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恐怕不是我能做主的了!”南心覓兩手一攤,頓時覺得楚幕十分不識趣,同樣這品味也是不敢苟同。


    安慰雲舒道:“不氣了不氣了,實在受不了,咱可以改條件,你夫君這裏寶貝多的是!”


    聞言,雲舒破涕為笑,左右雲瑤她是不會交出去的,諒他也不敢硬搶。


    “如之妹妹,秀外慧中、柔嘉淑敏,楚幕,你是瞎眼了嗎?”她道。


    “表姐,如之願意的。不管陛下如何決策,對如之來說並沒有什麽不同,倒是瑤兒,其實表姐走後,雲大哥哥的封勳又多有疊加,陛下是將其塑造為國之棟梁,供南楚後世競相效仿,所以……”司如之切切解釋。


    “好了如之,不必解釋”楚幕擺擺手,“舒妹若不願,此時吾亦不強求,我的要求不多,就這兩件,說說你的罷”


    “巧了,我也正好是兩件。”南心覓道:“第一小舒,我希望她如同雲起一般在史書上能留下正麵的形象,此後她隻是曾經應國嫡公主田音,她身邊所有的人,都要歸屬我月支城!”


    “簡單!第二件呢?”


    “第二件……這件事可能我們祖上多代就想做了,今日我來將它完結了。南楚南楚,本是兩姓之好,到了如此田地,怎麽還能叫南楚呢?”


    楚幕微微考慮了一下,“你確定嗎?此一動,萬沒有迴頭路了!”


    “嗬!你難道還認為我們迴得去?倒是讓我錯看了你了!”


    楚幕微微尷尬,不再說話。而後各自留下交接的官員,該散的也散了,雲樂雲瑤及珍珠等已先跟著迴了月支城,竟緣送母迴爍和城安葬似乎也是極小的一個事情。狄英和晨玉選擇跟在雲舒身邊,兩方留下的各路官員商議怎麽將戲演得逼真,每天爭得臉紅脖子粗。


    “有什麽好討論的?打不就完了嗎?”雲舒喚出劍拿在手上,比劃了幾下,轉身跨馬出城。


    一身雪白的戰甲,恍然想起了雲起當年出征的英姿。


    “兄長,你曾經征戰的地方,舒兒也來了。兄長受的委屈,妹妹已經替你一一討迴了!”


    旌陽城外的那些屍體,雲舒一直覺得很刺眼,此刻飛劍離手,數具屍身相繼落下,雲舒的馬從這些人身上踏過,策馬進城。


    “????”說好的演戲呢?月支城守將直接將門打開,簡直是‘恭迎’她進城,狗腿的一直拍著馬屁。


    將軍府還是那將軍府,隻是裏頭的人已經換了好幾撥了。雲舒聽不慣那將士的聒噪,親自動手將其揍了一頓道:“滾出去!旌陽就算了,若普陽在這樣,你們便準備好像城外掛著的人那樣!”


    “說好的打仗呢!你特麽的在幹什麽?”


    那將士哭了,“是!”


    抱著頭點好自己的人屁股尿流的跑了。


    到了普陽,普陽的主將早就守在城外,見到了旌陽這位前輩,跟前跟後討教經驗,生怕一個不小心,得罪城主這位寵姬。


    “夫人說要真打……”


    “怎麽……怎麽要真打?”普陽主將不敢相信,“我可聽探子迴報了啊,老哥你是直接開門迎進去的!”


    怎麽看也像是坑他!


    不料旌陽主將忽然捂臉大哭:“你看我這一身傷,全是因為這事兒讓夫人揍的!”


    “啊?!一個弱女子怎麽這麽暴力?”


    “我呸!那可曾是雲氏繼人!是弱女子嗎?她老人家可說了,若不真打,咱兩就要去配掛在城牆上的死屍!”


    ……


    普陽城外機械重甲、騎兵、弓箭手準備的十分充足,地平線上初見有馬壓過來,這頭主將立刻調了弓箭手齊發……


    旌陽主將帶的話言猶在耳,絲毫不敢怠慢,每一輪攻擊過後普陽這位都在心裏問自己一遍,做得夠不夠格?看起來真不真?


    月支城的軍隊久征沙場,經驗充足,自己下了命令嚴陣以待,沒有偷懶的人,應該能陪夫人盡興了。


    然而這位將軍忽然眼前一花,自己的喉嚨一緊,整個人被拖下了馬,喉嚨上的窒息感強烈的他無法再思考任何問題,正在他認為自己要歸西時,喉嚨上的壓製鬆開了,然後他雙臂朝上,腳下空空竟是兩層高的城樓。


    “???”怎麽莫名其妙被掛上來了,他可是好好聽話的乖寶寶啊!


    “大人~搞定了!”一個女子的聲音向下頭高聲喊著,他想轉過身去看看,但不知道繩子是怎麽結的,始終不能順利,忙叫道:“勞駕,這位仙女,能否告知一下,末將嚴格按照夫人的命令行事,怎麽還免不了被掛上城樓???”


    女子隻說了一句,“兵者詭道也!”


    雲舒本來十分滿意到普陽後的待遇,但沒控製住狄英,那頭已將主將掛在牆上了,急得跳腳,同樣記得跳腳的還有兩國的官員。說好的力戰不退、戰死沙場呢?


    普陽終是被攻下了,重迴了南楚囊中。雲舒簡單整理了一下城裏內務,便移交給了隨行而來的人。


    “稟告大人,城外來了一名紅衣女子,請戰!”忽然跑進來名將士報道。


    “嗯?她有沒有說什麽?”


    “她說,她一人可代一軍,代表月支城向你挑戰,若輸讓出此城!”


    雲舒點點頭,大概明白這意思了。這戲演不出想要的效果,南心覓故意另派的人過來。


    隻是紅衣女子,她的印象中隻有一個人。


    後世記載中是這麽記錄這一段的,雲王後獨立應戰紅衣女子,該女子手持鐵扇,舉扇風起萬丈,非能士不能敵,與之鏖戰七日不敗,擊退該女,力竭而亡。


    此後普陽乃至南楚為紀念其英勇事跡,於普陽城外塑了一尊王後身披戰甲手持長劍的像,南楚正式改國號為楚,正式與南氏所令的月支城分割。


    這場戰爭也換來了普陽和談,月支城和楚國簽訂了停戰條約。中土百姓終於盼來了久違的和平,過去多年依舊被坊間津津樂道,同樣相傳更廣的便是些關於曾經雲氏這位繼人的一些八卦了。


    很多人說南氏遺孤叛逃完全是因為雲舒和楚幕的婚事,南心覓喜歡上雲舒,雲舒喜歡楚幕,而後兩人訂婚,不甘放棄便叛國另起爐灶,有雲楚二人成婚,南心覓攪局為證。也有人說王室忌憚南氏勢大,策劃滅族,沒想到漏了一個嫡子,南心覓為防止被害才叛國,以圖複仇等等……


    諸如此類很多,但真實如何,鮮有人關心,畢竟這些閑話僅僅是茶餘飯後的一般談資,說完之後一哄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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