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金嬋的臉皮比地皮子還厚,她笑眯眯地答:“我跟木郎有他唯一的崽崽啊!”


    木梨運氣壓下心中的怒火,眯起好看的眼兒,答道:“你又怎曉得我娘親不能生,沒準兒,是我爹不行呢!”


    楊金嬋的麵上顯出一絲薄怒,到也是個心有城府的,很快就被她給壓下去了。


    “哎喲,小丫頭片子懂得到是挺多的,莫不是還未出嫁,就已經跟一些男人給勾搭上了?”


    木梨繼續諷刺,答道:“那也好過你這個過牆妻啊!甭以為自己有點顏色,就以為全天下的男人都很色,都貪你那點顏色,我爹可是很正人君子的。”


    不管木久承是不是,木梨必須在外人跟前,給他扣上這麽頂高帽。


    “看來,你們還不太了解他嘛。”楊金嬋的笑聲十分刺耳。


    木梨聽到屋裏傳出來的聲音,衝上去推了楊金嬋一把,壓低了嗓音道:“給我滾出去,不然有你好看。”


    楊金嬋挑眉:“你嚇唬誰呢。”


    她反射性地迴推木梨一把。


    木梨這個小人精,立馬連連往後踉蹌幾步,小手在空中劃著圈兒的舞動,試圖穩住身形,然而,她還是一屁股摔坐在地上,哼哼嘰嘰地坐在那裏喊哎喲。


    木久承出來時,正好眼睜睜地看到木梨摔坐在地上。


    木梨不吱聲,一張小臉皺成一團,繼續喊疼。


    木久承急忙衝過去將她扶起來,又細聲問她:“可有摔傷?”


    “爹爹,我不喜歡這個人,您快點讓她走,她欺負我年幼呢,剛才還說,我是不是跟我娘學了那些見不得人的爛招,還說,還說,嗚嗚,還說了許多辱侮我的話,說我,說我,嗚嗚,說我有養了好多好多男人,嗚嗚,簡直欺人太甚,叫閨女我以後怎麽見人,我這會兒滿腦子都是她說的那些話,在腦子裏嗡嗡作響,我氣不過,便說要趕她出去,她就動手了,嚶!”


    木久承對木梨的印象是:乖巧、懂事。


    楊金嬋嚐試著,想跟木久承解釋,事情真相不是這樣的,是這小丫頭片子倒打一耙。


    “爹!”


    木梨也是個影後級人物,才這麽一小迴兒,眼已紅通通,小鼻子裏還吹起了小泡泡,“啪”的一下破了。


    木久承忍不住笑出豬叫聲,自家養女實在太招人喜愛了。


    “行了,乖,莫難過,我家梨兒最是知書達理又守閨規的小姑娘,又豈會做出那種不知廉恥的事來呢?”


    “爹給你做主,莫哭了。”


    木梨嚶嚶地點頭,要的就是這句話。


    木久承再次轉身麵對楊金嬋時,說道:“金嬋,你應該是從你娘那裏曉得的,玉娘當初的出身,不是她自己可以做主的,她不是自願,是在她六、七歲時,就被爹娘給送去了青樓,為的,就是要她賺錢養家,與你有很大不同,她是為了養家,你隻不過是圖及時行樂罷了,梨兒是我閨女,她生性善良,品德高尚,持家待物極有教養,求娶她的人可以排去她外婆村口,下次,莫要叫我曉得,從你嘴裏傳出對她不利的話。”


    說到這兒,木久承神情嚴肅地看著楊金嬋,很鄭重地再次道:“否則,我會對你不客氣,之所以,待你以好顏色,隻不過是為了我兒子。”


    木梨此時以收了哭聲,正拿帕子拭著眼角,聞言,小手頓,眼裏閃過一道精光,果然,木久承之所以這麽做,全都是為了木永為。


    楊金嬋暗中剮了木梨一眼,這個小東西當真看不出來,竟會如此作戲,她越發不相信張玉娘這對母女是真心待她兒子好了。


    她是個聰明的,曉得避其鋒芒,木久承如今對木梨的印象好,她暫時還不能動木梨。


    “我當真沒那意思,木郎,你曉得的,我識得的字不多,也不懂啥大道理,說話有時沒過腦子,我說的其實不是這個意思,是她想多了,你原諒我好不好?”


    木久承深歎一口氣,與她說道:“小姑娘家家的清白,是最重要不過,你可知,你的無心之過,很有可能會害了她一輩子呢。”


    “我......”楊金嬋還想說什麽。


    木梨已伸出小手輕輕扯了扯木久承的衣袖,可憐兮兮地道:“爹,可不可以讓她走,不要待在我家,我這會子見到她,那些話就在閨女腦子裏亂竄,叫我心堵的利害。”


    甭管真假,她橫豎是要先把楊金嬋趕出去再說。


    木久承點頭,再扭頭定定地看著楊金嬋,意思是她該走了。


    楊金嬋曉得今日在這裏討不得好,無奈之下,隻得先行離去。


    木梨待她走後,這才對木久承道:“爹爹中午想吃什麽,我讓夏嬸去做。”


    木久承想了一迴,答道:“讓夏嬸去鎮上買點排骨迴來,你去鮑郎中那兒配點藥膳,讓燉了給你娘補補,我瞧她今日神色不妥,似精力不足的樣子,不知是否是最近些日太過操勞之故。”


    木梨嘴上答得歡快,心裏不免歎氣,男人都這麽粗心麽。


    張玉娘為啥心裏不痛快,還不是因為楊金嬋這個人給鬧的麽?


    她不會去刻意提醒木久承,隻說喊了夏嬸一起去鎮上。


    木久承對此無所謂,木梨又去房裏看了張玉娘一迴,她並沒有睡著,聽到木梨進來,翻了個身,側身朝床外。


    木梨上前喊了一聲娘。


    張玉娘從枕頭底下摸出個荷包,又取了兩串大錢給她。


    “拿著,多買點,配多點藥膳,我想通透了,再氣,也不能氣垮自個兒的身子,再堵也要敞開肚皮吃,這樣才有力氣招唿那不要臉的楊金嬋。”


    木梨覺得自己想了半晌的腹稿,都不必再說出來了。


    “娘親,我永遠是您最靠得住的小棉襖。”


    張玉娘捏了捏她的小臉蛋,叫木梨拿了錢出門找夏嬸去,她要小歇一會兒,好養精蓄銳,以便能用最好的姿態去應對楊金嬋那貨。


    木梨這才稍稍放心的準備出門去。


    楊金嬋在木梨這裏吃了個大悶虧後,忿忿不平地迴家去。


    到了家中,楊老木匠正坐在台階上吃茶,手裏拿著個上好的紫砂壺,就是這壺缺了個茶蓋,用的是普通的白瓷茶蓋兒,這是他的小兒子楊來貴弄來孝敬他的。


    見到楊金嬋迴來,他皺著眉頭,不太高興地問:“你又去那邊了?”


    “嗯,看我崽去了,我說爹,我崽是我崽,打來貴的可是木梨那死丫頭,我今兒去瞧了一迴,以為是個腦子不好使的蠻力小牛犢子,誰曉得,她可精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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