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白的焦香,彌漫在空氣中。


    夏福年仿佛被掐住了咽喉,臉色通紅,發不出半點聲響。


    但是在眾人眼中,卻沒有一個人接近夏福年,好象他是受神鬼力量的操縱。


    “好……好可怕!”


    “夏福年究竟是怎麽了?可是他身邊沒有一個人啊,而且夏君也沒有碰過他,我怎麽覺得他是在掐著自己的脖子。”


    在天台上,大家都在議論著。


    這樣的殺人手段,實在是太殘忍了。


    甚至連鍾成安也把目光轉向了外麵。


    他知道內勁武者很厲害,可是這種殺人的方法,還是第一次見到。


    “對侮辱母親靈牌的人,我,絕不手軟。”


    夏君微微一笑,也沒做什麽動作,隻見火光,落在夏福年的臉上。


    “你殺不了他!你們還是把法律看得太重!”夏川瞪著眼睛,大聲吼道。


    夏君微微一笑,“我碰過他嗎?有人看見我殺了他?你能出示證據嗎?”


    夏川一時不明白。


    連個身體接觸都沒有,怎麽構成故意殺人罪?當靈氣逐漸恢複,人類逐漸出現異能,法律,正逐漸失去其約束力。


    突然間,夏福年發出慘叫。


    火苗熾熱,無情地灼傷了他的每一寸皮膚。


    即使他的皮膚非常蒼老,但是對於火焰來說,它依然是完美的有機物質。


    夏君沒有讓這個人的生命這麽快結束,他伸出手去,火苗飄落,然後落在夏福年的腳上,持續安靜地燃燒。


    天台上,夏福年的嚎叫一直不停,而且,也隻能聽見嚎叫。


    其他一些人甚至不敢大聲喘氣。


    兩個身強力壯的中年人聽著這種慘叫,兩條腿都在發抖,但是他們卻不敢動,害怕自己會成為下一個惡魔的目標。


    是啊,惡魔,在他們眼裏,夏君幾乎變成了魔鬼!“你們……你們真的……”一臉茫然的夏川指向夏君。


    夏君轉過身來,斜視著他,“我在幹什麽?”


    這個眼神,冷酷到了極點,就好像食物鏈頂端的捕食者麵對著獵物。


    夏川瞪大了眼睛,連忙用手撐著往後退,但是他的兩腿之間,卻是禁不住流出一股淡黃色的液體,與之同時出現的卻是濃濃的尿騷味。


    刹那間的目光,讓他嚇尿了。


    近在咫尺的人都是麵帶厭惡的神色,對別人則是帶著嘲諷的微笑。


    一看竟然嚇尿了。


    這個人也太沒骨氣吧?夏川因難為情而漲紅了臉,但隻有他,能感覺到那眼神裏的冷淡。


    一個聲音在他心中狂吼。


    絕不要再去惹惱這個男人!不然,夏福年就是自己的下場!不久,夏福年的哀嚎漸漸消失了,最終成為一堆灰燼。


    火苗,竟把他整個燒成灰燼。


    也許隻有地上那一片黑暗,還能證明夏福年的存在。


    更為滲人的是,空氣中仍彌漫著燒焦的蛋白質和烤肉的味道,再加上此刻正是晚餐時間,讓人忍不住肚子咕咕叫。


    但是他們一想到這種味道是來自活人身上,就不寒而栗,從尾椎骨到天靈蓋!


    “全給我滾了。”夏君又看了一眼夏福年帶來的人,冷冷地說。


    兩名身強力壯的中年人,如蒙大赦般放下夏家列祖列宗的靈位,落荒而逃。


    這一出跳梁小醜般的戲,在夏君的絕對實力麵前化作了無形。


    “啪啪啪!”鍾成安拍手,一臉的讚賞。


    “真不愧是夏國強的兒子,果然還是繼承了他的性子,快刀斬亂麻。”


    鍾成安笑了笑,好像認識夏君的父親,“但是很遺憾,而且,那也不是我最後的底牌。”


    夏君淡淡一笑,“要是你真蠢到把一個老不修當作自己的最後一張底牌,那你也不配站在我麵前。”


    鍾成安笑了笑,看了看表,說:“如果時間合適,新上任的高書記應該已經到了。”


    果然,天台的大門又被打開了。


    接著一個中等身材的中年人,在五、六個高大的黑衣保鏢的保護下,笑著走了過來。


    這個中年人的夏君見過!


    爸爸夏國強和他曾經是朋友,當初高景勝還沒登上書記的寶座還隻是個小科長的時候兩人曾經把酒言歡,那年,六歲的夏君就坐在了酒桌前。


    還被高景勝強灌了一點酒?咳了一聲,夏君小臉一陣通紅。


    他爸爸出了事高景勝沒有出手幫助,後來他一度淪落街頭,高景勝也沒有出現。


    在他看來,兩個家庭的關係已經隨著父親的死而淡薄了。


    但想不到,高景勝竟出手助攻鍾成安。


    夏君的眼睛裏閃過危險的光芒。


    假如你下定決心要站在鍾成安那邊,也不要怪我不顧當年的情麵!爸爸和你是朋友,但我夏君和你不是朋友!


    高景勝走了過來,聞著燒焦的味道,一點也不覺得不舒服。


    鍾成安也笑了,“老哥,很久沒見了,我上次送你的字,還滿意嗎?”


    高景勝連忙點頭,“當然滿意了,這就是鄭板橋的真跡啊。”


    “我這次來,是特別恭喜你拿下夏氏集團。”


    “你知道當初老夏出了意外,他這個獨生子又淪落街頭,我這個做舅舅的,礙於別人嚼舌頭,不能相助,現在呢,既然您買了夏氏集團,還可以給夏君一大筆財產,這也算是幫我消除心中的愧疚,謝謝你!”


    高景勝準備了幾句話,打算把十多年的“罪過”一掃而光。


    更有甚者,把自己塑造成了一位熱心的叔叔,一位因內疚輾轉反側無法入睡的老友。


    夏君也不得不佩服他,這高景勝,不愧是官府中人,熟悉籠絡人心,打球的各種語言套路。


    僅僅幾句話,就把自己從劣勢直接拉到了不可及的地步。


    “小君,這麽多年高叔叔都不能幫你了,高叔叔真是難為情啊。”接著,高景勝又轉過身來對夏君道說,語氣中充滿了愧疚,好像真的羞愧於自己這麽多年都沒能幫助夏君。


    “小君,不知道你還記得當初高叔叔給你灌酒的事嗎?嗬嗬,你老爸還笑罵我,說我把你教壞了,你現在會喝酒了嗎?”高景勝的眼睛又露出了一絲迴憶的神色,感慨道。


    夏君隻是望著他,含著淚笑了起來。


    “高叔叔知道你這麽多年來吃了不少苦啊,可惜高叔叔無能,幫不了你。不過現在好了,鍾老弟要買下你們整個夏氏集團,叔叔知道你很有魄力,可要想管理一個大集團還是太困難了,把集團賣給鍾老弟,你們又能得到一大筆財產,多好!”高景勝笑著說。


    作為最和善的叔伯長者,他正為夏君謀劃著未來。


    天台上的這些年輕人,都被說得眼中帶著熱意,牆角那群中年人,隻是露出一種怪異的神色。


    老成持重,知道的東西也多了,自然知道,這高景勝,根本不是什麽熱心的叔伯。


    在夏國強出事的第二天,他非常冷淡地撇清了與夏國強的所有關係。


    即使是夏君被房東趕出了出租屋,他也不肯伸出一個手指頭來幫忙。


    空無一物的家族,不值得他高景勝出手。


    但是現在他在這裏。


    鍾成安的支持,讓他登上了寶座,他怎能不幫忙?在他心中甚至覺得,給夏君一筆巨大的財富是一件非常仁慈的事。


    20多歲的年輕人,也許一輩子都賺不到這筆錢。


    高景勝人站在這裏,思緒卻已飄進了省廳,協助鍾成安拿下夏氏集團隻是第一步。


    此後,鍾氏集團必然會大幅擴張,在他的管理下,上京的gdp將會在任期內猛增,到時候,他會升得更高。


    那時,即使在政部機關,也有他的一席之地!


    高景勝長袖善舞,官場中人緣很好,很久以前,他就知道了官府中有一個有政部,後來還通過一些富商的介紹,進入了內強人的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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