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柔之再醒來全身都要裂開了似的,男人背對著他蒙著頭睡得死死的,她幸福柔美一笑,心中想到自己尚累成這樣,何況是他,有氣無力的喚了侍女進門,掙紮著坐在床邊。


    侍女進屋見一地的狼狽和房裏滿是曖昧的味道,當即跪在地上,“奴婢恭喜夫人,心願得償,成了真真正正的城主夫人。”


    “就屬你嘴甜,有賞!”司柔之笑笑,招手示意她進前來,“扶我一把,二哥哥情濃,我這一身骨頭快折騰散架了”


    頭埋在被子中的人也醒了,聽了這般談話隻把被子越捂越緊。侍女紫苑是司柔之這幾年裏難得尋得的得力人,諸多事情司柔之喜歡與之談論,她也能獻出不錯的主意來。聽了司柔之的話,上得前來旦見地上的衣服,心中有了些疑問,“夫人……”


    “怎麽了?”


    “這……奴見這地上的衣物……昨日是我去請的城主,他……”


    “有什麽話直說!”司柔之冷斂打斷,紫苑搭手披了一件外裳將她滿身痕跡遮掩了一二。


    “猶記得昨日城主依舊穿的一身藍杉,質地輕柔,常常在家時穿的那身。可……可……”


    司柔之臉色煞白,她也明白了,地上的衣物中哪有一件是藍色?


    “這顏色奴眼熟,倒有些像……倒有些像……”紫苑不敢說出來,眼睛往裏頭若隱若現男人的身上看去,喜不過半刻鍾,如果猜測正確,她的主子又該如何自處?


    “不可能!不可能!”司柔之不肯相信,爬向床裏頭,輕聲喊道:“二哥哥~二哥哥!”


    男人毫無反應,心頭更涼了一截,這麽大響動,睡得再死也驚醒了,遲遲不肯露麵肯定是故意的!當即使出大力一把扯過被子。沒了遮掩的東西,男人的臉暴露在外,司柔之一聲驚唿,忽而大哭:“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要這麽對我!”


    男人嚇得手足無措,悄悄摸摸從床尾溜走,被紫苑逮個正著,怯怯懦懦的將自己的衣服撿在懷裏,苦笑道:“姑娘,我也是被逼的呀!”


    紫苑秀眉一豎正欲罵人,男子又道:“再說是你們自己找我來的呀!”


    紫苑氣得跳腳,司柔之哭得撕心裂肺,“我們叫你來是和誰,你不清楚嗎?”


    男人一聽垮了臉,自顧開始穿衣服,鼓鼓囊囊的說道:“你快別說了!差點被你們害死!我這……我這差事,是城主親自吩咐的!”


    紫苑更是不敢相信,眼珠子瞪得都快掉出來了,“住口!大膽狂魔!竟敢……”


    “走開!我要去跟城主複命!”男人頓時也不怕她們主仆二人,徑直來到密室門口,諂媚的敲門,“城主!小人王二牛前來複命!”


    那邊主仆二人仿佛吃了屎一樣的表情,司柔之也止了哭泣,房中一度靜謐非常。忽然,石門開了,南心覓衣衫不整的抱著一個女人出現,那女人身上蓋著他的外袍,不是雲舒又是誰?


    “嗯,辦的不錯!”


    輕輕地四個字將司柔之所有尊嚴擊得粉碎,拖著身子撲到南心覓跟前嘶吼道:“你為什麽要這麽狠心對我?為什麽?”


    “我為你放棄所有,背棄家族孤注一擲……為什麽要這麽狠心???”


    南心覓冷冷的道:“或許你沒對小舒和孩子下手,我一樣可以尊叔公之命給你一個名分,保你錦衣玉食。你錯就錯在……打了我最在意的人的主意!”


    “還有,昨日之前,即便你害死我兒,實則也沒動殺心,哼,昨日這樁事情一做,你便沒了迴頭路!”


    抬腳瞪開擋道的人,走出房門翻下來四個人,他道:“司柔之不守婦道與外男私通,將二人一同關押!”


    司柔之尚在渾噩之中,王二牛略有些急眼:“誒~城主城主……”聲音時小時大,一是怕南心覓聽不見,二是心裏是十分害怕的,“小人昨日是依城主之命行事,怎麽也要關呢?!”


    “奧~”南心覓轉身,鳳眼半眯,“你不說我還忘記了!”


    王二牛喜滋滋的嘿嘿笑了兩聲。


    “扶風閣所有奴藉,全數杖斃!教你們在本君眼皮子底下為虎作倀,是忘了這座城裏到底誰才是主子了!”


    眾人:“!!!”


    紫苑心驚膽戰看了看司柔之與王二牛,爬到南心覓腳邊,“城主容稟!”


    司柔之咬著牙,“紫!苑!”


    紫苑心頭一抖,沒有迴頭,跪得規規矩矩,“奴有話說,請求能將功折罪!”


    “許!”


    “與司氏串通的外將名單奴可以提供,雲……雲氏的這位夫人也是通過外將送進城的!”


    南心覓點頭,紫苑如願跟著四大護法走了。待南心覓拿到那份名單時,是震怒的,長長的一串名字,大部分都是申國和權國歸降來的將領。其中動手綁來雲舒的那位,即刻下令剝了整張人皮,掛在月支城指月殿外,來來往往所有將領每天都要瞻望三迴,那串名單上的人雖都逃離了剝人皮的下場,卻盡數指給了梁善。


    全員鎖了琵琶骨,送進紀州荒漠腹地,至於幹什麽去了,外人就不得而知了,想來也不會是什麽好出去。


    白雀勸道:“到底是多大的事情,發這麽大脾氣,現如今這些人人人自危,我的宮裏求情的折子收了一摞了”


    “你要為他們求情嗎?”他冷冷問道,白雀自是能看準風向,搖搖頭,“你既雷厲風行的打殺的這樣狠,定是他們做了觸及底線的事情。人嘛,世上不缺,人才培養培養總會青出於藍!”


    南心覓嗤笑,抬腳直直去了吟荷居。白雀望著那離去的背影久久愣神,她身旁的侍女報告說,“又去了吟荷居,想來那位從今往後不會再隱藏了!”


    “遲早的事情!”她一直知道這天始終會來,因此比後宅裏任何人都更看的清,站的正。


    隻是,那個人也是她的夫君,她也曾如司柔之一般行走坐立莫不期盼某人的到來,到底她也不是司柔之般,情愛於她隻是附庸,如有幸之,如無……不強求。


    原來愛情並不可笑。


    自己迴了宮苑,將人帶話給百靈和一院奴仆:謹言慎行,看清楚司柔之的今天,或許將有可能落到任何人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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