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能聽出有說話的聲音,他是滅了燈籠才走出去的,師姐應該還沒有離開。可是我也聽不清楚他們在說什麽,不一會,江黎辰就上來了,還關上了房門。


    客廳一片陽光燦爛,他是走在陰影裏下去跟師姐說的吧。萬一師姐推他一把,讓他曬到太陽的話,他不就慘了。行走的植物,那鐵定是要報給研究所,用於切片研究的吧。他也太冒險了。


    他站在床前,居高臨下的看著我:“原來我還想著,好好跟你解釋一下的。看來現在沒有必要了。”


    “你要幹什麽?放開我?”


    “你了解植物的嫁接嗎?”


    “不了解!你先放開我!”關於嫁接,我的概念就是生物書上是,一種植物的枝條上切開,插上另一種植物的枝條。


    江黎辰在床邊坐下,手就順著我的小腿摸了上來。“你現在是擁有人類心髒,植物細胞的類植物。而現在,你吸收了別人的血液,肚子裏是秦花,就是最先得到這營養的一部分,它被嫁接了。”


    我不是很理解,江黎辰的意思就是說,我肚子裏的種,變成了四號的?我跟他可沒做什麽。江黎辰可沒管我的驚訝,直接在我身上行動了起來。“讓我清洗掉你身上的血腥味,把他的營養都代謝掉,最多是跟我融合。銀湘婷,你是我老婆,你肚子裏的是我的種!”


    瘋狂,變態,惡心的一場遊戲開始了。我也是犯賤,竟然漸漸沉迷在這場遊戲中。房間裏的花香味很濃,掩蓋住了我身上的血腥味。全身都被他擦了一遍。裏裏外外的來了好幾迴。我在昏倒前說的最後一句話就是:“江黎辰,要是我還能活下下床,我一定把你是花瓣扯了。吧砸吧砸嚼爛!”


    我聽到的最後一句話就是他在我耳邊說的:“下次,再敢沾上別人的味道,我讓你永遠待在床上。”


    我醒來的時候,根本就不知道是什麽時候,沒有手機,沒有鍾,也看不到外麵的太陽。


    抬起手來揉揉眼睛,突然發現原來還纏著繃帶的手指頭,已經被解開了,手指上的傷口,一點也看不出來,就像從來沒有受傷過一樣。


    我肯定我那手指頭是受傷過的,而且還被醫生給劃了一刀。這就是靈丹妙藥也好不了這麽快吧。除非是,那種東西塗上去了。江黎辰的花蜜那麽厲害?能做香水,還能當藥。他是人參精嗎?


    掀開被子,下了床。身上已經被洗幹淨了,但是他沒有幫我穿內褲!我還要自己扶著牆,挪到衣櫃前找衣服。我的腿啊,軟得就跟徒步爬山十幾公裏了一樣。根本使不出勁來。


    在我光溜溜的滑倒在衣櫃前的時候,想著在床上的這這那那,想著江黎辰瘋一般的衝進來,我沒死是不是還要謝謝他?


    房間門打開了,江黎辰走了進來。我正想著要不要扯個毯子擋一下呢,他已經過來,從衣櫃裏用兩隻指頭,捏著我的小內內吊在我麵前了。


    “需要我幫忙嗎?”他問,“樓下我做了你喜歡吃的菜。”


    我板著一張臉,從他手裏扯下內褲,就這麽坐在地上穿著。也幸虧這房子裝修的時候,沒省錢。地毯還是又軟又幹淨的。


    ‘滾!’我喊著,聲音都是沙啞的。天知道我在床上喊得就跟被他謀殺了一樣,他也沒停下來。


    穿好衣服,喝點水,總算恢複了一些。扶著樓梯下樓,餐廳裏充滿了飯菜的香味。江黎辰一開始就是用美食來誘惑我的,我就這麽上了他的當,甘心上了他的床。


    就算在怎麽不爽,我也不會跟吃飯過不去。坐在桌子邊,狼吞虎咽地吃著,再看看外麵的天空,天都黑了,路燈也亮了,看上去應該是深夜了吧。


    “幾點了?”


    “八點多。”


    我疑惑地看著他,八點多,怎麽可能。我記得我迴到家裏的時候,都已經十一點多了,加上接待了師姐,再加上跟他吵架,然後狠狠的做。到我昏迷的時候,應該都已經是六七點的時候了,怎麽現在才八點多?是才睡了一個小時?能睡醒?


    看出了我的疑惑,他解釋說著;“你已經昏睡了一天一夜了。足足二十六個小時。我知道你醒來肯定會餓,做好這麽一桌子等你。”


    我的媽呀!我昏了這麽長時間?“那你就沒有想過,我被你弄死在床上,永遠也醒不來了呢?”


    江黎辰對我笑:“你是類植物,沉睡很正常。就是普通的植物,睡上一個冬天,來年春天再法發芽都沒問題。睡蓮,在水下,睡個上百年都能醒來。你就是睡個幾年再醒來都不會有事。”


    我手裏的筷子都要掉了,難道小說裏那種一睡睡個幾百年,然後穿越了的,就是這種情況?“你到是想讓我睡個上百年吧。這種你就能陪著我們校花師姐,一生恩愛,然後等她死了,再來看看我醒了沒有。”


    江黎辰停下了笑,猶豫了一下,才說:“我不想跟你解釋什麽,之前我做的沒有錯。”


    “那就是我的錯了?我無理取鬧?”


    “你不要一醒來就針對我。我可以再把你弄昏幾次。”


    “你厲害,精盡人亡這個成語,你應該學過。”


    江黎辰說:“江毅東應該也跟你說了,你師姐的那件事,已經解決了。他們家的資料信息,我也已經拿到了。雖然有些麻煩,但著更多風險,但是,你高興就好。”


    “哦?因為我不開心了,就把江家的軍方背景給搬出來,去人家家裏讓人交出秘密是嗎?”


    “對!我也跟你師姐說了,我一開始去相親,也是為了這個,是不想打草驚蛇。但是讓我女朋友不開心了,我隻能換一種方式。隻是這樣堂而皇之的去問,他們家裏人能給我們答案,也能給麵具那邊答案。如果是在戰亂時期還好,問完了直接殺人滅口,就不會擔心信息外泄。你別跟我鬧了,行嗎?銀湘婷。”


    我搖搖身子,吃飯。我就不說原諒他的話,我就膈應著他。


    他看著我這個樣子,還給我晾了杯水,說:“一個任務,你這個女人,讓我中斷了任務,並且改變了方式。你知道你這樣,在戰亂時期,就是個禍國殃民的紅顏禍水嗎?”


    我得意的把吧砸著嘴。


    “就算是紅顏禍水,我也已經被你禍害了。下次眼睛亮點,發現不對勁馬上逃,別再讓假冒我的人在你身上騙到什麽。”


    吃完飯,我迴到二樓房間繼續躺著去。雖然睡不著,但是渾身酸軟,就是想著躺著賴著。玩著江黎辰的手機。這民國時期的老古董,根本就不知道手機是屬於個人隱私,我就這麽拿著他的手機,把上麵的信息全都過了一遍。


    他打了幾十個電話給我,還有幾個沒有標注的手機號。在頁麵曆史裏,還有一個百度的問題:女朋友生氣了怎麽辦?


    最佳答案是:女人都喜歡可愛是小動物,送她一個小動物哄哄吧。例如:寶馬,路虎。


    我小聲嘀咕著:“他怎麽就不送我個寶馬呢?就做了一桌子菜。我就是個吃貨!”他不是說我是禍國殃民的紅顏禍水嗎?那我就要跟蘇妲己看齊。


    翻了一下,還發現了一個錄音的音頻。這年代,要是真有什麽需要手機記錄的,也會拍視頻,這個錄音我也沒教他用過,他怎麽會的?


    我打開了那個錄音,裏麵傳來了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足足十幾分鍾的錄音,全是他一個人在說,說關於他爺爺那輩的事。


    他說,爺爺那會的事情,他還小,記得的也不多。就是後來他媽死之前,把他叫到跟前,對他說,奶奶死的時候,交給她一個傳家寶,說是要留給子孫的。他跟他媳婦那段時間正好鬧離婚,奶奶就沒有交給媳婦,而是直接給他。奶奶說那東西,是爺爺給他的,說是一個很重要的寶貝,很值錢。在文革的時候,也幸虧她藏得好,要不這東西就沒了。在以前窮的時候,她也想要賣點這東西,但是都舍不得,給留了下來。


    奶奶給的東西是一個紅布抱著的一顆圓豆子,看著有點像什麽植物的種子,也不大,當時他還以為是奶奶老了,糊塗了,把這種菜種子當傳家寶給他了。


    他也沒說什麽,收好,鄭重跟奶奶說,會交給孩子傳下去的。


    奶奶走了之後,他就把那東西放在家裏的香火堂的香爐旁,很快就忘記了。他也不管什麽值錢不值錢的,反正在他眼裏那就是個菜種子而已。


    可是在幾年前,他媳婦又跟他鬧離婚,就拿這個說事,說他們家裏有什麽好東西,都不給她這個媳婦,但是她是外人。吵架起來的時候,媳婦拿著那紅布袋罵人,最後還激動的把裏麵的種子給吃下去了。


    他以為那隻是一般的種子,是奶奶給的,應該也沒毒。就沒在意。但是幾天之後,他老婆就胃出血死了。送到醫院的時候,就沒氣了。甚至血都從嘴裏流出來。


    醫院診斷是吃了什麽東西導致胃穿孔,正好是動脈的地方。他老婆娘家人報警了,帶著警察去家裏搜。搜了好幾圈,也沒看到什麽可疑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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