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李氏驚疑,罵道:“呸,我家幾時欠你公道了。”


    木梨繼續冷笑,答道:“求娶不成,還想霸王強上弓,沒打斷他的第五條腿,都算是對他客氣了,姓楊的,你也太把自個兒當迴事了,算哪根蔥啊?本姑奶奶想嫁誰,關你楊家什麽事,你家是住衙門裏的麽?管得到挺寬。”


    楊李氏被她那薄涼的笑容給驚得小心肝一顫一顫地:“你,你個小娘皮,都怪你,跟著你娘盡學些勾引男人的招數,害得我家來貴的魂都差點丟了,要不是你,他會想那樣的法子嗎?就怪你,你幹啥要生了個狐狸精相?幹啥要去勾引我家來貴?幹啥要妖裏妖氣的?”


    張玉娘伸手將木梨拉到自己身後,對付楊李氏這種不要臉的老娘們,就該比她還要說得出口。


    “喲,姓楊的,你這是死豬不怕開水燙了?想賴上我家來,別說門了,就是條縫都沒有,你自個兒是什麽貨色,生的又是個什麽貨色,誰不曉得是怎麽迴事?你不就是仗著年紀大,就想倚老賣老麽?你兒子是個孬種,還怪我閨女生的太好看,你兒子是個沒卵用的,還怪我閨女長得妖裏妖氣,越說越來氣,你自個生的閨女又好到哪裏去了,有一個紅杏出牆的,保不濟一窩都是壞了。”


    “甭以為我不曉得,你就是欺我們母女年經太輕唄,當真以為我不曉得,你年輕時幹過些什麽破事,老娘的確入過青樓,那又如何,老娘即非自願,又並非自甘墜落,老娘可比不過有的人,背著自家男人,那小白菜種的綠油油的,一窪又一窪,都說女不教,母之過,有啥樣的娘,就有啥樣的閨女,你家楊金嬋水性揚花,你也好意思在這裏笑話老娘。”


    “老娘是你能笑話的起的嗎?”


    張玉娘發起飆來,楊李氏隻能敗北,尤其是她說到楊金嬋的事時,她身後的兩個女婿臉色大變,也不知有沒有懷疑自家婆娘可曾紅杏出牆去。


    總之,張玉娘這一手牌打的十分不錯,懷疑的種子拋下,胡木匠和梁貨郎必會對自家婆娘起疑心的。


    “張玉娘,你她娘的少給老娘噴糞,老娘的閨女幹淨著呢。”


    張玉娘冷冷一笑,諷刺道:“幹不幹淨,叫你閨女們脫了短褲衩便能知曉。”


    “你少給我扯開話題,我們今日打上門來,就是要你木家賠禮道歉的。”楊李氏還有點小聰明,曉得不能叫張玉娘繼續把話說下去。


    木梨從張玉娘身後探出頭來,答道:“喲,你們姓楊的這是霸道慣了麽?誰不順著你楊家人的心意,就要倒打一耙,幹啥一家有女百家求,再嫁也隻可能嫁一個男人,我還就看不上你那賊眉鼠眼的小兒子,一看就不是啥好人,我幹啥要嫁他?你曉得啵,你兒子為啥被打,你有問過他嗎?哦,他說是我爹娘心中不舒坦,花錢買兇打人?嘖嘖,他這是打算死鴨子嘴硬到底啊,我打的還就是他。”


    “幹啥要打他,哼,他賊心不死啊,拉了張大狗在村路上一前一後攔住我,打算來個霸王強上弓呢,我不揍他,豈不顯得我太好說話,當真要不得。”


    說到最後,木梨咂咂舌,又連連搖頭。


    這時,圍觀的眾人議論紛紛。


    “楊老婆子,你家龜兒子沒卵用吧,連個嬌嬌氣氣地小姑娘都打不過。”


    “就是,多虧打輸了,不然,還不得害了木梨一輩子,楊老婆子,你也不怕遭報應啊,你的良心又丟去哪兒了。”


    “你這婆娘瞎鬧騰也就算了,楊迎貴,你好歹是個男人,幹啥樣樣都還要你娘當家做主。”


    “這姓楊的怎麽這樣個德性,虧得上迴我家侄女沒被她家看上,不然,誰入了楊家的門,做了楊家的媳婦,還不得搓磨掉身上的幾層皮。”


    “自家兒子沒用,還怪別人沒把閨女養好,呸,這都是什麽人啊。”


    ......


    村鄰們一致都站在木家這邊,覺得這事楊家就鬧得沒道理。


    “木秀才,你可算迴來了,快過來瞧瞧吧,你家前丈母娘又來你家鬧事了。”


    “還把你家大門給撞倒了。”


    “你婆娘也被她給打了。”


    “嗯,你家閨女嚇壞了。”


    木梨突然覺得,這些鄰居們雖然愛八卦了點,但有時候,又著實可愛的緊。


    除了愛背後議論人之外,似乎,也沒誰是那真正的萬惡不赦之徒。


    木久承背著張小狗,木永為提著燈籠,三人一言不發的走進來。


    父子倆看到那個倒塌在地上的木門時,兩人心境不同卻又同時生出一股怒火。


    楊家欺人太甚。


    木久承看了木永為一眼。


    木永為陰沉著一張俊臉,提著燈籠越過人群,走到幾人跟前,問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楊李氏一上來就耍賴,倒打張玉娘母女倆一耙。


    “你說買兇揍人?”木久承的嘴角狠狠地扯動。


    他有那麽蠢嗎?


    楊李氏以為他信了,忙又上前說道:“就是,我家來貴被打得鼻青臉腫,他親口說的,是你家打了他。”


    木梨走過來,聲音清冷如河裏上凍的冰。


    “姓楊的,你瞧瞧,你說個事又掐頭去尾了,你這張老臉著實比豬皮還厚,要點臉,行不行?你說我家打了他,嗯,我承認,我的確打了他,你說是我爹娘買兇打人?要不,把張大狗叫過來,看看他是不是也被揍了個鼻青臉腫?你好不要臉,怎不說是你兒子拉了張大狗,故意設局騙我上鉤,我都懷疑我外公之所以崴了腳,是你兒子和張大狗幹下的好事。”


    木久承一聽,竟然又是這兩人,心裏的邪火越燒越旺。


    “上迴來我家偷梨,我怎麽說的?這迴,兩個不學好的又絞到一起了,還想染指我閨女,楊迎貴,帶了你娘迴去吧,以後不要上我木家的門了。”


    他這是要借機斷了這門親。


    木久承說這話是自有思量,以前是為了木永為的前程一事,如今卻是瞧明白了,楊家人都是些給臉不要臉的,他要快刀斬亂麻,把楊家這門親戚踢出去。


    楊迎貴心中一凜,忙上前道:“久承,莫要生氣,我娘這不是氣暈了頭嗎?”


    木梨在後頭又堂堂正正的上眼藥水了:“爹,他剛才兇我,還說我木家不賠禮道鎖歉,他就不放過我跟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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