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見木久承不說話,便很不高興地指責他:“別給他討了後娘,你卻又變成了後爹,我這個做親娘的,本就一直不在他身邊,隻能靠你這個當爹的多疼疼他了,他願不願意,肯定不會說實話的。”


    木久承坐在那裏久久不語。


    過了一會兒,楊金嬋又說道:“要不,這事先緩緩,待我同他親近後,再問問他,你看如何?也不是說不讓畫全家福,就是緩一緩。”


    木久承終還是答應了楊金嬋。


    這也讓楊金嬋發現,隻要祭出木永為這個殺手鐧,大多數時候,木久承都會為了兒子向她妥協。


    不時村長過來找到兩人,然後三人一起去了衙門,有小翠出麵,主薄十分客氣的請了三人入內,又麻利地把這事給辦妥了。


    隻不過,楊金嬋所買的那二十五畝良田,其中五畝直接劃到了木永為的名下。


    三人在辦這些事的時候,縣衙後院來了一位穿戴精致的少婦,長相精瘦,體態纖弱,一看就是心力交瘁的那種。


    在得知這婦人到來時,張玉娘已帶著木梨先躲入了內間,又從懷裏摸了塊幹淨的帕子給木梨蒙麵用。


    “莫要嫌事多,到底還是要謹慎些才好。”


    張玉娘是有顧慮的,縣城離雙拐鎮太近了,生怕有一日,會傳迴村裏。


    不時,那婦人進了屋,與小翠寒暄了片刻,方才有點羞怯怯地問小翠,那樣的事實在羞於啟齒,要不,算了。


    有小翠充做中間人,告之那少婦,給她看病的是女醫,讓這少婦莫要傳到外頭去,不管治不治得好,讓看看,曉得是什麽原因,往後注意點,總會要好受點。


    她也不提木梨姓什名誰,隻推說是別的友人介紹過來給她把脈的。


    那少婦大抵也曉得這裏頭的貓膩,木梨蒙麵出來見她,她也不說什麽,更別提她同木梨互相交換姓名了。


    這事之後,隻當水過無痕!


    木梨的醫術其實不紮實,全靠係統在背後撐腰。


    這婦人並不曾開口說病因,隻讓木梨先給她把脈,係統通過木梨發現了一事,便告之了木梨。


    木梨一時臉色大變,驚訝的合不攏嘴。


    “你說啥?”


    她以為自己聽錯了。


    係統笑得十分猖狂,答道:“我笑啊,這年頭,原來真的有‘性’冷淡!”


    木梨:......


    “係統,你出來,我保證不打死你。”


    “哎,我又沒說謊,幹啥要打我,再說了,你不是要給她治病嗎,你還不快點問她病因?你隻有問明白了症狀,下迴再遇到這樣的病人,你就不必束手無策了。”


    木梨無奈,答道:“我以為但凡是成親後的女子,多半與血症有關。”


    “算是吧,氣血不足太利害了,你快問她有哪些症狀,可要記牢了。”係統再次催她。


    《千金方》上頭有說這病症的,木梨心中有底了,正欲問話。


    那邊小翠瞧她臉色不對,便問她:“怎地了,可是很棘手?”


    木梨搖頭,笑道:“我隻是驚訝,隻不過,我還需跟這位夫人確認一些症狀。”


    隻是這問話很私密,不得不先請她翠姨出去。


    待小翠走後,木梨方才問了這位婦人的一些症狀,這才給她開了方子,讓她照著這個方子吃就行,隻推說她是氣血虧虛的太利害。


    那婦人有疑問,說之前有大夫也開了補氣血的方子,隻是藥效甚微。


    木梨又答,大抵是裏頭有幾味藥不一樣吧,這迴,她開的藥方,是根據對方的病因下的。


    那婦人聽這話,心下便明白了,之前都是男大夫看病,有些症狀,她著實羞於啟齒的。


    木梨又交待夫人,平日多食些紅棗與生薑茶,另外,她還會在縣城再逗留一兩日,若有別的問題隻管來縣衙找她。


    婦人家中殷實,哪裏會問木梨要多少診金,一個,木梨是女子,二個,她也不是真的掛牌懸壺濟世。


    便直接讓跟來的丫頭封了她十兩銀子做謝禮。


    相比外頭二、三兩的診金,的確是多了不少。


    木梨也不在意,如今,十兩銀子對她而言,並沒有多大用處。


    她接了謝禮,小翠過來又要留那婦人的午飯,那婦人斷然拒絕,她急著迴家去試這藥的好壞呢。


    小翠送走那人後,問過木梨,當聽說那婦人隻給了十兩銀子做謝禮時,當下臉子就垮下來了。


    張玉娘安慰她:“行了,我家閨女也就是想多多行善積德,少點就少點吧,如今,我們也不把這點銀子看在眼裏。”


    小翠睨了她一眼,道:“梨兒是我給介紹她的,忒瞧不起人了。”


    木梨跟著笑道:“或許是她本身就沒抱希望吧,又不好拂了翠姨的意,隻得硬著頭麵過來,又瞧我這身段,這說話的聲音,可不就是個小姑娘嘛,人家是看在你的麵子,才給這十兩銀子的,全當買個高興。”


    小翠不放心,又問:“那藥真有那麽管用嗎?”


    木梨笑道:“藥到病除,翠姨,您就把心擱肚子裏吧,那位夫人心思沉,想來家中有諸多不順心的事,氣結於胸,又多思多慮,以致氣血兩虧,先叫她吃十四付草藥湯,過了十四天後,她自會曉得這其中的好處。”


    小翠這才點頭,說道:“哼,過了十四天,她不來,我便去找她問個清楚,看她好意思不,不瞞你倆,她夫家可是咱縣城第一商賈,我們老爺也說了,她夫家的錢財,可比我老爺家的多太多。”


    木梨並不把這事放在心上。


    忙完這事,已近中午,木梨皺眉扭頭望向門外,後又問張玉娘:“娘親,爹爹怎地還不迴來?”


    小翠也覺得奇怪,便打發了小丫頭從後院去前頭看看。


    不時,小丫頭迴來稟報,說是木久承、村長、還有那個叫楊金嬋的,早就辦好了事出了衙門。


    可木久承和村長並沒有迴來。


    小翠又打發婆子去牢獄那邊問木久興,木久承可是去他家吃午飯了。


    木久興說自己一早來當值了,也不曉得,到是可以迴家去瞧一趟。


    婆子急著迴來迴話,便讓木久興自己迴去了。


    張玉娘的心裏頗有點不痛快。


    不時,有小廝來送信,是木久承打發了一個小二來的,說是楊金嬋請客吃飯,非要謝謝村長和他幫了這忙。


    張玉娘氣得鐵青,小翠更是跳腳罵人。


    “那個楊金嬋就是個愛生事非的,要不是離端午近了,我真想把你留下,然後,咱倆合計,好生收拾那個不要臉的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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