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玉娘想了一迴,又再次說道:“你可得記住為娘教你的,男人都是賤骨頭,你越是討好他,他便越是輕視你,你越是不待見他,他便越是想討好你。”


    木梨伸手摸摸自個小鼻子,貌似她對離方也該如此才對。


    “曉得了,娘。”


    “我不會管你爹爹的破事。”她隻需要把他的錢袋子管緊了就行。


    張玉娘越說心裏就越打算這麽做。


    兩人先去了張水牛家,嚴金菊正坐在台階上打盹,張秋花不在家,在離河的院子裏,跟小繡娘們混著呢,說是跟她們說說法,腦子裏也能靈光不少,到是繡技越發有長進了。


    張玉娘同她說了一會兒話,又去了張大牛家。


    院子門是虛掩的,木梨有段時日不曾見過小九斤了,聽到她咿咿呀呀地聲音從院子裏傳來,推門入內,正好看到夾著尿片子的小九斤,把小腳丫翹的高高,試圖拿小嘴去啃,張吳氏正欲伸手拂開她的小腳。


    “娘,我來了。”


    張吳氏原本一副心事重重地樣子,看到張玉娘好久不來看她,便忍不住罵她:“你個挨千刀的,這都多久了,才想起來看老娘,要我看,你就是被那木久承給迷糊住了眼睛,你手裏拿的又是什麽?”


    張玉娘忙告訴她,是別人送的黃骨魚,木久承叫她送點迴娘家。


    張吳氏又問:“是他叫你送的,還是你管他要的?”


    張玉娘忙又答:“是他自個兒開口說的。”


    張吳氏沉默了半晌,又衝東廂房裏頭喊:“羅裙兒,你個懶的要死的,早晚會懶死,把這黃骨魚拿去收拾好,晚上煮了吃,快點給老娘從床上滾下來,你小姑子迴來了,連杯茶都不曉得倒。”


    叫張玉娘吃驚的是,羅裙兒竟然肯應聲。


    “她......”


    張吳氏再答:“雖懶了點,到是沒以前那般氣人了。”


    羅裙兒不時從屋裏出來:“小姑子來了,梨兒也來了,快些讓大舅媽瞧瞧,到時越發生的好看了呢,就跟那年畫裏走出來的一般。”


    張吳氏聞言挺來火的:“哪兒一樣,我家乖外孫女生的跟小天仙似的,那年畫上畫的跟個鬼似的,臉的兩邊,比那猴子屁股還要紅,有啥好看的,行了,趕緊燒水去,成日幹啥啥不行,吃飯到是頭一名。”


    羅裙兒去灶屋裏給兩人倒了兩杯涼茶:“娘,您瞧,小姑子和小外甥女都熱得出汗了,我就是燒了開水端出來,她倆會喝嗎,到不如吃點涼茶更痛快。”


    張玉娘和木梨又道了聲謝。


    羅裙兒快步去一旁搬了個小馬紮來,大熱天的,在大樹底下納涼,的確要舒服很多。


    “小姑子,我咋聽說你男人前頭婆娘迴來了,還賴在你家不肯走?”


    張玉娘好險沒被涼水嗆到。


    她抬頭一臉狐疑地看向羅裙兒,怎就像轉了個性子了似的呢?


    羅裙兒被她瞧的不好意思,扭扭擰擰地說道:“我聽娘說,那啥,你曾勸過她,她才在我坐月子時,待我極好,我也不是那不知恩的人......”


    她就是不愛幹活,提不起興致嘛!


    “你若是受了什麽苦,隻管迴娘家哭訴,你大哥別的本事的確沒有,但也不會瞧著你被木家和楊家人欺負就是了。”


    張吳氏在一旁聽了頗為高興:“你個蠢得要死的,今日到曉得說句人話了,玉娘可是為這個家吃了不少苦,不然,哪有你們如今的舒坦日子過,她受了氣,就該為她出頭。”


    張玉娘放下茶碗,不得不鄭重地說明:“雖然姓楊的做的一些事,挺叫我膈應的,但到目前為目,暫且無需娘家人出頭,我當家的也不是那糊塗之人。”


    張吳氏卻又道:“哼,男人靠得住,母豬能上樹,往往壞就壞在那子孫根上,我且問你,若楊家那個臭不要臉的,真的借了機會跟我這女婿又混一起了,你可有想好法子?”


    張玉娘其實一直不想去麵對這個問題,她心中想把木久承想得更好點。


    “久承不會如此的,娘,您隻管放心吧。”


    張吳氏氣得大叫:“我要是放心,這些日子就不會快煩死了,你這個討債鬼,天天害得我腦殼子疼,我自打曉得這事後,就沒一日睡安穩過,一閉眼,滿腦子就想著他若對你不好,該如何是好?”


    “外婆,還有我幫娘親盯著呢。”木梨覺得張吳氏實在想得有點太遠了。


    張吳氏瞪她:“你個沒成親的小丫頭曉得什麽,那男人開過葷的,就隻喜歡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又不如偷不著。”


    木梨愣住了,她竟然被說的無詞以對。


    羅裙兒在一旁又開始煽風點火了:“娘,要不,還是叫了大牛、水牛打去楊家吧,把那起子壞人打怕了,自然不敢欺負小姑子的。”


    她雖有點感激張玉娘的勸說,但她,並不希望張玉娘這個小姑子,帶著木梨這個拖油瓶,再次迴到這個老宅裏來混吃混喝。


    張吳氏覺得這個主意不錯:“楊家有三個男人,我張家也有,再加上堂親,表親啥的,兩家到是半斤八兩,對著幹仗起來,說不定真能贏。”


    “娘,必須給小姑子出這口惡氣,媳婦就不信,那姓楊的一家子,沒一個人曉得那死婆娘打的什麽歪主意。”羅裙兒不幸言中!


    張吳氏一聽,心急如焚,就要起身去田裏把張老爺子喊迴,再讓他去把張家的族親全都給叫來,可要好生商量一下,怎麽給自家閨女出氣的事。


    張玉娘瞧了,忙伸手攔住:“娘,事情還沒到這個地步,那姓楊的隻是想多親近親近我那養子,你小女婿也沒對姓楊的做出什麽出格的事。”


    她尚未想周全,是真的要同木久承鬧掰了,帶著閨女離開那裏,還是把楊金嬋給坑到泥濘裏,然後,繼續坐穩她正妻的位置。


    張吳氏恨鐵不成鋼,伸手用力戳張玉娘的腦門子,訓斥道:“你也是個蠢得死的,至那時,怕是你腸子都要悔青了,再怎樣,那兩人曾是原配夫妻,滾床的事,幹的還少嗎?那兩個真要做了那樣的事,哪裏還有你張玉娘的什麽事?甭以為你現在是明媒正娶的,就可以萬事大吉,呸,那姓楊的一家子,就沒一個是好東西!”


    羅裙兒在一側幫腔:“就是,娘說的沒錯,那楊家就沒有一個是要臉皮的,不然,也不會幹出欺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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