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聲嘀咕著:“遲早會被我訓練成忠犬攻。”


    我打開了電腦,看著上麵的四張圖片。第一張,並不是秦花行動的,而是組織上的幾個聯絡人員的身份地址,那些身份地址,在現在早就過時了,這些聯絡人員,也應該早死早投胎去了。


    而第二張,是一張名單,八個人的名字,八個人的信息。共同特征就是都是十歲所有的女孩子。在上麵我還看到了胡珊珊的名字。也不知道是不是之前的那個胡珊珊。她兩輩子都用一個名還是巧合正好那年代也有一個胡珊珊。


    上輩子胡珊珊被挖肚子的時候,應該是一個成年人,推斷這張名單是當初選特工時候的名單。上麵還有幾個名字被打了叉叉,也不知道是訓練中死了,還是根本就沒有進入組織。


    第三張,終於看到跟江黎辰有點關係的了。那是一張表格,表格左上角寫著064,下麵第一行名字是胡珊珊。胡珊珊並沒有使用代號,也就是說,她並不是培訓出來的特工。目標是八卦玄盒。完成時間,前麵空了一塊,應該是原圖上被撕了的地方,所以圖片修複也沒辦法瞎編出來填上。隻看到後麵的初十。接洽人是051,處理人是078江黎辰四號。


    我的媽呀,之前我們查的078,一直查不到他到底是誰,原來078就是四號!等等!處理人?處理這個意思是什麽?迴溯一下江黎辰跟我說過的畫麵,他死之前,他拿著到手的東西去指定地點找接頭人,看到人了,然後走過去,被人從身後殺了。他趴著倒下,身子壓著盒子,把種子吞了。他沒有看到殺他的人,但是從武力值上說,能這麽輕易殺了他,一來是江黎辰本來就信任組織,二來對方也是暗殺類型的特務。現場就那麽幾個人,接洽人,處理人,這個處理人應該就是殺他的人。


    組織安排四號殺了三號!並不是我們之前想的,三號任務失敗之後,才安排四號登場的。組織為什麽要找人殺了三號?加入真是組織安排人殺的,那麽一直在那咖啡廳裏等著傳消息迴來的人,等的就不會是江黎辰三號。四號是幕後的人,那他們在等誰傳迴消息?


    “還有人,是沒有出現在我們的範圍裏的!”我緩緩吐口氣,“敵暗我明。”不管怎麽樣,這張圖,還算有點用。至少我們知道組織已經放棄了江黎辰三號,江黎辰三號就不能再出現在組織中。那個咖啡廳幾十年等著的任務之一,說不定也包括,再殺一次江黎辰三號。


    第四張圖,跟第二張一樣是一張帶著叉叉的名單,八個人的信息,有五個人被叉了。八個人裏有兩個姓江的,其中一個就是江黎辰,另一個是江君臨。“那年代,能叫君臨的,家庭背景肯定很牛逼。”我自言自語著。


    江黎辰從廚房裏走了出來,說:“江君臨是江黎辰是堂哥,是江家軍閥裏威望很高的一個繼承人。”


    江黎辰端著一碟子蛋炒飯放在我麵前,一邊解釋著:“江黎辰在江家的地位其實並不是很重要。江黎辰的父輩還有幾個兄弟,都有意繼承軍閥。江黎辰會去讀軍校,再選到組織中,很可能就是江家的內部鬥爭造成的。畢竟去當了特務,要丟棄的東西就很多,比如家庭。”


    “江君臨也是被人宅鬥給丟去的?”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我擁有的江黎辰的記憶中,江君臨很優秀。他沒有江黎辰那麽……洋氣,他更偏向中式的軍法教育。”


    “你直接說他更像土匪不就得了。”他們江家軍閥就是土匪出身的,這也不是什麽秘密。


    江黎辰看著電腦上的圖片,想了一會,說:“打叉的應該是在選擇中落選的人。江家推薦了兩個人,江黎辰和江君臨。江君臨落選了,江黎辰進圖了組織。也就是說,組織當時已經很完整了,甚至已經有了競爭和選擇出現。吃飯。”


    “就吃這個?”這是江黎辰給我準備的最簡單的一頓晚飯了。他看著我說:“今天你不是跟你們家裏人迴老家掃墓了嗎?大魚大肉沒吃夠?”


    也是,清明,除了掃墓,就是一大家子一起吃吃吃的節日。


    四張圖並不是江黎辰之前說是四個人發迴來了。而是兩個人發迴來的四張圖。江參謀對電腦文件路徑什麽的,還不是很明白。


    我在吃著蛋炒飯的時候,他就在研究著那四張圖。等我洗好碗,湊到他身邊的時候,他又開始在白紙上沒有規則的亂寫亂畫。


    我沒有打擾他的思路,站在他身後看著他。隻是看了一會就膩了,他寫的很多都是草書還是繁體的,要認識他的字,需要很努力。而他寫得很快,時不時的一個字壓著一個字。就算我有心站在他身後,想順著猜猜他得到什麽信息,這都不可能做到。還是上樓洗澡睡覺吧,今天迴老家很累很累。


    上了樓,洗澡後就倒在床上玩手機。手機上朱意龍跟我瞎扯皮著。我問他怎麽不用迴家掃墓,他說他爸媽不要求他就不迴去了。他還問我,江黎辰家掃墓了嗎?他們家是怎麽掃墓的?有什麽人去?


    我的迴答都是否定的,並說,後天吧,他們家是後天掃墓。他最後發給我信息:“後天我也過去,反正無聊。”


    “親,你確定,那是一個很落後的山村。”


    “又不是沒去過。等我!”


    朱意龍,好久沒聯係的,沒想到一個電話就讓他清明跟著我們進山村去了。


    兩天後,一大早,我和江黎辰就準備出發去村裏。早到太陽都還沒有升起來呢。一開門,就看到朱意龍騎著一輛自行車在我們家門口停著,一看到我們就笑著說:“早啊!”


    他也太早得離譜了吧。不過也正合適,不用繞道去接他。


    清明的時候,經常是陰雨綿綿的。前兩天還出了兩天太陽,今天就一直陰雨了。時不時的灑下幾顆來,南風,倒也不冷。


    朱意龍問王凡會不會去。我說王凡家這幾天生意正好呢,他才不稀罕湊這種熱鬧。


    三個人就這麽進了山村裏。以前我還讀書的時候,也有過清明的時候,跟著同學迴老家玩的。他們去掃墓的時候,我們也會跟著去,隻是他們上香,我們就在一旁玩著,不去湊這個熱鬧而已。


    朱意龍要跟我們一起去,我是沒多大的意見,隻是江黎辰好像挺不明白的。他開車的時候還問了一下。我說:“年代不一樣了。現在朱意龍就是一個跟著我們去踏青的朋友而已。在說了,你真打算去給自己上墳?”


    朱意龍對我們的事情雖然不是很了解,但是麵具的事情不需要瞞著他,他那邊說不定還有比我們更先進的信息呢。


    車子迴到山村,當然我們車上沒有帶任何東西。難道真的要江黎辰自己給自己的墳頭上香敬酒?


    我們去到的時候,老房子的門前早就停了不少車子了。不過跟過年的時候差不多。我還想著,要是晚上又是一堆人擠著鋪大通鋪的話,睡著多難受啊。走進滿是人的院子,屋子裏也擺著各種東西,但是還好,房間裏還是原來的樣子,看情況,沒有人會在這裏過夜。


    江毅東從他的車子上搬下幾箱酒,看到了我正探頭看著房間裏,他說:“不用看了,一大堆人都是下午吃飽就走的。又不是大過年的還要守歲呢。”


    家裏來了好幾個幫廚的大娘,真正姓江的,沒幾個人動手,都是等吃的。


    早上十點,幾個男人換了好運動的衣服,招唿著去上墳,說是一家出一個男丁。江黎辰就坐在堂屋裏的那張搖椅上,看著手機,理都沒理他們。當然也沒人會叫上他一起去。


    我跟朱意龍就在屋子附近的稻草堆裏看到了很多蘑菇。大娘說能吃,是稻草菇。我們兩就樂顛顛的當采蘑菇的小孩子去了。江毅東的媽媽也來了,她穿著一身運動服,坐在院子裏看著我和朱意龍在那洗蘑菇,眼睛都是斜的。我知道她其實並不是很喜歡我。


    十二點,那幾個男人迴來了,說老祖的墳都除草上香了,現在就隻剩下比較近,也比較輕鬆的蠻爺爺的墳,讓家裏的女人帶著小輩們去。


    這話一出,幾個剛才還跟著我們采蘑菇的十歲以下的孩子就樂嗬嗬的拉著自己的媽媽準備出門了。


    我看著江黎辰,“蠻爺爺”不就是他嗎?這麽一些個女人帶著孩子去給他掃墓?江毅東也揮著手,叫我一起去玩。說他們家掃墓年年都這樣。比較遠的,老祖宗的墳山,都是一家一個男丁一起去忙兩個小時。而學校圍牆外那個墳,就讓女人帶著孩子去。相當於去玩一樣,勞動量也不大。


    我指指還在躺椅上看著手機的江黎辰說:“我去給他掃墓?就那麽小墳頭?當初我差點就給他鏟平了。”


    我們說話的時候,那邊孩子和女人也都準備好了。但是外麵突然跑進來一個男人,很緊張的衝著大家喊:“你們快去看看吧,你們家那墳,那墳塌了,有死人在裏麵。”


    那個男人是我們班學生的家長,我就喊著:“東東爸,墳塌了,裏麵當然有死人啊。沒死人的叫衣冠塚。”


    “是,是真的死人,是,是剛死的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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