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醉斷片後的結果就是,清晨醒來的頭痛欲裂和麵對著自己穿著空蕩蕩的t恤,t恤下是不著寸縷的身體。這個場景所帶來的驚慌失措。


    “唔,你醒了。”一個帶著鼻音略有些沙啞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天呐,是紀澤。劉安安慌不擇路的一把扯起被子鑽了進去,卻不小心撞到了紀澤的腰間和…………。一聲悶哼後,是短暫的尷尬。


    紀澤一伸手將恨不得藏到床板底下的劉安安給撈了上來。強迫性的抬起了她的下巴,撥開了散落在臉旁的頭發,紀澤眼裏隻看到了一雙緊緊閉著的眼睛和通紅的小臉,以及那嬌豔欲滴的紅唇。


    想起昨天夜裏的輾轉反側,欲罷不能,紀澤忍不住俯身又品嚐了一下。劉安安的耳朵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變的紅通通的。嬌羞的像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一樣。被子又被拉扯了上去。


    然後從被窩裏傳出了軟軟糯糯的小小聲,


    “紀澤,你……你別這樣。我……我有話要問你……。”劉安安感覺臉像著了火一樣的發燙,她支支吾吾的問道:


    “紀澤,我的……,衣服呢?還有……我為什麽……,為什麽……裏麵……”


    紀澤好笑的問道:


    “嗯?裏麵?什麽裏麵?裏麵怎麽了。”


    突然間,一隻溫熱的小手附上了自己的腰間,緊接著,旋轉了半圈。


    想象中的尖叫沒有聽見,劉安安拉了拉被子,露出了霧氣糟糟的大眼睛。她看了看紀澤依舊一副好整以暇的樣子,並沒有想象中因為痛苦而扭曲的嘴臉。嗯?難道是掐的不痛?劉安安又摸了摸紀澤廋而緊實的腰間,她打算尋找一塊比較軟一點,好掐一點的地方。沒等找到,就被一隻大手按住了,耳旁響起了紀澤熟悉的帶著磁性的聲音,


    “安安,你這樣的摸我,我會以為你在邀請我對你做點什麽事。男人早晨是有嚴重的生理反應的,你不知道吧。”


    聽完這話,劉安安想把手縮迴來。無奈拽了拽,發現紋絲不動。隻得放棄了。


    又想到自己的衣服,她連忙側過頭問道:


    “那我的衣服呢……。為什麽隻有這一件寬大的短袖……。我昨天……做了什……麽。我……什麽也不記得了。”


    小姑娘軟綿綿的聲音和懊惱的語氣,頓時讓紀澤心情大好了起來。他伸出手臂將劉安安攬到了胳膊上,抱住了她纖瘦的腰身,然後語氣溫柔的解釋了一下


    “你什麽也沒做。衣服也是客房阿姨幫忙換好的。你和怡然還有於心娜昨天在海邊可能喝開心了。唱唱跳跳,又在地上滾來滾去,一副樂不思蜀的樣子。不過,於心娜吐了,你和怡然倒是什麽事都沒有。隻是兩個人弄的髒兮兮的。沒辦法了,隻有把你們三個都帶迴來,然後讓阿姨幫你們換了我的衣服,又洗了澡。”


    劉安安伸出嫩白的手臂,輕輕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疑惑的說:


    “奇怪,路邊攤的啤酒,勁好大。什麽都想不起來。隻隱隱約約的記得一些片段。好像我們喝了好多好多的酒,還光著腳丫在沙灘上奔跑,還有唱歌,我記得我唱歌了。至於,迴來我就記不清了。哦,也想起來上了個什麽車,然後就不知道了。嘻嘻,辛苦你了,還要照顧我們三個,也應該謝謝阿姨,幫我們換衣服洗澡。”


    說著,就將臉貼近了紀澤的胸膛。她已經24歲了。不是什麽都不懂的年紀,她其實一點也不抗拒這些親密的接觸,尤其是和紀澤在一起。好像總有一種莫名的吸引力一樣,讓她不由自主的就想靠近他,貼近他。想到了昨天晚上的窘態和今天早上的樣子。安安還暗自竊喜,還好,沒有酒後亂性。要不然自己得多後悔……。畢竟,沒有結婚。而且,就算婚前那個什麽,也應該在清醒的狀態下呀。


    看著懷裏安靜的抱著自己的劉安安,紀澤說了一句:


    “怡然和於心娜感謝阿姨倒是可以,你應該感謝我。因為是我給你洗的澡。”


    “哢嚓”猶如一道閃電劈在了頭頂,劉安安僵硬的身體,反映了她現在的內心是有多崩潰。而且,她似乎還想起了昨天,好像洗完澡後,她躺在床上,紀澤親吻了她,她竟然還迴應了。好像除了最後一步,他們什麽都做了……。


    紀澤感覺到懷中的小人越來越緊繃的身體。乃至於到最後,好像石化了一般。他幽幽的歎了一口氣,語氣帶點委屈的說道:


    “安安,你不願意嗎?”


    劉安安察覺到紀澤的不開心,忙抬起頭安撫的迴答他:


    “倒……倒也……不是。隻是,我……沒有……心理準備。一時之間……有點不好意思而已。”


    紀澤麵上依舊是那副委屈傷感的模樣,但是內心裏卻已經偷偷笑了好幾次。他的小姑娘永遠都是這麽的單純善良可愛。昨天他承認是他忍不住了,看著劉安安換完衣服躺在床上。一副任君采擷的樣子,他的頭腦隻覺得轟的一聲,所有的理智都坍塌了。他其實沒有給她洗澡,是兩個阿姨幫忙給她洗澡換了衣服。但是他依舊想逗逗她,而且,昨天,他也確實碰了她。隻不過,到最後一步的時候,他生生的停住了。看著身下被他揉搓的已經眼淚汪汪,氣喘籲籲的劉安安,哪怕下身已經要爆炸似的,脹的生疼。可他依舊停了下來,他不想有遺憾,更不想清醒過來的劉安安難過掉眼淚。他相信美好的日子總會到來的,他要給她一場完美盛大的婚禮,給她一個名正言順的身份。到了那時,他再正大光明的將她變成自己的女人。


    紀澤看著懷裏一動不動的劉安安,愛憐的吻了吻她的頭發,說道:


    “安安,別不開心。我逗你的,是阿姨幫你洗的澡,換的我的衣服。隻不過我這沒有女性內衣,所以你的裏麵什麽都沒穿。我是碰了你,但是沒有發生那件事。我不是那種宵小之人,不會趁人之危的。”


    懷裏的人,並沒有答話。隻是安安靜靜的靠在自己的胸前。紀澤也沒有再多言語,而是靜靜的抱著她,享受著這難得的時光。


    “我知道的。因為是你,所以我才放心大膽的讓自己喝醉。因為是你,我才相信自己任何時候都不會有後顧之憂。即使昨天,真的發生了什麽,我也不會怪你。我不是迂腐之人,我什麽都懂。你動了我,是人之常情。你不動我,是你隱忍有度。紀澤,因為是你,所以無論有什麽後果,我都甘之如飴。你知道嗎?在你昨天溫柔的親吻我的腳尖時,那一刻,我是清醒的。就在那一瞬間,我心裏有一個想法,我想嫁給你。我想做你的妻子,想成為奶奶的兒媳婦,想為你生兒育女,想為紀家開枝散葉。你知道什麽是未來可期嗎?因為你是未來,有你的日子是可期。”


    被劉安安突如其來的告別,攪得心神蕩漾還沒來得及細想的紀澤。剛要感慨一下,就被突然的開門聲,嚇了一跳。他條件反射似的,將被子裹在了劉安安的身上。伸頭一看,是早已穿洗打扮好的於心娜和怡然。


    兩個人好整以暇的一左一右抱著手臂靠著門框,也不說話。就在那似笑非笑的看著躺在床上,皺著眉頭一臉不耐煩的紀澤,和他懷裏一動不動裝死的劉安安。


    紀澤怕小姑娘不好意思,就主動開了口:


    “趁著我還沒翻臉,你們兩個人最好消失在我眼前,馬不停蹄最好。”


    怡然撇了撇嘴沒有說話,隻遞了一個眼神給於心娜。後者心領神會,掏出手機對著床上得兩個人一頓猛拍。拍完以後又給怡然看了看,然後才說話,


    “紀大少爺想威脅人,也不看看是什麽時候。我如果掀開被子,拍兩個照片。你們未婚同居的消息可就得傳開了。你倒是無所謂,她呢,也無所謂?”


    紀澤梗了一下,發現自己竟然無法反駁,正不知道下一句該怎麽反駁眼前這個女人時。懷裏的小人兒一把掀開了被子,重新翻了個身,換成背靠自己的姿勢,繼續窩在了他的懷裏,並且將自己的手臂搭在了她的腰間。做完這一係列的動作後,劉安安才緩緩的說道:


    “快拍,趁著現在天時地利人和。要不然,過了這個村就沒了這個店了。這個姿勢怎麽樣?我和紀澤要不要閉上眼睛,假裝自己睡著了,會更入戲一些?”


    於心娜咬了咬牙,


    “你……你……”


    劉安安稍稍抬起了頭,莫名其妙的看了於心娜一眼,說:


    “我……我……我什麽我。怎麽喝了點酒,睡了一宿覺。還變結巴了。快點拍啊,快點。我們正犯愁著,怎麽才能讓家裏同意我們在一起的事呢。正好,你能給我們創造這個機會。哦,對了,你到時候給他們看照片時,別忘了加一句,生米早已煮成熟飯。這樣會讓這些照片更有可信度。你要專業一點。”


    怡然抿嘴笑了笑,促狹的說劉安安,


    “嘖嘖,安安,怎麽以前沒發現你這麽無恥。好像跟我叔叔在一起後,你變壞了呢。難道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紀澤終於能插一句話了,


    “紀怡然你說誰無恥呢。注意你的語氣和態度。不能這麽和你嬸嬸說話。”


    劉安安聽見紀澤又訓斥自己得好朋友,就迴手給了紀澤的頭一個爆栗,說道:


    “告訴你不要兇怡然了,你怎麽還不改。你沒事老說她幹什麽。”


    紀澤被劉安安的小拳頭不輕不重的砸了一下,心情愉悅,嘴角就揚了起來,輕聲哄著劉安安,


    “好,不說,不說。你說什麽就是什麽。我都聽你的,好不好。”


    門邊站著的兩個人頓時一陣惡寒,感覺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於心娜嘲諷道:


    “大早上,撒什麽狗糧呢。要膩歪一會兒再膩歪吧。趕緊起來,梳洗一下,我姑姑和爸爸媽媽去你們家了。估摸著是和伯母說昨天晚上的事。咱們迴去看看吧。”


    紀澤倒是沒什麽反應,劉安安卻立馬坐了起來。驚訝的問於心娜:


    “你怎麽知道的?去了?現在?”


    於心娜揚了揚手中的電話,迴答道:


    “別問,問就是我有定位和眼線。你們兩個快點,加快速度的話,應該還來得及趕上中場。”


    劉安安略顯焦急的忙著向床邊挪去,手足無措的想找自己的衣服。紀澤在劉安安起身的一瞬間,懷裏立馬空蕩蕩的。望著劉安安寬大的衣服下,若隱若現的身體,再加上想起昨天晚上的觸碰,頓時覺得喉嚨一緊,身體有了反應。於是,他將被子拉了一下,蓋在了自己的腰上。


    於心娜眼角餘光掃到了紀澤的小動作。心裏微微酸了一下,隨即又釋然了。想到現在這樣也沒什麽不好。她和劉安安處理好關係,再加上以前的情義,紀澤會無條件的站在自己這邊。當一個女人留不住自己最愛的男人時,還是把握住現有的東西,才是最重要的。


    劉安安眼睛看了半天,沒找到自己的衣服,欲哭無淚的迴頭問紀澤,


    “怎麽辦,我的衣服呢?為什麽她們兩個人的衣服都有,我怎麽辦。就連昨天的禮服都不見了……。我不能穿著這個去呀。”


    紀澤沒出聲,看了怡然一眼。怡然收到了叔叔的信號,迴身走出了房間,幾秒後又走了進來。然後,將手中的衣物放到了劉安安的手中,捏了捏她的小鼻子,說:


    “傻瓜,我怎麽會忘了你。早上奶奶讓管家送衣服的時候,就交待了把你的衣服一起帶了過來。鞋子在門口,是奶奶新給咱們兩個買的。管家還說,奶奶讓咱們迴去吃早飯,她讓阿姨熬了醒酒暖胃的湯,所以,你快點。我出去等你。”


    然後,轉身和於心娜一起走出了房間,並隨手關上了房門。


    劉安安看著手中嶄新的衣服,是自己喜歡的顏色和款式,她揉了揉自己發酸的眼眶。迅速的穿戴整齊了,叫紀澤也快點。


    她心裏隻有一個想法,她突然很想見老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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