


    大廳裏詭異的沉默,其他宮女你看我我看你不敢出聲,景恆是沉默著不知道再想什麽。靖公主望著他,氣憤的跺了跺腳,心情焦躁起來。


    太監尖著嗓子提醒:“世子還不趕快接旨?皇上和太後可還等著雜家呢。”


    裏麵還摻雜著隱晦的威脅。


    “懇請皇上收迴聖旨。”


    靖公主終於忍不住,尖叫一聲,指著景恆:“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麽嗎?!你這是抗旨!你竟然敢抗旨!”


    景恆站起來,拍了拍灰塵,對太監敬了一禮:“麻煩公公替本世子朝皇上迴話,世子暫時沒有娶親的想法,不想耽誤公主,一切待半年後再做定奪。”


    “景恆你……啊!!”靖公主朝他們走來,不料被什麽東西絆了一下,摔得四腳朝天。趴在地上大聲哭喊起來。


    景恆趁機掏出兩錠銀子遞給太監,壓低聲音:“公主這幅樣子迴去,想必公公也不好交差。麻煩公公找個好聽的說法。”


    小李子把手藏在衣袖裏掂了掂,笑道:“不麻煩不麻煩。你們幾個,還不快扶四公主起來!沒眼力勁的家夥!”


    “是。”


    “帶公主迴宮吧。”


    靖公主的貼身宮女扶著還在由自大哭的她上了轎子,一群人浩浩蕩蕩大張旗鼓的離去。


    景恆轉身拉起埋葬,帶著她去了她的院子,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


    “玩迴來了?”


    “嗯!本來是說好七日的,但是因為一些事耽擱了一天……嘻嘻。”


    “不要緊,玩得可開心?”


    “開心!不過剛剛四公主的醜樣更讓我開心!堂堂本朝公主竟然那麽失禮,若是我早被父親打死了。”


    “嗯?我看你也不像大家閨秀,除了聲音與長相。”


    “哼哼哼,哪有!”


    “……你,不介意剛才發生的一切吧?”景恆望著她,眼神深邃。


    “當然不介意啊,為什麽會介意?阿恆是怕我心生嫉妒嗎?我還沒那麽小家子氣,況且阿恆方才都已經抗旨不接了,我再氣可就說不過去了。”


    “……不氣就好。”


    “嗯,相反,我更心疼阿恆。靖公主纏你很長一段時間了吧?你因為我承受你母親和皇上的壓迫……”


    “沒有,我母親挺支持我的。說我現在的樣子,像極了我父親追她的時候。”


    “哪像了,明明是我追的阿恆!”


    “是是是。”


    景恆寵溺的揉了揉她的頭,兩個人看見了不遠處屋子的輪廓。


    ……


    深夜,景恆房中。


    “咚咚咚……”


    “哪位?”景恆坐在書桌上,聽見敲門聲執筆的手一頓,問道。


    樓星辰望著一旁雙手環胸一臉不耐煩的蕭闌珊,無聲的笑了笑:“是我,樓塵。”


    景恆起身快步開了門:“樓兄快進。”


    蕭闌珊也隱了身,光明正大的走進去。


    ……


    狐族幻境,蕭闌珊依然是一臉震驚的坐在床上,不確定的問樓星辰:“他剛剛說的都是真的?不是我幻聽?”


    樓星辰無奈:“一路上你都問了我四次了,是真的,不是幻聽。”


    蕭闌珊猛地拍了拍大腿:“日,算我之前眼瞎看錯了景恆!沒想到他竟是真的喜歡埋葬!我收迴我之前對他的偏見!”


    “嗯,真到不能再真。所以以後遇到事情或是人,不要再輕易對此下結論。”


    “知道了知道了。”


    樓星辰牽著蕭闌珊去狐族幻境(他們曆代生存的地方),半途中收到景恆寄給他的信。


    本來不打算今日去的,結果蕭闌珊硬是要讓他去,無奈隻好赴約。


    誰知景恆不僅找來了他,還叫上了季明。


    景恆言簡意賅的說清此前叫來兩位的目的,竟是想弑君謀反!


    季明當然不可能同意!他抱著與一般神官同樣的想法:嗜殺成性是絕對絕對不會有好結果的。重則魂飛魄散,沒有來世;輕則投胎時投的胎可能是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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