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上官輕塵的時候,符涯臉色也難看得跟什麽似的,眉眼之間的陰翳更是讓人有些頭皮發麻,晏疏擰眉看著義憤填膺的符涯,想了想,而後如此跟符涯說道,“上官輕塵一向都很寶貝上官琳琅這個妹妹,哪怕他跟上官琳琅之間也有著一些難以調和的矛盾,但好歹都是有著血緣關係的兄妹,上官輕塵怎麽可能真的袖手旁觀?我看上官輕塵極有可能是裝出一副淡漠的模樣,實際上還是暗中關注著事態的發展,所以你也不用被表象所迷惑……”


    晏疏想了想,而後就當著符涯的麵說出了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晏疏之前好歹也跟上官家的兩人相處過,自然也比較了解上官琳琅跟上官輕塵之間的恩怨。


    晏疏並不覺得上官輕塵真的會不管上官琳琅的死活,所以當他聽到符涯抱怨上官輕塵冷血的時候,才會再度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就是不希望符涯對眼下的情況作出誤判來。


    晏疏這話一出,符涯隻是輕輕皺了皺眉頭,原本他還打算反駁晏疏什麽,但最終還是將臨到嘴邊的話都咽了下去,隻是微微點了點頭。


    見符涯興致不高,晏疏也沒有再贅言,他隻是皺著眉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傷口,有些鬱悶地看向符涯,話鋒一轉道,“我需要些許時間養傷,我打算直接去天樞苑,接下來恐怕要辛苦你了。”


    晏疏的出聲打斷了符涯的出神,符涯黑眸幽幽地看著晏疏,想了想,而後點頭道,“你去天樞苑也好,菏澤是個嘴嚴的人,應該不至於會將你的事情泄露給外界。”


    符涯是讚同晏疏去天樞苑的,因為菏澤相對而言,沒有其他的人複雜。


    符涯話音一落,晏疏也輕扯薄唇道,“的確,菏澤算是比較純粹的人,沒那麽多花花腸子,退一萬步講,就算菏澤真的想跟我耍花招,我也可以輕而易舉地製服他,畢竟我手裏也有可以威脅他的把柄。”


    說起把柄二字時,晏疏眉眼之間的得意之色更是呈現得淋漓盡致。


    符涯一聽晏疏這話,本來還想追問晏疏什麽,但就在這時,符涯身上的手機有些突兀地響了起來,打斷了他的思緒,符涯微微皺了皺眉頭,趕緊從口袋裏掏出手機,定睛一看,來電顯示居然是魔宗宗主偃月。


    “偃月?他找我幹什麽?”


    符涯看著閃爍的屏幕,低聲呢喃道。


    晏疏站在符涯身邊,當然也聽到了符涯的話,他也跟著輕皺眉心,神色顯得有些古怪,不過晏疏並沒有開口追問符涯,隻是安安靜靜地站在一旁,顯然還在等著什麽。


    盡管符涯心裏還是充斥著n多待解的問題,但他並沒有再浪費時間,很快,他就直接劃過接聽鍵,符涯嗓音清冷道,“偃月,你找我?”


    符涯話音一落,電話對麵就響起了偃月的低沉嗓音,偃月也沒有跟符涯兜圈子,他直接開門見山道,“你是不是要去迴龍關?”


    偃月直接將話題轉移到迴龍關上麵,盡管這是疑問句,但偃月說話的語氣卻格外篤定,顯然是知道了答案。符涯一聽偃月這話,當即就輕嗤道,“我去不去,應該跟你也沒關係吧,你管我閑事作甚?”


    符涯這態度可談不上多友好,漆黑如墨的眸子更是閃過了一抹凜冽的寒芒,轉瞬即逝,顯然心情好不到哪裏去。


    符涯這話並沒有讓偃月變臉,偃月繼續補充道,“你的事情我當然不會管,我隻是想提醒你,三大創世神極有可能會在迴龍關設下埋伏,你如果貿然進入,恐怕也會受到波及。”


    偃月再度將話題轉移到伏羲,盤古跟女媧身上,說這話的時候,偃月表情看上去也很是嚴肅,顯然是知道了些許內幕。


    一聽偃月這話,符涯眉頭都快要打成死結了,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緩緩地吐出,想了想,而後直接了當道,“偃月,我們兩人交情應該也談不上多好吧?你會這麽好心,特意來提醒我?說吧,你到底想幹什麽?”


    符涯可不會被偃月忽悠,畢竟眼下發生的事情太過於詭異了,偃月親自打電話給他,而且還對他各種叮嚀,無論符涯怎麽想,都覺得這裏麵大有貓膩。


    當符涯跟偃月你來我往地試探彼此時,晏疏隻是安安靜靜地站在一旁,根本就沒有插話的意思,不過此刻晏疏也有些疑惑不解,不知道這會兒魔宗宗主親自聯絡符涯,到底是懷揣著什麽目的。


    就在晏疏思緒百轉千迴的時候,耳畔再度響起了符涯那明顯不悅的低沉嗓音,“偃月,你覺得我會受你威脅嗎?如果你認為我還會受那件事的影響,那麽隻能讓你失望了,我們之間沒有任何聯手的可能,你還是死了這條心。”


    也不知道偃月到底跟符涯說了什麽,讓符涯當下就炸了毛,臉色更是陡然鐵青一片,晏疏皺著眉頭,看著俊臉一片陰霾的符涯,有些疑惑不解。


    很快,符涯就直接掛斷了偃月的電話,根本就沒有再給偃月任何解釋的機會,等符涯掛了電話之後,晏疏先是沉默了一會兒,而後就小心翼翼地開口詢問起依舊氣得不輕的符涯來,“怎麽呢?偃月到底又怎麽刺激你了?”


    晏疏的出聲打斷了符涯的出神,符涯伸手按捺著自己那生疼不已的眉心,而後輕吐口中濁氣道,“那個家夥還不是想坐山觀虎鬥,居然用萬鏡閣的事威脅我,他以為他是誰,我憑什麽要受擺布?笑話。”


    說這話的時候,符涯語氣依舊很衝,可想而知,方才偃月的態度真的大大地刺激了符涯一把。


    一看符涯這陰鬱的模樣,偃月也沒有再繼續打破沙鍋問到底,隻是眸光微微閃爍地看著氣還沒消的符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最終還是符涯率先開口,打破了這越發詭異的沉默。


    符涯是如此跟晏疏說的,“我先送你去天樞苑吧,之後我就去幽海一趟,碰碰運氣,如果還是無法鎖定墨刑跟墨澤的行蹤,我再找魘魔談談。”


    因晏疏身上的傷需要時間休養,所以符涯隻能一個人去處理這些事情了,盡管符涯也不怎麽想跟幽海兩位龍王打交道,但為了讓迴龍關之行可以順利點,符涯也別無選擇了。


    晏疏一聽符涯這話,當即就搖頭道,“我可以自己去天樞苑,你不用管我,你直接去幽海就行了。”


    晏疏又不是虛弱得走不動路,他才不會讓符涯陪著自己。


    見晏疏堅持,符涯也就沒有再要求什麽,隻是在離開前,一再提醒晏疏多加小心。


    很快,符涯就跟晏疏分開了,符涯直接去了幽海,而晏疏則是去了天樞苑,晏疏並不是從正門進去的,而是選的捷徑,晏疏出現的時候,恰好菏澤就在後山,所以他第一時間就發現了晏疏,看到晏疏那狼狽不堪的模樣時,天樞苑苑主也很是驚詫,畢竟晏疏的實力如何,菏澤還是很清楚的,可如今晏疏那虛弱的模樣愣是讓菏澤都有些不敢相信。


    直到晏疏出聲喊了菏澤名字,菏澤這才醒過神來,菏澤表情很是疑惑地朝著晏疏跑去,菏澤將晏疏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遍,而後就直接開門見山地追問起晏疏來,“你怎麽將直接弄得如此狼狽?這到底是發生什麽事了啊?”


    菏澤眉頭都快要打成死結了,他怎麽都琢磨不透,隻覺得事情太過於匪夷所思了。


    晏疏倒是沒有刻意隱瞞菏澤的意思,他將先前在通天涯被上古兇獸赤炎襲擊的事都解釋給菏澤聽,但卻隱去了匿名信息這一段,也沒有提到珊瑚珠的事,隻是著重筆墨強調了赤炎偷襲他的事。


    當菏澤從晏疏口中聽到上古兇獸赤炎名字的時候,他也很是驚訝,好半晌都沒有醒過神來,畢竟赤炎一向都是被關押在冥煞後山禁地的,這麽多年來,都沒有聽說過赤炎越獄的事,怎麽一下子就出現在通天涯,甚至還攻擊了晏疏呢?無論怎麽想,菏澤都覺得這件事情很不對勁。


    菏澤擰眉看著身邊的晏疏,想了想,而後就微微挑眉道,“晏疏,你說赤炎會不會是冥煞那幾個人故意放出來的,最近墨城局勢動蕩,侯卿的地擎宗還有般若那邊都沒少跟其他各方起衝突,尤其是跟三大創世神之間的嫌隙更是越來越深,難保他們不會采取這樣的極端方式……”


    菏澤想了想,而後就將自己心中的想法都說給晏疏聽,菏澤也不算是無的放矢,他之所以會質疑冥煞四大老祖,主要也是因為赤炎一直都被關押在冥煞後山禁地,始終都沒有發生過任何紕漏,可偏生在這個節骨眼上,突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菏澤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菏澤這話一出,晏疏眉頭也快要打成死結了,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緩緩地吐出,別有深意地看了菏澤一眼,而後一語雙關道,“在真相沒有查明之前,我們可以懷疑一切,冥煞也不是毫無嫌疑,但冥煞的人肯定不會承認的,哪怕這件事情真的是他們弄出來的,畢竟做跟說,往往都是兩碼事,不能一概而論。”


    晏疏這話聽上去好像沒有指責冥煞什麽,但若是細細迴想,又會讓人覺得他是意有所指。


    菏澤眸光微微閃爍地看著晏疏,思緒百轉千迴。


    菏澤沒有再接著這個太過於敏min感的話題繼續說什麽,隻是讓晏疏跟著他去了後院自己的住處,菏澤讓晏疏暫時住在他們天樞苑療傷,對此,晏疏當然不會提出任何異議,畢竟一開始他就是這麽打算的。


    當晏疏在菏澤這裏住下的時候,韓子夜也在忙著尋找軒轅無極的下落,經過韓子夜的不懈努力,他終於找到了軒轅無極,隻不過軒轅無極看上去似乎跟往日有了很大的不同,並非是外貌上的不同,而是心態。


    韓子夜皺著眉頭看著神色冷漠的軒轅無極,想了想,而後直接開門見山道,“軒轅無極,我的話你到底有沒有聽進去?現在琳琅麵臨著不小的危機,你難道任何表示都沒有嗎?”


    韓子夜說這話的時候,其實也很是惱火,畢竟軒轅無極表現出來的淡漠讓他有些擔心。


    韓子夜這話一出,軒轅無極先是將手中的咖啡杯,輕輕地放在桌上,而後微微挑眉,眸光平靜地看著俊臉表情越發陰沉的韓子夜,語調平平道,“如你所見,她並不需要我插手,既然她不希望我插手,我為什麽要跟她唱反調呢?”


    軒轅無極話音剛落,韓子夜就臉色不善道,“她?她對你來說可不是陌路人,更不是可有可無的人,你難道真的放心,就這麽讓她一個人去闖那個龍潭虎穴嗎?”


    韓子夜越發惱火,他將拳頭捏得咯吱響,而後就再度質問起太過於冷靜的軒轅無極來。


    韓子夜越發篤定,軒轅無極真的變了,畢竟若是擱在以前,軒轅無極肯定不會表現得如此冷靜,好像上官琳琅對他來說不過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陌生人罷了。


    跟韓子夜的焦灼相比,軒轅無極更像是局外人,他那修長如玉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叩擊著桌麵,漆黑如墨的眸子更是閃過了一抹銳利的寒芒,轉瞬即逝,軒轅無極眸光清冷地看著義憤填膺的韓子夜,而後似笑非笑道,“韓子夜,你其實並沒有任何立場來質疑我,我也不需要向你解釋什麽,更不必對你有所交代,我知道自己在幹什麽,也能夠為此負責,如果沒有別的事,我希望你能現在離開。”


    軒轅無極也有些耐心告罄了,他不想再跟韓子夜討論這件事,也不打算再迴應什麽了,說完,軒轅無極就從椅子上起身,抬步朝著二樓樓梯走去,下逐客令的態度已經明顯得不能更明顯了,韓子夜看著態度堅決的軒轅無極,整個人都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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