菏澤的話一出,鬼王當即就哈哈大笑起來,神情之中帶著明顯的蔑視。


    “菏澤,你真是愚蠢,你覺得我們到底憑什麽能夠掙脫葬魂穀的封印,又是憑借的什麽讓我們的實力大增,你們不是每隔千年都會派天師進來查勘情況的嗎?”


    “但上一次,你們沒有發覺任何異樣對不對?如果真的隻有一千年,你覺得我們進步會如此神速嗎?何況我們還背負著諸多的禁製,就算我們有心想要提升自己,恐怕也會力不從心吧。”


    “葬魂穀到底是什麽樣的地方,我們不清楚,你們難道也不清楚嗎?”


    “說白了,是你們暗中有人‘陰奉陽違’,一千年之後我們可以再出,不過也是因為你們根本就不是真的想讓天樞城就此消失。”


    “如果天樞城都不在了,天樞苑要來有何用?天樞苑若都沒有了存在的價值,你們這幫狗屁天師又有何借口入世呢?”


    鬼王字字誅心。


    他神情各種嘲諷地看著臉色一變再變的天樞苑苑主菏澤。


    菏澤臉上血色盡褪,高大的身軀也跟著踉蹌了一下。


    一旁的魔城之主軒轅無極有些擔心菏澤的情況,他趕忙伸手扶住了菏澤,語帶安撫道,“菏澤,他不過是在使用攻心之術,你不要上當了。”


    說完這話,軒轅無極眸光狠厲地看著鬼王。


    鬼王不以為然地聳了聳肩。


    再度不給任何情麵道,“是不是攻心之術,但凡有點腦子的人都知道,當我們發現我們總算有了離開葬魂穀的機會之後,我們可是很配合你們天樞苑的,畢竟是你們給我們打開了‘方便之門’。”


    “雖然早年我們的杯具也有你們的影子,但念在你們隻是從犯,又加上事後也算是保留了我們的生機,所以我們可以不予計較,恩怨更是可以一筆勾銷。”


    “但是菏澤,我告訴你,你們天樞苑是阻止不了我們的,就像當年你們也沒辦法阻止那個惡魔拿我們天樞城做賭注一樣,亙古之前,你們無能,亙古之後,你們依舊無能。”


    “天樞城重現之日很快就要到了,我們這幫失去了自由之身的亡靈總算能夠重返家園了,我們不在乎哪裏到底還有什麽等著我們,隻要讓我們再看一眼家鄉,死又有何懼。”


    鬼王這話一出,他身邊的高階亡靈也群情振奮起來,都在‘哬嗬’,明顯是在響應自家鬼王。


    鬼王對此感到很滿意,畢竟這就是作leader(領導者)的好處。


    就算他們隻是一幫阿飄,可那也是胸懷天下,有抱負,有理想的阿飄好嗎?


    鬼王再度衝著身邊的屬下揚了揚手,眾亡靈趕忙閉上了自己的嘴巴,繼續看著他們的鬼王……裝逼。


    鬼王這話一出,菏澤臉色越發難看了,菏澤揮開了軒轅無極的手,表情越發難看道,“你說天樞城會重現?你到底從何處得到了消息?為什麽那麽說?”


    這會兒,天樞苑苑主已經懶得繼續糾結鬼王方才那番話到底想要影射他們天樞苑什麽,他隻是迫不及待地想要了解天樞城重現究竟是真,還是假。


    當然,按照菏澤的心思,他自然是不希望天樞城再現的,但如果天樞城真的會……卷土重來,那麽他們就必須要盡早做好準備,不然的話,到時候又會變成一場浩劫嗬。


    軒轅無極一看菏澤那被鬼王牽著鼻子走的架勢,就狠狠地皺了皺眉。


    這會兒,魔城之主還是不怎麽相信麵前鬼王的話的。


    軒轅無極對天樞城重現還是持著懷疑的態度的。


    如果一座消失了一萬年以上的古城能夠在現代重現,而且還沒有讓外界察覺到任何異樣的話,那究竟是什麽樣的城。


    用大概率來推算,魔城之主也覺得鬼王就是在扯謊。


    而他之所以可以成功,無非就是利用菏澤心裏始終都放不下的天樞城來做局罷了。


    這就是所謂的信者恆信,疑者恆疑的道理。


    軒轅無極原本還想勸說菏澤不要中了鬼王的圈套,可魔城之主轉念一想,他覺得自己現在恐怕說什麽都是徒勞的。


    他便不再繼續做任何無用功,而是眸光幽幽地看著鬼王,再關注著菏澤。


    菏澤這個問題一出,鬼王再度哈哈大笑起來,那架勢就好像自己聽到了天底下最為愚蠢的問題。


    菏澤並沒有因為鬼王的無禮而生氣,他隻是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問題的答案罷了。


    鬼王倒也沒有繼續藏著掖著。


    他也已經憋了好多年了,既然今日還有外人,又是天樞苑的願意充當他的傾聽者,鬼王自然也不會閉口不言。


    鬼王視線微涼地落在了天樞苑天師的身上,而後又表情古怪地瞥了一眼軒轅無極,最後他薄唇輕啟,如此跟眾人說道,“你難道不覺得這裏的陰氣變得越來越淺了嗎?以前你們進入的時候,跟如今到底有什麽區別,你們都好好感受下。”


    “雖然陰氣的變化未必很強烈,但我們本就是亡靈,我們卻感受深刻,就好像天氣一下子的驟然變化能夠讓凡人察覺到不對勁。葬魂穀陰氣的變化也可以讓我們第一時間就發覺。”


    “而這種變化可是從五千年前就已經出現了,也是隨著葬魂穀陰氣的變化,我們才漸漸蘇醒過來,至於擁有自己的意識,那則是經過了三千年的等待。”


    “這個葬魂穀雖然也讓我們天樞城的百姓們恨得牙癢癢,但同時也給我帶來了我們一直都渴望的希望。”


    “陰氣隻是第一個直觀的變化,後來就是懸崖上的瀑布,沒到月圓時分就會隱去,而血月的照射讓我們肢體也沒有之前那麽僵硬了。”


    “我清楚地記得,從進入第三十六世的時候,我們幾乎已經沒有了任何生機,我們也覺得自己永生永世都會被囚禁在這個暗無天日的所在,可到了第三十七世的時候,我們卻發現瀑布跟血月明顯是在幫助我們保存‘生機’。”


    “陰氣變淡,血月透射時間加長,瀑布也不再每時每刻都製約我們,高階幽靈開始變多,我們的力量開始變強。”


    “我們原本還擔心你們天樞苑若是察覺到,就會再度加固法陣,甚至會將我們的生機悉數毀掉,我們甚至不得不在有天師進入勘查的時候,裝出一副‘靜默’的樣子,為的就是可以躲避你們天樞苑的眼睛。”


    “我們這麽做,當然也還是避開了好多次,但終究還是有露出馬腳的時候,那時候我們已經進入了最為關鍵的時候,我們心想著這次真的要完了,可是我們想象之中的一幕根本就沒有發生。”


    “雖然那個頂級天師發現了我們的秘密,但他根本就沒有跟天樞苑匯報,因為後來都是他來勘查葬魂穀的情況,而且他一直也對我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菏澤,你現在應該知道你們內部在天樞城這件事情上,其實看法也不是一致的了吧。”


    “人心才是最難測的,你們一直以為葬魂穀還跟以前一樣,我們除了會‘小打小鬧’,也掀不起大風大浪來,可你卻不知道,你們內部的人早已經幫著我們‘打掩護’了,”


    “所以啊,在某種程度上,我們天樞城的百姓能夠重見天日,的確也要感謝你們的。但就算是這樣,我們今日也不會放你們離開,留在你們麵前的就兩條路,要麽你們直接放下手中的武器投降,要麽你們就認命去死吧。”


    “但不管你們選擇哪一個,都隻能成為我們的同類,這裏是葬魂穀,除了亡靈可以生存,其他人都不能久待。”


    當鬼王突然說出這樣一番話的時候,天樞苑苑主菏澤的臉色越發難看了,


    其他眾位天師也好看不到哪裏去。


    他們自然已經知道鬼王口中所提及的天師究竟是哪一位了。


    隻不過當他們聽到了這麽一個故事,眾天師卻越發沒辦法淡定了,他們也有些後悔今日進入了葬魂穀。


    天師們都表情憂鬱地看著自家苑主,擔心苑主更加承受不住這樣的結果。


    一旁的軒轅無極早前其實就跟菏澤暗中有過聯係,所以魔城之主對於天樞苑其實也是有所了解的,


    軒轅無極皺了皺眉,他也麵帶憂色地看著菏澤,身旁菏澤會扛不住。


    軒轅無極這會兒也知道了鬼王口中那個曾經給囚禁在葬魂穀的亡靈……放過水的人到底是誰了。


    軒轅無極也萬萬沒想到,自己今日會聽到如此‘勁爆的消息’。


    而且還是跟天樞苑監守自盜有關係。


    軒轅無極心情也複雜無比,他也不知道該如何評論了。


    除了歎一句,造化弄人好像也沒有別的可以說了。


    “你胡說,你想要栽贓他是不是?我不會聽信你的片麵之辭的,我絕對不會相信你的鬼話。”


    天樞苑苑主菏澤被氣德渾身抑製不住地發抖,垂落在身側的雙手也跟著寸寸收緊。


    菏澤無論如何都不會相信暗地裏默認這一切的會是他的太師父,曾經天樞苑的傳奇天師--燕赤。


    菏澤俊臉鐵青,眸光憤恨地看著不以為然的鬼王。


    菏澤的憤怒,反倒讓鬼王越發高興了。


    鬼王繼續刺激菏澤道,“人都喜歡口是心非,你如果真的不相信我的話,你也不需要反複強調你對燕赤的信任了,我告訴你,暗地裏助我們一臂之力的就是燕赤。”


    “我們這幫亡靈如果不是因為他的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恐怕也沒辦法等到今天。”


    鬼王直接當著眾人的麵說出了‘燕赤’的名字。


    菏澤高大的身軀再度狠狠地一晃,眼看著就要摔倒在地,好在一旁的魔城之主軒轅無極及時地伸手扶住了菏澤。


    軒轅無極眸光帶著明顯的關切之意,小心翼翼地追問起菏澤來。


    “菏澤,你冷靜點,也許這件事背後還有其他的故事,燕赤他也許還有別的苦衷,你別這樣。”


    這會兒,菏澤根本就聽不進任何人的話,他衝著軒轅無極咆哮道,“不管出於什麽苦衷,他都不應該這樣,更不應該將我們所有人都蒙在骨子裏。”


    “他可是天樞苑的表率,可他卻表裏不一,他怎麽可以這樣?”


    如果要問,菏澤所崇拜的人到底是誰,那麽首當其衝的一定就是天樞苑的傳奇人物--燕赤了。


    但今日菏澤卻從鬼王口中聽到了不一樣的燕赤,這不是讓他所有的信念都轟然坍塌了嗎?


    菏澤沒辦法接受這一切,他感到憤怒地不單單隻有燕赤,更多的也是對自己的渾然未覺而生氣。


    菏澤認為如果早年自己可以警惕性高點,再高一點是不是就可以提前發現一些端倪,最起碼不會讓燕赤越錯越離譜啊。


    菏澤雖然也同情天樞城的遭遇,但他更加不會忘記自己肩上的使命,他知道他所代表的是天樞苑,那麽一切都要以天樞苑的利益為優先考慮。


    菏澤自認在自己當苑主地這些年,他已經很做得很好了。


    可如今他卻突然發現,自己就是鬼王口中那個無能的人。


    菏澤的內心極度挫敗,這個打擊對他來說是巨大的。


    軒轅無極自然也理解菏澤的心情,但他知道鬼王突然將這麽一個勁爆地真相告訴給菏澤,一定還有別的目的。


    在魔城之主軒轅無極看來,如果鬼王隻是單純地想要弄死他們,其實他老早就可以帶領著他的亡靈軍團一擁而上了。


    何須跟他們說這麽多的廢話。


    這麽一想,軒轅無極眸光微微閃爍道,“鬼王,你不妨直說吧?你到底還打著什麽算盤?”


    說到這裏,軒轅無極皺了皺眉,漆黑如墨的雙眸再度鎖定麵前的鬼王,很快她又再度補充道,“或者我應該說,你究竟希望天樞苑給你提供什麽好處?大家的時間也挺寶貴的,你沒必要兜圈子了,不如就一次性說個清楚明白,我們也好知道我們該如何選擇。”


    軒轅無極話音一落,鬼王當即就哈哈大笑起來。


    “聰明人就是讓人省心不少,我的確有所求,其實對你們來說也不難,你們不妨考慮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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