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梨見她曉得了,便也放心下來:“你自個兒看好了就行,橫豎那是我爹娘幫你弄的嫁妝地,是給你傍身用的。”


    “先不說這事,你猜,我先前去那邊碰到啥事了?”


    木梨伸手朝東南方向一指,不確定地問:“你是說你公公家?”


    李七妹很肯定地點頭:“嗯!”


    木梨皺眉了,答:“小哥哥又不在家,那邊還能作什麽妖麽?”


    李七妹一臉諷刺地笑了,說道:“離明月不是因為那日說什麽要共侍一夫的話麽,後來,你離岸哥將此事直接告訴了我那繼婆婆,一點臉麵都沒留,把我繼婆婆給氣了個半死,迴去後,就又把離明月給關起來了。”


    “是真的拿鎖把她的房門給反鎖住了,還叫了離舟天天守在那裏,不讓離明月逃出去。”


    木梨驚訝不已,道:“我咋覺得胡春桃是鐵了心,不讓離明月跟小哥哥有接觸呢?”


    “是麽,大抵是怕三叔子記恨吧,我聽你離岸哥說了,當年,我那繼婆婆做得老絕了呢,說趕出來就趕出來,當天還下著暴雨,三叔子一身破衣裳,連塊遮雨的東西都舍不得給。”


    木梨對這事,完全沒印象,也是,那時原主就是個病秧子,三天兩頭臥床吃藥,張玉娘日日操勞,賺了錢抓了藥,就為了吊住原主的小命,也沒那功夫關注外頭發生了什麽事。


    “莫不是,離明月又在同她娘吵了?”


    李七妹點頭,說道:“真看不出來啊,離明月還是個一根筋的,就隻認死理兒,我去的時候,不知怎地,離舟陪她說話時,一不小心說漏嘴,叫離明月曉得,你拿了那二百兩聘禮銀子去買了二百畝旱地,這可不得了了,捅了馬蜂窩了呢。”


    木梨咂小嘴,笑道:“估摸著紮心了,這得多痛啊。”


    她的心情咋就這般爽呢?


    天更藍了,雲更白了!


    李七妹笑得挺幸災樂禍的:“可不是麽,她聽說後,那叫一個暴跳如雷,叫她娘給她開門,不開門,她便把屋裏的窗了砸個稀巴爛,原本,我那繼婆婆是不肯的,可架不住離明月這一次的火氣真不是一般的大,說砸就砸,窗子還沒砸壞,屋裏的椅子叫她給砸斷一條腿了。”


    胡春桃見這樣鬧下去不是個事兒,隻得丟下一旁看熱鬧的李七妹,跑過去,隔著門對離明月好言相勸。


    離明月又怎會肯,她氣得快發瘋了。


    她反把胡春桃這個當娘的狠狠數落了一頓,要不是胡春桃一直反對這事,那二百兩白花花的銀子,豈不就成了她離明月的,莫說像木梨這樣敗家的全買便宜地,她肯定也是要買個幾十畝良田,到時,手裏有錢了,不也能多貼補娘家一些?


    離舟不用上學,將來不用討媳婦。


    離明月更是直言,離槳這個當爹的,如今啥也做不了,要不是胡春桃擋著,這事能落到木梨頭上麽?


    胡春桃竟然被她反駁的無詞以對。


    李七妹不曉得她是否後悔了,到是離明月一直不肯死心。


    離槳才說會給她找門好親,離明月在屋裏又鬧開了,死活不肯,還說,非離方不嫁,橫豎是一起長大的,她小時候光屁,換尿布的事,離方沒少幹,橫豎是啥都見過的,嫁給他豈不是更好。


    這話叫離槳和胡春桃的臉黑的不行。


    李七妹走後,還別說,胡春桃的確有些心動,隻是不知為何,她似乎頗有點顧忌。


    不過,還是把離明月給放出來了,拉了她到離槳跟前,問離槳怎麽辦。


    離明月再次把自己想共侍一夫的想法說了,還勸自己的爹娘,說什麽肥水不流外人田,有她在,又加上離槳是養父,離方以後肯定會跟親兒子一般孝順二老。


    於離槳而言沒什麽好不好,壞不壞的。


    但胡春桃已經起了疑心,問離槳,說離方那宅地上蓋的新院子,咋就沒看見那家主人來住過,一直都是離方在那裏守著。


    離槳猜是人家有錢人不在乎,不過一時興起。


    胡春桃卻不信,問離槳,那新宅子會不會是離方自己蓋的?


    離槳搖頭,拍著胸膛保證,離方若起房子,肯定會告訴他,況且村長和木秀才都說了,那是別人出錢蓋的。


    這事兒,也隻是胡春桃一個人的猜測,她沒有理由說服離槳,隻是心裏記下了此事。


    李七妹頗有點擔心:“我今日瞧那離明月,頗有魚死網破的架勢,你出門時,可得當心點。”


    木梨笑道:“她沒那膽兒害我的,她隻是不服氣,我會寫信給小哥哥,離明月的確該說親了。”


    嘴上這般說著,少不得她要在信上哭一哭,訴訴委屈的,至於離方要怎麽處理這事,木梨才不管。


    張玉娘留飯,木梨索性讓夏嬸多做點,特意跑去離岸家,扯著嬌嫩嫩的小嗓子喊道:“離岸哥,可在家?”


    “哎,原來是梨兒來了,快些過來坐,我剛摘了點蓮蓬迴來,正打算給你送點過去。”


    木梨一瞧,忙擺手道:“太多了,太多了,這玩意兒我哥最貪嘴,偏他肚腹又不太好,吃多了容易拉肚子,他啥都能管好自己,唯獨在吃上,他管不住自個兒的嘴,唉,我真是個操心的命,他管不住,我隻好幫他管著唄。”


    她邊說這話,邊往牆那邊瞅,又壓低了嗓音道:“離岸哥,這幾日辛苦你了。”


    離岸笑答:“先莫說,你是我離家未過門的三弟妹,隻說你同嬸子一門心思幫我和七妹,便叫我們夫妻倆感激不盡,這事,你便是不開口,我也是要幫忙的。”


    說到這兒,他又道:“今日早上,那楊金嬋到是來過一迴,我尋了個借口,在那邊待了好一會兒,一直待她走後,我才迴家的。”


    木梨笑的越發開心:“謝了!”


    張玉娘不管是真放心,還是假試探木久承的真心,木梨都決定了,在她娘沒有想好之前,她都要幫自己的娘老子看牢木久承的。


    “哎呀,離岸哥,我娘打發我過來,喊了你同離河哥,還有栓兒去我家吃午飯,說是她讓李屠戶捎了半扇大排骨迴來,讓夏嬸中午做紅燒排骨,我哥老愛吃這道菜了,我娘說叫你們早點過去,她還要給我哥、小狗送午飯呢。”


    這送飯的差事,不管木久承和張玉娘怎麽吵鬧,張玉娘在此事上,決不含糊。


    兩人配合的十分默契,兩雙眼睛偷偷瞄向西側院牆,再互相擠眉弄眼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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