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總是過得飛快,一轉眼到了於心娜出院的日子。


    這天早上,紀澤早早就去了醫院,辦理好了出院手續。等紀澤開車過來的時候,於心娜接到了一個電話,是家裏人問她什麽時候迴去,她和家裏人說要先去阿澤家裏。


    於心娜上了車以後,打開了車窗,深深的吸了一大口氣,又緩緩的吐出來。然後才轉頭笑著對紀澤說:


    “以前總是不理解電影裏,人們常說的自由的味道。今天才知道。我在醫院住了差不多三個月,終於出院了。不用一直在病床上躺著,不用聞醫院消毒水的味道,這種感覺簡直是太棒了。”


    也不知道是於心娜的笑容感染了紀澤,還是今天天氣很好的緣故,紀澤心裏也很高興,於是笑著握住了於心娜的手說:


    “就算出院,還是要注意。你最近先不要去公司了,在家再修養一段時間。”


    於心娜迴握住紀澤的手,開口說:


    “我沒事的。雖然和你們公司的合作,我不用管了。但是我爸這邊,還有幾個項目,需要我親自去跟蹤一下。我想著,等這幾個項目開始落實,趁著我爸爸身體還堅持的住,我們就把婚禮辦了吧。然後好好陪陪他,去國外散散心。”


    紀澤一直握著於心娜的手,在這時鬆開了,沉思了一分鍾後才開口說:


    “婚禮的事我們以後再商量,我先送你迴家吧。”


    於心娜並沒有感覺到紀澤的不對,隻是搖了搖頭,說道:


    “先不迴我家,直接去你家吧。我要把上次托人從國外帶迴來的補品,拿給伯母。順便看看怡然,好久沒都去了。”


    紀澤猶豫了一下,說:


    “那好吧,去我家吃個午飯再送你迴去。”


    於心娜微笑著點了點頭,說道:


    “那走吧。”


    此時的紀家,


    劉安安和怡然正在廚房,讓阿姨指導著做飯。起因是兩個人聽奶奶說,要想抓住一個男人的心,首先要抓住一個男人的胃。兩個人深覺這句話很有道理。於是,都處於戀愛朦朧期前後的劉安安和怡然,決定自己下廚,和阿姨學做飯。


    劉安安正在仔細的將一個土豆切成細細的土豆絲的時候,紀澤和於心娜進屋了。


    於心娜換下鞋子後,徑直走到了正在沙發上看書的老太太身邊,一邊放下手裏的補品,一邊開口說:


    “伯母,我好久都沒來了,您有沒有想我。”


    老太太摘下老花鏡,一邊拉著於心娜的手,一邊示意她坐到自己身邊,說著:


    “怎麽剛出院,就過來了。不迴家好好休息。”


    於心娜邊坐下邊說:


    “左右也不差這一會兒,想著上次托人買的東西到了,正好和阿澤一起送迴來。”


    說曹操,曹操就到了。


    停完車的紀澤,剛好走進了屋內。聽見於心娜的話音,同時也看見了正在切菜的劉安安,以及她剛剛被切到的手指。


    天知道,劉安安真的不是故意的,也不是因為於心娜和紀澤一起迴來,才切到的。隻是剛好刀落下的時候,拿著土豆的手沒按住,所以一下切到了大拇手指上。一個很深的口子就這樣成型了。


    “阿……!!!!安安,安安你的手流血了。”怡然驚慌的喊道。


    紀澤和於心娜還有老太太,三個人同時盯著她。


    劉安安連忙擺了擺手,說:


    “沒事沒事,隻是碰了一下,我拿水衝一下就好了。”說著把手伸到了水池邊,打算用水衝洗一下。


    沒等打開水龍頭,就被匆忙走過來的紀澤拉住了手腕,


    紀澤皺起眉頭,張嘴就是一頓嗆人,“有沒有點常識,用刀割的這麽深的口子,不消毒,還用水衝,劉安安你腦子裏裝的都是漿糊嗎。”紀澤一邊拉著她坐在了吧台的椅子上,一邊從一旁的櫥櫃裏拿出了醫藥箱,取出了裏麵的消毒水,就要給劉安安上藥。


    劉安安雖然一直側著頭,但還是能感覺的到背後有兩道探究的目光,在盯著自己和紀澤。


    沒等紀澤把藥水塗在她的手上,劉安安就急忙抽迴了手,並且背到了身後說:


    “紀叔叔,不用那麽麻煩,我自己來就可以。您先忙著。”


    紀澤知道劉安安在顧慮什麽,他也知道自己不應該表現的這麽明顯,但是他看見安安的那個傷口是真的被割的很深,他有些生氣又有些心疼。都這個時候了,劉安安還在顧慮這個顧慮那個的。他都看見血滴在了地上。


    “你哪那麽多廢話”,紀澤斥責著劉安安。


    劉安安抿了抿嘴角,沒有說話,但是眼眶有點紅。


    於心娜看見了,站起了身子,一邊往劉安安的身邊走,一邊嬌嗔著對紀澤說道:


    “你不要總是對安安那麽兇,她割到手本來就痛。”


    說完走到了劉安安的旁邊,拿起了消毒水,另一手拿了一個棉簽,用輕輕的似哄著小孩子一樣的語氣對劉安安說:


    “安安別怕,雖然傷口有點深,但是不會留疤,我給你消毒,再貼上創可貼。但是如果不處理的話,碰水是會疼的,不容易好。”


    或許是被於心娜的溫柔感染到了,劉安安點了點頭,乖乖的伸出了手指,讓於心娜上藥。


    一旁的紀澤,看著正在溫柔細心給劉安安上藥的於心娜,以及盯著自己的手指不知道在想什麽的劉安安,頓時覺得腦仁很疼。他揉了揉太陽穴,對站在一旁一直時不時的驚聲尖叫的怡然說道:


    “安安她隻是割傷了手指,你不要叫的跟她割斷了手一樣,行麽?”


    怡然略帶驚慌的小眼神,說明她現在是真的後怕了。顫顫巍巍的說:


    “這個刀也太不安全了,怎麽一下就割成這樣呢,怎麽辦,以後如果再切菜還是戴上什麽護具比較好。”


    劉安安忙擺了擺手,安慰道:


    “沒有那麽誇張,隻是咱們不總切菜,一時沒弄好而已,而且,傷的也不重,隻是看著深。你忘了我做手工的時候,總是會把手弄傷。你還說我,要不是知道我是愛好手工製作,還以為我是後媽養大的,被虐待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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