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玉娘怒問:“你們平日裏獨門獨戶的,怎地就出了這樣的事,照你所說的情況,那住所附近,不該出現有錢人才對。”


    張鐵牛重重地歎了口氣,告訴張玉娘:“你有所不知,我們家隔壁住了一個寡婦,年輕時生得十分嬌俏,就是,在那條街上的名聲不大好。”


    張玉娘這迴到是聽明白了,冷笑道:“人人道寡婦門前事非多,旁人避之都來不急,你們到好,還上趕著去同她交好?”


    張鐵牛看向她,說道:“你又曉得什麽,我同謝蓮香因為後來手中銀錢不多,時常得那寡婦的救濟,換了誰,都該感激她的。”


    張玉娘懟他:“哦,人家給你點吃食,你到心生感激了,爹娘養你幾十年,你咋不好好感激下二老,說不得升米恩,鬥米仇,就是講的你這種沒用的男人。”


    “我的確沒用,可是那能怪我嗎?要不是打小爹娘就嬌我嬌得緊,我張鐵牛今日,能活得連狗都不如嗎?”


    張玉娘厭煩地看向他,問道:“這麽說,謝蓮香的頭迴開門生意,是那寡婦介紹的?”


    張鐵牛點頭,說道:“我如今迴想起來,算是想明白了,說不得,這兩個早就暗中通了氣的,趁著我出門之際,那寡婦便喊了謝蓮香這個臭婆娘去隔壁吃飯喝酒,還給臭婆娘介紹了個有錢的糟老頭子。”


    “臭婆娘?張鐵牛,要是我沒記錯,打她做了那暗娼的生意後,隻怕,你就再也沒出門尋個工做吧。”


    張玉娘一針見血,張鐵牛本就懶,有了這來錢的路子,他哪裏肯再去尋苦工做。


    成日待在家裏,帶著張小狗,謝蓮香從那老頭身上哄了銀錢,兩口子便買了肉菜關起門來,過起了滋潤的小日子。


    有時,也會喊了寡婦過來一起吃個吊鍋子啥的。


    張鐵牛嘴上是不肯承認的要:“哪有,我因為這事,還打過她一迴,她卻是死性不改,我總不能因為這事,就叫小狗沒了娘吧。”


    說得到是冠冕堂皇。


    張玉娘氣的都快說不出話來了,這都叫什麽事兒?


    她費盡心思,好容易才跳出那個火坑,自家三哥三嫂卻是鑽錢眼裏了,還高高興興地往裏頭跳呢。


    “你還有理了,這麽說,你倆在縣城一直在做那皮肉生意咯。”


    張鐵牛被自家親妹子這麽一譏諷,臉上就有點掛不住了。


    “皮肉生意咋地了,好歹,還是叫我倆能活下來,也有錢送小狗上學堂念書了。”


    張玉娘覺得挺奇怪的:“即然你們掙得了這個錢,幹啥不把小狗留在自個兒身邊?”


    張鐵牛答道:“原本孩子是不知道這事的,謝蓮香見那老頭時,總是在那寡婦家私混著,也沒帶迴家來,我和孩子到也落了個清靜,誰曉得,那老頭的孫子跟我家小狗是在同一個私塾裏,也不知怎地,那破小孩就曉得這事了,帶了人將我家小狗給堵在學校的一個角落裏,一個不高興了,就把小狗打一頓,孩子被打的次數多了,膽兒也越發小了,越來越跟個小娘們似的。”


    張玉娘瞪他:“張鐵牛,你還有臉說這事,雖說大家夥兒笑貧不笑娼,可是,在那些有錢的主兒眼裏,幹這樣的營生,就是下九流,上不得台麵,是被那些人瞧不起的。”


    “我這不也是被逼的嘛,我出門尋工做,還賺不得這麽多錢,謝蓮香有句話說得對,橫豎都是賺錢,到不如由她來做這事,還能多賺點,多弄點銀子送小狗念幾年書,再攢點錢迴鄉下置幾畝地,到時,我家也是算得上小地主了,誰曉得我們在外頭發的什麽財。”


    張玉娘隻覺得心口疼得利害。


    “所以,你們兩口子是早就算計好了,要把小狗甩給我家?”


    張鐵牛忙答:“那還不是娃兒爭氣嘛,你當家的挺喜歡他的。”


    張玉娘敢用項上人頭打賭,從一開始,張鐵牛夫婦就有這算計的。


    “罷了,讓我當家的幫忙教小狗也不是不可以,隻一條,你們莫要再去做那皮肉生意了,尋個正經營生不好嗎?想來,你們手頭上還是有點餘錢的。”


    張鐵牛又說道:“你當謝蓮香那臭婆娘是你麽,生得這般好看,她哪裏有你這麽大的本事,你做一迴賺的錢,她可得做好些迴,要不,妹子,你傳點本事給她,教教她如何招那些男人的喜愛。”


    張玉娘氣得大叫:“張鐵牛,你就這點出息了?”


    張鐵牛一邊唾棄謝蓮香做那門營生,一邊又很高興自己不用出門尋苦工做,躺在家裏就能數錢。


    “出息能值幾個錢,能叫我一家子吃飽喝足,夏日熱不著,冬天冷不著,還是說,我咬牙天天累死累活的做苦工,就能送小狗上學去?你別扯那些有的沒的,光一年的束修,就能難為死我呢。”


    “我們兩口子不過是為了將來打算罷了,你木家有錢有地了,你會分我一點嗎?就算是親兄妹,你也不可能分給我吧,那你幹啥生氣,我又沒從你碗裏搶飯吃。”


    張玉娘簡直不知說什麽才好。


    有些理,她是同張鐵牛掰扯不清的:“我是不可能教你婆娘學那些東西的,你最好給我死了這條心,你若隻想守著小狗這根獨苗苗,那便叫她繼續用那香肌丸,當我啥都沒說過。”


    張鐵牛的話太有理,叫張玉娘無詞以對。


    她不可能把自己的家當拿出來貼補這扶不上牆的三哥,更何況,他未必就是個有良心的主兒。


    張鐵牛不在意這些的,隻讓張玉娘等下走的時候,把張小狗帶迴家去。


    “娃兒念書不錯,看著像是有盼頭的,我跟你嫂子做了這營生,娃兒在身旁瞧見了,的確不大好,還是讓他跟著你們更好。”


    對於不負責任的張鐵牛夫婦,她真想撒手不管。


    但是,張玉娘心疼張小狗,好好的娃兒跟張白紙一樣,跟了什麽樣的大人,就會被畫成什麽樣兒。


    她怕張小狗跟著張鐵牛會學壞,這會害了張小狗一生。


    “張鐵牛,莫要不承認,你是打算幫謝蓮香拉皮條做那營生吧,孩子跟在身邊,被人瞧見了總會叫人不自在。”


    她很不客氣地戳穿張鐵牛的小心思。


    “你也做過這門營生,曉得那些恩客們最是靠不住的,我家蓮香若單靠那個死鬼老頭,是賺不了大多錢的,總有時候忙起來,哪裏有空去外頭物色那些個錢多人傻的地主啊,再說了,相人這事兒,我可比她精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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