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羽直接提到了東方神庭兩大天帝,而且在說起玉天塹跟玉思昂的時候,容羽也露出了一抹近乎牙疼的表情,畢竟雍寧在幽海遇到火神祝融一看就不是什麽好兆頭,容羽難免會有這樣的顧慮。


    容羽這話一出,嵇樾眉心也狠狠一皺,他眸光幽幽地看向雍寧,顯然也在等雍寧迴答,跟兩人的擔憂相比,雍寧倒是顯得淡定多了,略微思索了一下,雍寧如此跟身邊的兩人說道,“放心吧,我有把握讓玉天塹不敢幹涉我們,這件事交給我處理就好。”


    雍寧說的是不敢,而不是不會,而且在說這話的時候,他眸光很是堅定,語氣也很是篤定,但雍寧卻沒說自己的信誓旦旦究竟從何而來,雍寧沒有解釋,嵇樾也沒問,既然嵇樾都沒有打破砂鍋問到底,容羽自然越發不會追問,雖然容羽其實心裏也有些癢癢的,但他還是忍住了。


    當容羽,雍寧跟嵇樾在子虛穀會麵時,玉思昂也秘密迴到了東方神庭,玉思昂剛一出現,二郎神楊戩也跟著現身,畢竟楊戩一直都在巡邏,當他發現氣息波動時,很快就鎖定了方位,看到來人是玉思昂時,二郎神黑眸也閃過了一縷驚詫的神色,楊戩微微挑眉道,“小玉,你迴來了。”


    楊戩主動跟玉思昂打招唿,玉思昂隻是微微點了點頭,而後就直接問起玉天塹來,楊戩也沒有刻意隱瞞,他直接跟玉思昂說,“天帝三日前去地府了,按理說今日也該迴來了。”


    一聽楊戩這話,玉思昂心思微動,他伸手摩挲著自己的下巴,而後跟楊戩說道,“他去地府幹什麽?最近地府不是一切如常嗎?難不成你們又發現了什麽異動?”


    在說起異動二字時,玉思昂刻意加重了語氣,就在楊戩打算跟玉思昂說些什麽的時候,玉天塹飄然而至,玉天塹眸光淡淡地掃了玉思昂一眼,而後跟玉思昂說道,“小玉,你來的正好,你跟我去誅仙台,楊戩,你再去南天門檢查下,一旦發現有任何不明身份的外敵入侵,第一時間通知我。”


    玉天塹這話讓玉思昂跟楊戩都齊齊皺眉,兩人下意識交換了一個眼神,很快,楊戩就離開了,而玉思昂則是跟著玉天塹去了誅仙台,盡管玉思昂也不知道這會兒玉天塹到底想幹什麽。


    很快,兩人就抵達了誅仙台,四處雲霧繚繞,如同仙境,但這裏的美對神仙來說卻意味著不祥,玉天塹跟玉思昂都站在誅仙台上,好半晌,誰都沒有開口,隻是看著那深不可測的誅仙台,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片刻之後,還是玉天塹率先打破沉默,他偏頭看了玉思昂一眼,而後表情嚴肅道,“熠王穀已經解封了,此事你可知曉?”


    玉天塹直截了當地提到了熠王穀,雖說他是在詢問玉思昂,但從他的表情可以看出,他的語氣是篤定的,玉天塹相信玉思昂已經得到消息了,玉天塹話音一落,玉思昂當即就輕扯薄唇笑了笑,可笑容卻沒有抵達眸底,他迎著玉天塹的視線,語帶嘲弄道,“怎麽?難不成你又打算故技重施不成?不過你以為雍寧跟蚩疆一樣嗎?他豈會任你擺布?如果你還想複製之前大戰的模式,我想玉天塹你肯定會失望的,我的確已經有所耳聞,而且也知道雍寧已經抵達魔城,雍寧這一次離開熠王穀,顯然就是違背了他當初的誓言,可你我都應該清楚,當初雍寧是被逼無奈,不得已才封閉了熠王穀,時隔多年之後,他恐怕早就準備好反擊了……”


    玉思昂這番話顯然是話裏有話,而且從玉思昂的話語之中可以聽出他對雍寧還是有所忌憚,而且還拿雍寧跟蚩疆比較,如果這會兒,蚩疆就在兩人跟前,估計也會恨不得跟非要看扁自己的玉思昂幹架,誰讓某人如此這般的輕視自己呢?就在玉思昂思緒百轉千迴的時候,耳邊響起了玉天塹的清冷嗓音,“玉思昂,我知道你依舊對罷黜你的事情耿耿於懷,可這件事情也非我所願,如今雍寧卷土重來,如果我們不能想方設法安撫他,到時候吃不了兜著走的肯定是我們,我們東方神庭會越發被動,更甚者也會失去最大的話語權,你也當過天帝,應該知道這個位置更多時候是需要我們平衡各方的,所以我希望你可以將那些無謂的情緒收一收。”


    玉思昂的話讓玉天塹也有些惱火,他皺著眉頭看著玉思昂,而後就當著玉思昂的麵說了這樣一番話來,玉思昂一聽玉天塹這話臉色也跟著陰沉了不少,他冷哼道,“玉天塹,倘若我真的對你心生芥蒂,那麽今日我就不會來東方神庭,你也不用拿這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說事,熠王穀的事情,你願意怎麽處理,那都是你的事情,至於所謂的大局,你也別指望我會顧及,既然如今我都不是天帝了,那麽我隻會按照我的方式處理,既然你我話不投機,那也沒必要再浪費時間了,告辭。”


    撂下這話,玉思昂就身法詭異一閃,不過眨眼功夫就從玉天塹麵前消失了。玉天塹眉頭越發緊皺,周身冷意更是驚人,畢竟玉思昂若是不跟自己一條心,無疑這對玉天塹來說也不是什麽好事。


    原本玉天塹打算采取暴力手段,直接製服玉思昂,但最終他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畢竟如今還沒有到非要徹底撕破臉的時候,更何況他跟玉思昂本來就是一家人,玉天塹也想再觀察一段時間,倘若玉思昂依舊如此這般的冥頑不明,那麽就別怪他心狠手辣了。


    思及於此,玉天塹便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緩緩地吐出,而後就掏出手機,直接撥打了蚩尤電話,電話很快接通,蚩尤低醇的嗓音傳到玉天塹耳邊,“怎麽?你找我有事?”


    蚩尤向來都沒有什麽多話,他直接開門見山地詢問起玉天塹來,這會兒玉天塹主動找自己,蚩尤也覺得一定不會是什麽好事就對了,蚩尤話音一落,玉天塹也沒有浪費時間,他眸光微微閃爍,而後如此跟電話那端的蚩尤說道,“雍寧來魔城了,你們九黎之都可有對策?”


    玉天塹直接跟蚩尤提到了熠王穀穀主雍寧,而且在說起雍寧的時候,玉天塹眉頭都快打成死結了,可想而知,雍寧對玉天塹來說也是一個不小的麻煩,從玉天塹這裏聽到雍寧的名字,並沒有讓蚩尤感到驚訝,畢竟當年熠王穀是如何被封的,蚩尤也是知情者,所以很快,蚩尤就輕扯薄唇道,“雍寧來了就來了,這不是必然的事嗎?當年他被逼妥協的時候,我就早料到會有這一日的,隻是沒想到,他倒是挺有本事的,足足提前了一千年,看來雍寧要麽是實力大增,要麽就是找到了其他的盟友,不過不管是哪一種,其實對我們九黎之都來說都不算壞事,玉天塹,你難道不覺得我完全可以袖手旁觀嗎?畢竟這樣做對我也沒有任何損失。”


    蚩尤這話說得也相當直接,隻不過蚩尤眸光幽深如古井寒潭一般,誰也不知道蚩尤真正在盤算的到底是什麽,蚩尤這話越發讓玉天塹心生惱意,從他那不斷收緊的左手拳頭就可見一斑了,盡管玉天塹對蚩尤也頗有微詞,但他還是竭盡全力保持著冷靜,克製,很快,玉天塹就冷哼道,“難道你們九黎之都打算坐收漁翁之利,但你覺得這可能嗎?”


    麵對玉天塹的不屑,蚩尤隻是不以為然地聳了聳肩,而後四兩撥千斤道,“凡事皆有可能,到底行不行,可不是你說了算,當然也不是我說了算,我們除了各憑本事,再來就是看實力了。”


    蚩尤這話顯然是另有深意,但玉天塹也不是傻子,自然也聽懂了,玉天塹知道自己不太可能說服蚩尤出力,所以他也不想再聽蚩尤說這些風涼話了,很快,玉天塹就直接掛斷了蚩尤的電話,對此,蚩尤隻是哂笑了一下,而後就將手機擱在了茶幾上,就在這時,刑天推門而入,看到蚩尤那似笑非笑的模樣,刑天眉頭輕皺,他眸光幽幽地掃了一眼茶幾上的手機,而後就自然而然地詢問起蚩尤來,“怎麽呢?可是發生什麽事了,我看你怎麽有點怪怪的……”


    刑天話音剛落,蚩尤就直接將玉天塹打電話給他的事,已經提到雍寧的事都說給刑天聽,聽完蚩尤的解釋,刑天眉頭越發緊皺,他快步走到蚩尤麵前,拉開對麵的空椅,動作優雅地坐下,而後直接開門見山道,“你難道真的什麽都不管嗎?就任由熠王穀生事?我覺得這並不像你的性格。”


    刑天好歹也跟蚩尤朝夕相處,自然更加了解蚩尤,所以咯,他才會直接追問蚩尤。


    聞言,蚩尤隻是不以為然地聳了聳肩,而後一語雙關道,“不是什麽都不管,隻是現在還沒到值得我們出手的時候,所以還是先等著比較好,這個時候倘若我們就介入戰局,無非就是給他人做免費的嫁衣罷了,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就交給玉天塹做去吧,畢竟他才有那樣的義務,而我們不需要,也沒必要,你說呢?”


    說起玉天塹的時候,蚩尤嘴角也揚起了一抹嘲諷至極的笑容,一聽蚩尤這話,刑天隻是輕挑眉心道,“玉天塹那種慣會算計的人,你覺得可能嗎?我認為玉天塹肯定會想方設法攛掇別人出力,也不會自己直接出麵的,畢竟熠王穀的雍寧也不是等閑之輩,哪有那麽容易對付呢?”


    刑天想法可沒有蚩尤那麽樂觀,他並不覺得玉天塹會直接出麵,畢竟就連他們也知道雍寧這次來魔城大有問題,沒道理傳奇天帝就看不懂,這麽一想,刑天便當著蚩尤的麵,將自己心中的真實想法都說了出來,刑天話音一落,蚩尤隻是輕扯薄唇笑了笑,卻沒有再迴應什麽。


    刑天眸光幽幽地掃了蚩尤一眼,而後直接岔開話題道,“對了,這些天也不知道琳琅究竟去哪裏了,我嚐試了很多法子,都沒辦法聯絡上她,你可有她消息?”


    刑天當著蚩尤的麵直接提到了上官琳琅,聞言,蚩尤隻是故作高深道,“現在雍寧不是已經露麵了嗎?這平靜的池水很快就會被攪動,耐心等著吧,我相信很快上官琳琅也會露麵的,畢竟如今她才是核心人物,雍寧又豈會不想方設法地聯絡上上官琳琅呢?”


    話題轉著轉著又轉到雍寧身上,對此,刑天隻是眉心輕皺,他張了張嘴,本來還打算說些什麽,可最終還是將臨到嘴邊的話咽了下去,就在兩人相顧無言時,這時候,蚩尤的手機鈴聲又有些突兀地響了起來,蚩尤擰眉掃了一眼手機屏幕,而後就看到來電顯示是蚩疆。


    這個時候,蚩疆打電話給蚩尤,莫名地讓蚩尤有些煩躁,不過,蚩尤並沒有不予理會,他直接拿起手機,劃過手機接聽鍵,而後聲線低沉道,“蚩疆,你找我何事?”


    當蚩尤跟蚩疆通話時,刑天隻是安安靜靜地坐在沙發上,並沒有過多地關注,此刻刑天還是在琢磨跟上官琳琅相關的事情,畢竟已經有很長日子沒能聯絡上上官琳琅了,刑天這心裏還是有些七上八下,總覺得事情沒有那麽簡單,就在刑天思緒百轉千迴的時候,身邊的蚩尤卻猛地從沙發上站起身來,臉色更是難看得跟什麽似的,捏著手機的手,手背更是青筋暴起,一副怒不可遏的模樣,蚩尤的反應自然也讓刑天各種雲裏霧裏,刑天趕忙起身,直接追問起蚩尤來,“怎麽呢?發生什麽事了嗎?”


    蚩尤並沒有搭理刑天,隻是語調低沉地跟電話對麵的蚩疆說道,“我立刻過來。”


    說完,蚩尤就直接掛斷了蚩疆的電話,而後就身法詭異一閃,當即就化作一道紫光,不過眨眼功夫就從刑天麵前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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