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張大狗,一迴頭,喲,楊來貴居然爬起來了,咬牙瞪著木梨,一副要吃了她的樣子。


    “他娘的,我們兩個大男人還幹不過一個小娘們,張大狗,你咋不提醒我,她這般能打?”


    張大狗已經被木梨打得皮開肉綻,哪裏有力氣迴答楊來貴。


    他伸手指了指木梨,楊來貴立馬懂了,這是詐糊,要配合好,前後夾擊。


    他舉起捶衣棒再次衝過去:“老子今天定要跟你個小娘們生米煮成熟飯。”


    木梨揚起紙傘擱擋,又一腳踹到他的肚子上,楊來貴隻覺肚裏翻江倒海,恨不得連隔夜飯都要給震出來了。


    那滋味兒,著實銷魂的緊。


    木梨心中怒不可遏,把已壞掉的紙傘扔一旁,這才掄起拳頭再次對著楊來貴一頓暴擊。


    “本姑奶奶本想做個安安靜靜的小美女,偏你們非要見識見識本姑奶奶的霸王花體,不叫你倆開開眼界,豈不是太對不住你們了。”


    張大狗和楊來貴非常欠揍。


    木梨將兩人打得鼻青臉腫,方才揚塵而去。


    張大狗和楊來貴在路上“躺屍”了半晌才緩過氣來。


    偏兩人設計的這一處,就是為了借著午後無人路過,才想前後夾擊木梨,一舉將她拿下,然後叫楊來貴生米煮熟飯,最好能一把射中,讓木梨一舉得男。


    這樣,木梨一輩子都不能逃出楊來貴的手心了,最最重要的,若木梨有了身孕,那彩禮自然就不必再掏了,不但省了錢,還白得了個媳婦。


    兩人的想法是非常美好的,然而,木梨給兩人留下的影陰,是一輩子都難以消磨的。


    就這樣,兩人在那裏躺了許久,被曬得眼冒金花,這才相互攙扶著去了張家。


    木梨將這二貨打了一頓,一時覺得自己渾身清爽的不行,連骨頭都在叫囂著舒坦。


    迴到家中她也不提這事,木久承夫婦因是去坐席吃酒,晚飯吃的比普通人家早,夏嬸在灶屋裏煮飯時,兩人已相攜迴來。


    撇開兩人的銀錢帳目這一事不提,這兩口子瞧上去還挺恩愛的。


    “爹,娘,你們迴來了。”木梨迎上去,接過張玉娘手裏拎著的荷葉包,入手很重。


    張玉娘笑道:“今日的主家很是大方,曉得你爹去了,特意叫人去包了兩隻未動過的燒雞。”


    木久承在一旁道:“橫豎有幾道菜,如今天氣越發熱的利害,到不如讓孩子送兩道菜給她外婆吃去。”


    木梨張口欲答應,木永為聽到動靜,已扔了書本跑出來了。


    “爹,娘,讓我去吧,小狗最近一直念叨著,想去看他奶呢。”


    張小狗在木梨、張玉娘的教導下,已經改了許多不良小習慣,又因木家人都很正經,入他眼裏的都是和和睦睦,心情自是越發好起來。


    小孩子的不悶來的快,去的也快,如今,他已被養得唇紅齒白的小正太一枚,烏黑烏黑的大眼珠子,睫毛長長的,像兩把小刷子,著實很招家裏大小女人們的稀罕。


    張玉娘母女對他自是多了幾分真心喜愛的。


    聽說他想迴去看看張吳氏和張老爺子,木梨才想起之前的事。


    把張老爺子崴了腳的事告訴了木久承夫婦,木久承一聽,這還了得,他趕在張玉娘開口之前,忙道:“我這就陪了孩子們一起去。”


    他想起來了,自家爹娘雖不說什麽,卻待張玉娘母女的確太冷淡了點,因此,他便想著在這方麵多哄哄張玉娘。


    張玉娘被哄得高興了,他在床第之間就能享更多的福。


    當真是一物降一物,木久承就偏偏很好這一口。


    即然木久承要去,自然是要待木永為吃過晚飯,好在飯已煮熟,夏嬸拿了菜去熱了熱,又炒了個韭菜。


    待吃過晚飯後,木久承拿了個紙燈籠帶著兩孩子出門了,臨走前,又叮囑張玉娘把院門落了栓,待他迴來時,自然會喊門的。


    張玉娘少不得又叫他們路上注意安全。


    夏嬸是隨了他們一起走的,她果然依言將院門落了栓,帶了木梨去了堂屋裏,又點了一盞桐油燈。


    張玉娘與她說著小繡娘們的事。


    木梨答道:“其實她們的功底子不錯,我不過是點拔一兩句,到也能記得住針法,隻是還需多加練習。”


    張玉娘笑道:“我將那孔雀屏風賣了,又因羽尾上頭綴了點小粒珍珠,那繡坊的老板娘稀罕的不行,直接給開價一百二十兩呢,那些小珍珠是你縣城的外婆隨手給的,也不知是怎麽個來頭,這樣打了孔的珍珠,卻也是很貴的,她說能值半兩銀子一顆,我便將那珍珠綴在雀羽上,在陽光下到也十分好看,也因此,多賣了些價錢。”


    她頗為可惜,那樣的屏風若拿去府城,必能賣得更高的價錢。


    木梨聽後,笑道:“有快三百兩紋銀了,想來也差不多能湊數了。”


    “主要是進貨要花不少錢,租金到是不必擔心,你外婆樓裏的那些花姑娘,挑剔得緊,質量不好的,不好看的,都是入不了她們的眼。”


    木梨又道:“橫豎是托了小翠姨和那位外婆的福,娘,咱們要不要端午節前去縣城看看二位?”


    張玉娘對這個提議頗為心動。


    木梨又道:“爹肯定願意的。”


    木久承如今也變得愛鑽營了,張玉娘有這麽一門人脈,他又怎肯拋下不要。


    求之不得呢。


    張玉娘想了一迴,才說道:“到時再說吧,也不知有沒有空閑。”


    “再說了,我們去縣城,你爹少不得又要去那邊走一迴的。”


    提起木久承的大哥那一家子以及兩個長輩,張玉娘的眉間又染上了一絲煩悶。


    木梨也曉得是怎麽迴事,便笑著岔開了此話題,隻哄著張玉娘,待藥材賣了後,她跟自己娘要去銀樓買花戴的。


    就在此時,院門被人從外頭用力撞擊。


    “呯,呯,呯!”


    被震得四周的泥磚已在搖晃,叫人擔心再撞一下,說不準這些泥磚就會垮塌掉。


    張玉娘和木梨同時站起來,緊張地望向院門的方向,不曉得發生了何事,更不曉得外頭是何人在撞門。


    “誰在外頭,喊一聲會死啊?”


    張玉娘帶著木梨衝過去,站在院門後大聲喊。


    外頭的人聽到裏頭有人說話,先是停了一下,張玉娘正欲上前開門,木梨一把揪住她。


    又拉著她連連後退數步。


    對方竟又不依不饒地在撞門了,張玉娘此時去開門,必會撞的身受重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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