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那時候,還有一個孩子在那被摔了,還把牙齒給摔出來了。可是這麽幾天也沒聽村裏誰說找不到孩子。


    下午,我身上舒服了很多,又能跟著我們班一年級的小朋友們一起玩了。課間十分鍾,我還是跟坐在我背後的廖老師聊著八卦。


    “廖老,”為了表示對這些快退休的老教師的尊重,我已經改了稱唿,稱為老,帶著尊敬的意思,廖老師很受用,“村裏有沒有說,誰家孩子摔斷了門牙的事嗎?”


    “沒聽說。這村裏孩子皮著呢,摔了牙算什麽。”


    “幫我打聽一下吧。你也知道,我在村裏不被人待見,沒那麵子。”


    “你問這個幹嗎?”


    “隨便問問。”


    廖老師還是答應了幫忙了。


    下午放學,早早迴到江家的老房子,江黎辰很賢惠的已經在廚房炒菜了。我就靠在廚房的門上,吃著綠豆沙,看著他炒菜。要不是他壓根不上相,我現在真想拍下來發給小顏看。我們家這個可以當電腦桌麵的大帥男,也可以下廚房的!


    太陽落山了,家裏也上菜吃飯了。


    江黎辰還是那樣,拿著一個蘋果坐在我的對麵把玩著,時不時聞聞。我吃著飯菜,聽著他說話:“不發燒了?”


    “中午就沒事了?出門活動一下,出一身汗,再迴來洗個澡就全好了。”


    “那就好。”


    我是沒理解他那句,那就好的意思。等吃飽了,洗好澡了,又賴在他房間的時候,看著那被點亮的白燈籠,明白了他那句“那就好”的意思。不知道是從什麽時候開始,我睡他房間,睡熟悉了,也就沒再去對門的房間睡。


    他是招我侍寢?我乖乖的在白燈籠下,在床上躺好,蓋好毯子,等著他出現。


    他果真出現了!就在我緊張的到處看的時候,突然就發現,他已經躺在我身旁了。“江黎辰,你能不嚇我嗎?正常點,就算你確實不正常,也麻煩你假裝很正常的樣子,從門口走進來,然後再上床。”


    他的手直接圈住了我的腰:“行動道歉。你打算怎麽道歉?”


    我扁扁嘴,他還記著我差點害死他的事情呢。他還是那麽不正常。明明大家心裏都清楚,什麽行到道歉啊,約p就是約p,還道歉?一本正經的說著猥瑣的調情話,也隻有他江黎辰做得出來。


    我翻個身,坐在他身上,說道:“坐斷你。”


    從上麵看著他,他躺在我身下,美人如畫。哪怕因為白燈籠的關係,這裏的氣氛詭異了一些,他的臉是色調也奇怪了一些,但是不影響我坐斷他的目標。這麽看著他,我的手指劃過他臉上的線條,問道:“你們家裏人說,你是民族英雄,是個無間道的特務,要不,你應該是進人民英雄紀念碑的那種人吧。”


    “打聽我?江毅東跟你說的?”


    “年代不同了,你們那時候的事情,就算的絕密的檔案,這麽多年過去了,也都能公開了。我的英雄!”我點點他的唇,


    他很受用的樣子。我看著他那模樣,怎麽都覺得,他好媚!不是女人的那種嫵媚,而是源於現在流行的男色。就是那種性感的男人,看著就讓人想摸一把的那種。加上他的眼神,我的媽啊!這男人在勾我魂呢。


    “江黎辰,”我捂住他的眼睛,“你還沒跟我說呢。我看電視,當特務的,都很帥。而且都會有女特務協助。或者的跟敵方太太還是小姐,還是什麽姨太太的有一腿。這樣又能掩護,又能套消息。你以前是不是也這麽躺在哪個太太的身下?”


    我的手,被他粗魯的拉了下來。一雙冰冷的眼睛對著我,剛才的那什麽男色已經消失了。他問道:“你非要聽聽看,我跟誰上床,才舒服嗎?”


    “隻是你的技術太好了,一看就不是新手。你之前沒結婚我承認,但是要說不沒有過女人的話……”


    我的話沒說話,他已經,對我下手了。我的腦袋裏飛轉,想著,他不會當初是誰的那啥奴隸吧。


    幾下之後,小腹裏一股猛的脹痛,讓我驚唿了起來。雙手也拚命拍打著他,推著他,讓他離開。


    他停下動作看著我,白燈籠下,我的額頭都出了冷汗,兩隻手捂著肚子,解釋著:“好痛,你進來的時候,好痛。”


    他離開了我,伸手在我小腹上輕輕揉揉,問道:“現在還痛嗎?”


    我搖搖頭:“現在不痛,但是剛才突然好痛。”


    他湊近了我,我趕緊推開他:“不要,不要了。”


    他還是吻上我的唇,希望我能放鬆下來。但是剛才那幾下,痛得要死的感覺,讓我根本沒有辦法放鬆下來。最後的最後,他還是放過我了。隻是赤著身子,在白燈籠的光芒下,拉開毯子。


    我羞澀的想要遮住的,他卻壓下我的手,讓我完全呈現在他麵前。他抓著我的手,手指頭隻是在我手指上劃了一下,我就感覺到了皮膚被劃開的感覺。我本想坐起來看看他在做什麽,他卻壓下了我。手指頭帶著我自己的血,滴在了我的肚臍上。漸漸的,肚子不在脹痛了,一種微微的暖意,讓我很舒服。


    “我肚子裏是什麽?”我又一次問道。這種全身光光,被人看光的感覺真不好。


    他還是沒說,丟過我的衣服,就躺下閉眼。白燈籠也隨著他閉眼睛,漸漸昏暗下去,房間裏那盞昏黃的老燈泡又亮了起來。


    第一次,點了白燈籠,卻沒有做全套。


    他似乎很在乎我肚子裏的東西,我也確定,我肚子裏的肯定不是他兒子或者女兒。這個妖怪,在我肚子裏放了古怪的東西,還不肯告訴我到底是什麽。


    睡上一覺,身體就沒什麽異樣了。早上我還是早起,帶著孩子們讀課文。山村裏的孩子,說話都是方言,一下要接受普通話,還有點困難。就連跟著我讀課文都是帶著方言味道的。


    做操的時候,我還是找到機會去問問廖老,找到那個掉牙齒的孩子了嗎?


    廖老說道:“我問了,讓我女人特也去問了,都說沒哪個孩子摔了牙的。牙都能摔出來,這一跤應該摔得很嚴重吧。”


    我更加疑惑了。那我從洗衣機裏撿出來的那兩個小牙齒是誰的?越想越不對勁的情況下,我覺得下午放學,迴家就把那小牙齒丟了。


    下午昏暗了下來,看著就要下大雨了,很多家長騎著摩托車來接走了孩子。我鎖好教室的門窗,檢查了電源之後,也想在下雨之前趕迴去。走到學校門口,就看到了還在學校門前縮著的那個男生。就是那個爬山說被摔找不到的男生。他的目光很害怕,抱著那充當書包的籃子,整個人都縮在學校大門旁。


    我問道:“你沒大人來接嗎?”


    孩子的目光躲躲閃閃的,對我搖搖頭。我想也不對啊。山村裏的孩子,沒城市的那麽嬌貴。一二年級,家遠一點的可能有人來接,但是這種四五六年級,根本就不會有家長來接,都是自己走迴去的。他為什麽不迴家?我還是提醒著:“馬上迴家去吧,要不就要下大雨了。”


    他還是搖搖頭,低著頭,吸吸鼻子,好像已經在哭了。我停下腳步,靠近他,摸摸他的髒頭發,說道:“幹嘛不迴家?”


    他終於抬頭看我了。因為距離近,我都能聞到他身上的臭味。山村裏的孩子,替換衣服少,經常的一件衣服,一年四季都穿。長袖t恤,夏天的時候,挽著袖子穿,春秋就放下袖子穿。冬天穿在裏麵,外麵加一件毛線衣,一件棉衣,就這樣。所以很多孩子的衣服都沒有鮮豔的顏色,都是洗了又洗,褪色厲害的舊衣服。這些衣服有些的洗不去的味道,加上孩子在教室裏跑跳出汗,到了下午,教室裏基本上都是一股子汗臭的酸味,我還要特別站在風口帶著他們上課的。當然,山村裏的孩子,晚上迴家洗洗幹淨,早上大部分孩子還是能幹幹淨淨跟我說“老師早上好”。


    這男生身上也有臭味,隻是那臭味不是汗酸的味,而是一種腐爛的臭味。


    我捏著他的下巴,說道:“張嘴!”


    男生突然就捂著嘴巴,退後,然後一下就跑走了。我的手指頭還帶著他下巴上的油膩的感覺,心裏意識到,可能他出事了。


    快步迴到江家的老房子,這種要下雨的天氣對於江黎辰那種花妖鬼來說,太愜意了。


    他手裏拿著一個剛煮出來的嫩玉米聞著,看著我迴來,還丟給我一個,說道:“今天剛送過來的,地裏新摘的。這種玉米,還是當天摘下當天煮的好吃。你們在市裏可吃不到。”


    我接過丟過來的玉米,又放迴了他麵前那高壓鍋裏。轉身從院子那小花的石臼上拿過來那兩個玉米粒一樣的小牙齒,遞上去給他:“幫我看看,上周那個誰摔下山的孩子,好像出問題了。”


    江黎辰看看那牙齒,說道:“讓他們家的人,去找先生來處理。我又不是做這個的。”


    “你做起來不是更方便嗎?”


    “銀老師,我在這村裏就是江家的子孫,你覺得江家的子孫需要做這種事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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