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木家的空房間還是有那麽多餘的幾間,木梨的那些草藥也有收放的地方了。


    忙完這事,她就開始天天倚門眺望,盼著離方能早日迴信。


    鮑郎中到是來過幾迴,跟木梨買了點這三樣草藥,很是歡喜地讚了木梨一句,說是他進這麽多年的貨,頭一迴見到草藥這般幹淨的。


    木梨隻是抿嘴輕笑,鮑郎中買去的不多,不過兩把銀子罷了。


    以前木梨生病時,張玉娘手頭不湊手時,總會拖欠鮑郎中藥錢,拖的最長的時候,大抵有兩年吧,每每木梨病了,木久承一去請,他總會背了藥箱子過來看病。


    木梨念著這份善意,也沒跟鮑郎中說提價的事,隻按以前的那個價錢算給他的。


    張玉娘又開始擔心了,怕木梨把這批草藥砸在手裏。


    又瞧自家閨女一副胸有成足的樣子,到底忍住沒有在她耳邊嘮叨個不停。


    這日吃過早飯後,嚴鐵樹問木梨:“那些地方的草藥地已空出二十畝,今年可還會長出草藥來?”


    木梨尋思了一番,這兩物隻在春季生長旺盛,到了炎夏又或是秋日,都長得不太好,但道:“也不必翻耕,隻把那裏再點上一批黃豆就行。”


    嚴鐵樹聞言,答道:“那我們兩兄弟就能幹完,離端午節還有個把月呢。”


    木梨點頭,此時田裏的活也不多,鴨子讓嚴椿樹的兒子在放。


    “行,有勞兩位舅舅抽空幫忙點拔一下,若是來不及,就撒種吧,趕在下雨前,隻是產量會更低點。”


    嚴家兩兄弟卻道還是要點播的。


    木梨對此不甚在意,隻黃豆的根可以肥土,至於收成有多少,她不放在心上的。


    安排完這事,嚴家兄弟便去外頭忙了,木久承被人請去外頭吃酒,張玉娘也跟著同去了。


    木梨叫夏嬸搬了一把竹躺椅放在梨樹下,此時的梨樹早已梨花散盡,綠油油的樹葉裏,藏起了一個個小小的碧綠果子。


    她閑來無事,便拿了一本雜書翻看。


    李七妹從外頭走進來,看到木梨在這裏,笑道:“你今日怎地沒去那邊?我問秋花,她說你在家裏待著呢。”


    木梨問了她幾句關於小繡娘子的事,得到進步頗大的答複。


    李七妹這才問木梨的娘在不在家。


    木梨問她有何事,李七妹說有個小繡娘子有點不對勁,像是生病了,便想請了張玉娘去瞧瞧。


    她一聽說是這事,放下手中的書,便隨了李七妹去瞧了一迴,果然是夜裏貪涼了,她讓人去請了鮑郎中來,開了幾帖子藥,忙完這事,已經是大上午了。


    木梨又被張秋花拉過去請教了一番,張秋花的女紅越來越精湛,木梨又誇了她一迴。


    兩小姑娘坐在那裏小聲說著話。


    “我姐前兒讓丁嬸又迴來了一趟,得了些嫩蓮藕,還讓舅舅給你家捎了點。”


    木梨笑道:“我沒瞧見,許是夏嬸放灶屋裏了,估摸著今兒中午會吃,你娘可還好。”


    “好著呢,就是大伯和大伯娘最近幾日,不知咋地,又得意起來了!”


    木梨輕輕嗯了一聲,微微皺眉:“還是跟以前那般懶嗎?”


    “嗯,田裏的事大伯丟開手,索性啥都不管了,成日在村裏遊手好閑的,爺跟奶都管不了他,隻能由著他去,隻是估摸著爺累的緊,我爹總要做完田裏的事後,去幫爺搭把手,唉!”


    張秋花很怨張大牛兩口子的。


    “你說,那人咋這麽懶?”


    木梨也不知該怎麽答,又問:“這兩人莫不是又鬧啥妖娥子了吧,我這小心肝突突地直跳呢。”


    上迴鬧妖娥子,差點把木梨和張夏花姐妹倆給折騰去青樓了。


    張秋花的小眉頭緊緊擰一塊,都快打結了。


    “我有悄悄問過我娘,說是沒見這兩人出去外頭,隻是有迴聽奶念叨了一句,說是張大狗如今也曉得學好,要有出息了。”


    木梨心中一緊,急問:“你可曉得奶為何如此說?”


    張秋花搖頭,答道:“我哪裏知道,我如今隻一門心思的想把這大屏風繡好,扣除掉本錢,估摸著也能掙個二、三十兩。”


    木梨的心一鬆,抿嘴輕笑,說道:“你放心吧,熟能生巧,隻要針法記住了不出錯,早晚你能靠這個掙大錢。”


    張秋花與她笑作一團,說好了,兩姐妹將來要一起成為雙拐鎮最出彩的小地主婆。


    木梨沒有再追問張大狗的事。


    到了第二日早上,張秋花披著晨露上門來了。


    木梨才剛起來呢,她著實做不來天沒亮就起床的事,依舊喜歡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


    張玉娘卻說她是在長個子,總睡不醒,由著她去呢。


    “秋秋,你來了,可吃過早飯了?”


    張秋花笑道:“我便是特意空著肚子來的,我曉得你家有好吃的。”


    木梨朝灶屋那邊喊,問夏嬸,今兒早上吃啥。


    夏嬸從灶屋裏探出頭來,答道:“今日熬了小米粥,按姑娘的意思,先小火炒香再熬的,果真要香不少,另外還有肉絲卷子,白麵饅頭。”


    此時張秋花已行至木梨身邊,木梨牽起她的小手,笑道:“走,跟著姐吃香的喝辣的去。”


    張秋花掩嘴輕笑。


    夏嬸忙給兩人擺好碗筷,又將吃食端上來。


    張秋花先端了小米粥喝了一口,讚道:“果然要香不少,而且,也不割嗓子,這裏頭還放了啥?”


    木梨笑道:“我讓夏嬸加了點點糯米,我喜歡這樣子吃。”


    “對了,你今日怎地來這般早,莫要說你貪這點早飯。”如今,張秋花家的夥食,也是芝麻開花節節高了。


    張秋花答道:“我還不曉得你,昨日你後頭雖沒有再問,隻是心裏肯定有個疙瘩呢,我便索性早早過來,給你解答疑雲呢。”


    森梨驚訝地問:“你是說張大狗的事?”


    “昨日晚飯,奶是在我家吃的呢,唉。”她不待木梨開口問,說道:“先說這事,奶最近的火起越發大了,說是大伯娘懶得要命,最近得意了,連飯都不帶做,在家磨洋工,躲屋裏,死活不出來,奶無法,大伯娘不做,她便將米往屋裏一鎖,帶了小九斤又拉上爺來我家吃的晚飯。”


    木梨念叨了一句:“哎,還是不要住一起才好呢。”


    張秋花答:“爺、奶不肯的,估摸著也是怨上了,誰兒子家都不去,就隻讓大伯一家子在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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