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這事就這麽多定來了。


    “你若有法子多弄點荒地,所有的紅薯我家全包了,按當時的市價結算。”張玉娘眼見她又要不肯。


    忙道:“你莫要說什麽送給我家的話,不能白讓你辛苦,再一個,我們也不是做一錘子買賣,往後每年都要的。”


    嚴金菊這才歇了送她的心思。


    迴去後,她隱下那五兩銀子的事不提,隻同張水牛提了張玉娘說收購她家紅薯的事。


    張水牛那日聽木久承提了句,說是要養十二頭豬呢。


    “嗯,她說要,那肯定是要的,養十二頭豬,要吃不少東西。”


    張水牛尋思了一番,第二日一早,找嚴金菊拿了十來個銅板子,去村頭打了一壺高梁酒,又買了一板豆幹,這才拎著去了村長家。


    河邊村的荒地有不少,勤快的人有,但懶的出油的人更多。


    荒地丟那裏也沒人要用,村長得了小酒和豆幹,很樂嗬的做了這個順水人情,讓張水將包圓了那新宅地附近的五畝荒地,再加上現在租住小院後頭的那七、八分地方,以及菜園子,連同自家的算下來,大概有七畝多的樣子。


    張水牛家在辦這事兒的時候,木家和李家也在忙著辦這事兒。


    紅薯為賤物,很好活,也不貪土地肥多。


    越是荒板土,紅薯的產量越高。


    木家四口人不懂這個,還是嚴金菊辦這事時,讓張秋花跟木梨說了一聲。


    千金係統立馬鬼叫起來,讓木梨拿錢去多買點荒土。


    木梨鄙視它,荒土隻要去開荒,不用拿錢買的。


    開荒是個很苦很累的活,一般人家,若家中不缺菜地,鮮少有人會去開荒。


    光地裏的雜草,就能累得讓人發瘋。


    木久承迴來後,張玉娘同他說了這事,讓他自己看著辦。


    他還清債,除了每月給張玉娘兩百文做開銷,餘下的三百文,全都攥手裏呢。


    他當晚拎了兩盒點心,摸黑去了村長家一趟,迴來後跟張玉娘提了一嘴:“村長說,沒有人住的舊宅後頭,有不少荒地,讓我們隨便用,你迴頭多準備二斤臘肉,過年時送去村長家。”


    張玉娘滿口答應,木久承又說,開春後,他打算出錢請人去將荒地開出來,到時,還要請李家人多多幫忙。


    李家曉得這消息後,又答應提供了幾個豬頭以及三副豬大腸做添菜。


    說好,來年開春,李嬸子帶著閨女來幫張玉娘做飯。


    看似家家都有希望,一年興旺過一年。


    轉眼間,已入了臘月,再過幾日便要過小年了,木久承跟家人說好,臘月二十那日,一家四口去鎮上逛逛,置辦些年貨迴來。


    這樣的喜事並沒有叫木梨高興起來,她的心情,同陰沉沉的天空一個樣兒,整個灰蒙蒙的。


    離方離家已幾月,依舊無隻字片言捎迴來。


    她穿了木屐再一次悄悄地來到離方家院門口,院子裏枯敗的雜草已倒下,到處坑坑窪窪的積滿了雨水。


    那條叫阿黃的土狗也不在,不知是不是隨離方一起走了。


    木梨無精打采的在院門口站了一陣子,這才又轉頭欲離去。


    一轉身,聞到一股令她心跳不已的,熟悉的味道。


    灰暗的眸子,瞬間被點亮,眼裏倒映出一個剛毅、英俊的少年。


    “離方哥哥。”


    她下意識的叫出聲來,音尾上翹,十分歡快。


    離方風塵仆仆的趕迴家,當他目光所及之處,一個嬌俏身影,在他那破院子門口徘徊時,他的心跳,猛的漏了一拍。


    唿吸重了,腳步快了。


    “我迴來了!”他站在她跟前,定定的瞧著她。


    與離別前相比,小姑娘越膚白賽梨花,青絲如雲疊,小蠻腰盈盈可握。


    刺骨的寒風,在這一刻突然軟下來,變得溫柔而多情。


    木梨眼神遊離,不敢直視他。


    她等著他再次先開口,離方心跳如小鹿亂撞,輕易不敢說話了。


    兩人相對而站,不知該如何化解這尷尬時。


    老天爺似乎聽到了兩人的心聲。


    “木梨,你又跑來我三哥這勾他?太不要臉了。”


    離明月的出現,打破了兩人之間的甜蜜,同時,也叫兩人暗中鬆了一口氣。


    木梨麵對離明月這杠精,總能瞬間戰鬥力爆表。


    “這又不是你家菜園子,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關你什麽事?這是你離家的地兒?嘿,你也不莫要五十步笑一百步,你不就是惦記上你三哥了唄,瞧著他好看。”


    她說到這兒點了點頭,又道:“的確,好看就是能當飯吃。”


    離明月又被她的話給氣的臉黑了。


    她擠到兩人中間,還故意拿胳膊撞了木梨一下。


    木梨穿著木屐,一個重心不穩往後倒去。


    離方伸手想撈住她,離明月眼明手快,半途截胡。


    親熱地摟住他胳膊,問:“三哥,你幾時迴來的,快隨我迴家吃晚飯吧,上迴,你不辭而別,爹爹還傷心了好久,說你心裏定是不舒服了。”


    “沒有。”離方輕輕抽出自己的胳膊,不讓離明月摟住。


    又一個側身,輕移一步,更靠近木梨些,更避開離明月一點。


    “你沒事吧。”他將靠在籬笆門邊的木梨扶好。


    木梨抿嘴輕笑,她覺得,離方應該是喜歡她了。


    她覺得自己有必要恰當的柔弱一下。


    “沒多事,就是左腳崴了一下,疼。”眨巴眨巴柳葉眼,蒙上一層水霧。


    離方的心神一顫,慌張逃避,蹲下來看她的腳踝,入目的,是厚棉褲。


    他猛地站起來,不敢與木梨對視,轉頭對離明月說:“離明月,你怎能如此蠻橫無理,爹爹和哥哥們,平日是這麽教你的?”


    他臉色陰冷,


    這一幕紮心了,離明月氣得暗咬牙。


    “還不快道歉?”


    離明月又羞又惱:“我才不要,我又沒做錯,她娘是個狐狸精,攪得木秀才家兩口子分開,還占了人家的窩,老的是那樣,小的能好到哪裏去。”


    又將怒火發泄到木梨身上,忿忿地瞪她一眼,又冷哼一聲。


    “怪你,要不是你,我三哥才不會這樣對我,木梨,我討厭你。”


    “離明月,你夠了。”離方的語氣很清冷,卻叫人輕易分辨出,他動怒了。


    “快道歉!”


    “我就不,我沒錯,她就是裝的,不過是後退兩步,能歪著什麽腳,三哥,早跟你說了,她這般嬌氣,你咋還不死心,討她迴來,也是個禍害,你還不嫌自己夠累嗎,還要找個祖宗迴來伺候著。”


    離明月氣憤的伸手指著木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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