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永為不用喊,主動幫忙端菜,張玉娘盛飯,木梨幫忙將飯端去堂屋裏。


    家裏人多,吃起飯菜來格外香,張玉娘整了幾大盆子菜,連村長都吃的不停點頭。


    木梨覺得很可惜,她就吃了一隻雞腿,剩下的,被這些大人給吃掉了。


    好在她吃飽了。


    趙捕快等人留意到,木家今日端上來的飯,可是白花花的大米飯,沒摻一絲雜糧。


    一個兩個那可是甩開膀子吃的。


    飯後,眾人酒足飯飽,又吃了一杯茶,趙捕快才問起了張春花的事。


    提起她,張玉娘頗為擔心。


    “我大哥大嫂是不管事的,平日裏由著她進進出出,我隻擔心,怕她被拐子給拐了賣往別去,若真這樣,怕是一輩子都見不著一麵了。”


    趙捕快沉吟了一下,這才答道:“她平日裏去的地方可都尋過了,我倆今日事忙,隻抽出了點空閑跟鎮上那幫小混混打聽了一下,到沒有誰聽說昨日有人被拐走,弟妹,你莫急,我跟老鍾這幾日,一直忙著抓那些流竄至此的拐子,也托人送信去別的鎮了,又將你那侄女的長相說了,讓大家都多留意一下,明兒,我們親自查查這事。”


    隨即,他又問張玉娘,可曉得張春花平日都跟什麽人接觸多。


    張玉娘想起木梨說過的話,便告訴了趙捕快。


    她將自己曉得的,盡數告訴了趙捕快,之後又道:“也不曉得,是否與那個男子有牽連,我閨女到不曾見過,是我二哥家的小閨女瞧見過一迴,她倆還以為我那侄女說親事了呢,小孩子家家的,哪裏肯想那般遠。”


    張水牛到是怔住了,忙問木梨怎麽迴事,木梨把張春花的反常又說了。


    “春花姐也不像以往那麽招人嫌了,人會來事了,嘴兒也甜了不少,我們也沒放在心上,她來玩就玩吧,隻一點,總跟我打聽我家的早稻能賣多少銀子,又說我娘做一副繡品能賺多少,還有我家屋後豬圈裏養的豬,也老來錢吧。”


    “我聽著心裏就犯嘀咕,咋句句不離‘錢’字呢,也不曉得她是怎麽迴事,我本就不喜歡同她玩,自然也不大理她,隻當她沒話找話,也沒細思。”


    她恨著張大牛一家子呢,即便發現了什麽不對的地方,大人們主動問了,她才照實說。


    橫豎她年紀小,又沒啥見識。


    大人們都不曾懷疑過她。


    木梨到不是心思有多壞,她隻是記恨張大牛一家子,不想多管閑事。


    趙捕快愣住了,木梨瞧著沒啥具體的,可她的話卻透露了個很重要的信息。


    “水牛兄弟,對不住了,我跟老鍾,怕是要去你家走一趟。”


    張水牛同樣也沒想到,自家小閨女上個街,也能遇這麽個事。


    木梨忙道:“趙叔叔,可否勞您不要聲張出去,我大舅媽是個說不清的,我二舅媽扭了腰,至今還沒好,而且,她為人很樸實,嘴笨,總說不過人家,我夏花姐秋收後就要嫁人了,我不想因為這事,讓外人對我夏花姐有啥看法。”


    趙捕頭再次愣住,後又伸手拍木久承的肩膀:“你到是白得了個好閨女,聰明得緊。”


    木久承卻憂傷了。


    慧極必傷。


    可不可以不要這麽聰明。


    張玉娘也跟著附和:“秋收後就要出嫁了,傳出去不大好聽,於她名聲有礙。”


    張水牛本為難,他不想自家娘老子曉得,不然,還不曉得怎麽鬧騰呢。


    趙捕快答應了,將自己的帽子取下來,塞懷裏,看了看一身衣服,隻得無奈道:“要不,咱們再久坐一會兒去你家。”


    張水牛哪敢不肯,曉得對方是看在木久承的麵子上,才這般和顏悅色。


    張玉娘忙喊了木梨去灶屋燒水,再給大家泡上一壺茶水。


    待到外頭無人走動時,趙捕快和鍾捕快隨著張水牛去他家,找了張秋花問話。


    張秋花一聽說是關於張春花的,小嘴就跟上了子彈的機關槍似的,劈裏啪啦地說個不停。


    “那男子長得當真好看極了,眉目大眼,一臉的和氣,說話細聲細氣,口音聽著,到不像是我們本地人。”


    外地的?


    趙捕快再問:“你確定那人裝扮像個貴公子哥?”


    張秋花撇小嘴,側目:“我騙你幹啥,你會給我糖吃嗎?”


    趙捕快醒悟。


    張秋花又道:“我認識那種料子,我梨梨家就有,她開了箱籠拿給我瞧過,說是頂頂好的交織綾,梨梨是這麽說的,那花紋雖不同,我是小繡娘,對看料子還是有點眼力的。”


    趙捕快隻覺得,這年頭的小姑娘都成精了嗎?


    說起啥事,都頭頭是道。


    “可還有別的特征,或是一眼就能叫人辨別出來的。”


    張秋花想了又想:“死魚眼珠子,很大,跟牛眼似的。”


    趙捕快......


    還能不能愉快的問話。


    張秋花的話,在她同齡來說,還是很容易理解,就是眼大無神!


    “要不,我給你畫出來?”一看就曉得,沒聽明白她說啥。


    趙捕快被鄙視了。


    “你還會畫畫。”一側的鍾捕快驚唿。


    張水牛家看著也不像是有錢人家,自然不可能請得起女先生之類。


    張秋花繼續多鄙視一個。


    “再說一遍,我是小繡娘。”


    繡娘不會描花樣子,還能稱著是小繡娘嗎?


    這年頭,捕快們都這麽蠢嗎!


    張秋花尋了塊木碳,找了一塊幹淨的小白布,在上頭畫了一個q版的年輕男子,眼大無神,偏又一臉不懷好意的樣子,嘴似香腸,上淺下長,手裏拿著把折扇,在配上那身公子哥最愛的穿著,一個好色之徒躍然於紙上。


    趙捕頭嚴重懷疑,張秋花有先入為主的觀念。


    將她畫的這個人像折好收入懷中,隻丟下句:等消息。


    然後就帶著鍾捕頭,蕭蕭灑灑的閃人了。


    入了三伏,天氣一日熱過一日,隻能早出早歸,晚出晚歸。


    中午日頭最毒辣的時候,木梨看的很緊,不讓他們仨下田幹活,怕中暑,最怕的是因此喪命。


    她不用繡花,沒事兒就是擱個西瓜放井裏,又或是熬點酸梅湯,綠豆沙之類的給大家吃。


    最樂嗬的就是木永為這個吃貨,上迴,他帶了蓮蓬迴來給木梨。


    木梨這人有個毛病,人敬她一尺,她必迴人一丈。


    木永為時常發現書箱重了許多,打開一看,不是一大竹筒酸梅湯,就是綠豆沙等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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