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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向天展的招唿這些人的反應很快,將篝火熄滅,剩餘的東西也沒有再吃齊齊扔在地上,直挺挺的站起身來,看那個挺胸抬頭的樣子,好像是等待首長檢閱的士兵。


    向天展先前給我介紹過他們這些人的名字,但是我卻隻記住了和我發生矛盾的那個人的名字,其他人的名字就不知道了。人與人之間是要慢慢熟悉的,除非是那種過目不忘的智者,不然有人一次性給你介紹十幾個人,你也記不住。


    這些人都是經過專業訓練的,而且演技也很棒,先前在華盛酒店演的大梟,他們刻畫的十分到位。就好像孫紅雷演的《征服》一樣,活脫就像個悍匪。


    我隻能將這些人的相貌努力的記下來,等到迴去後在讓陳妍慢慢尋找。不過我不是美術專業,而且語言表達能力也不強,就算是繪圖找人的話,我也不知道該怎麽形容一個人相貌。我心說現在的科技那麽發達,為什麽不能做個傳感器,能感應到腦海中的想法,通過打印機生成文字和圖片。


    篝火已經被泥土覆蓋,空蕩的廠房再次昏暗下來,點狀照射的手電筒,就是沒有火把的範圍大。光柱閃動之間隱約可見躍動的浮塵,向天展隻說了句:“我帶你去看看貨。”


    這簡單的話語立刻讓我的情緒變得焦躁不安,心說終於說道正事上了,我就是為了這個東西來的。現在聽到向天展說出這話,我除了感覺有種謎底快要被揭開的期待感之外,還有些許恐慌。


    向天展招唿兩個人過來,我就看到那兩個男子手中拿著一條黑布,慢慢靠近我。在我的詫異的目光中,向天展給我解釋了一下,說貨物不在這裏,要帶我去另外的地方。


    揮手讓那黑衣人把我的眼睛罩上,說這是他們這一行的規矩,貨物的路徑是不能讓主顧知道的。


    眼前那些許光明陡然變為黑暗,我是被兩個人架到車上去的,我坐在了中間,兩邊坐著向天展和另外一個男子,雖然我看不清車子裏麵的情況,但是我敢肯定,向天展和那個男子一定都在緊盯著我。隻要我略微一有動作,這兩個人就會動手。


    在車廂這種狹小的空間內,就算是我有高明的身手也難以施展,更何況向天展的身手可能不弱於我,跟他動手我能不能贏還是一個懸念。


    感覺到車子在路上左突右進的行走,我心中的好奇也被勾了起來,想要憑著記憶把路徑記清楚,但是記了不到三分鍾我就放棄了,因為我發現這樣太難了,城市裏麵街道縱橫交錯,而我隻感覺到了車子行走,對於車子的速度一無所知,天知道這些人從什麽地方拐彎。


    再者說了那個向天展或許是怕我悶,一直在旁邊跟我說著話。對於向天展的問話,我也不能不搭理,這麽一心二我根本什麽都做不成。隻能放棄記路徑,來應對向天展的問話。


    途中我好像開玩笑的問了向天展一句話,說如果我今天是帶著警察來到這裏的,會有什麽後果?


    向天展沒有想到我會問出這話,他沉吟了一陣倒是也沒有隱瞞自己心中的想法,直接說,如果我帶著警察來的話,他們因為有所準備,自然會和上次一樣沒有事情,但是對我的報複卻是不會停止,因為我已經知道了向天展的秘密,而且也認識了向天展手下的人。


    而向天展手下的人還要在在這個城市活動,萬一被我抓到,對他們嚴刑逼供的話,說出集團的秘密那他們的損失就大了,最好的辦法就是將我殺死。


    如果當初我剛接到向天展的電話,對向天展說自己沒有興趣做這種生意的話,向天展不會為難我,但是我這麽一答應,那就相當於是走上了一條不歸路,要麽一直走下去,迴頭的話向天展這些人也不會放過我。


    拋去向天展做的生意不說,我對向天展這個人還是比較欣賞的,他是個壞人但是壞的光明磊落,比王磊那種蔫壞的人要好多了。


    車子不知道行進了多長時間,終於停了下來,外麵強烈的燈光,都穿過了黑布,讓我眼前出現星星點點的光芒。我想依靠著這點光明看清楚前路,但是卻失敗了。


    有兩個人攙扶著我前進,我就感覺自己進入了一個巨大的迷宮,人對於未知的東西總是夾雜了幾分恐懼我當然也是,我不知道他們打算把我帶到什麽地方去,也不知道等下在我的身上會發生什麽事情。


    左拐右拐的走了將近五分鍾,我腳步一頓感覺自己好像進入了一個密封的空間,因為剛才行走的時候,迎麵還有略帶冰涼的夜風襲來,但是現在周圍氣氛顯得凝重了很多。


    向天展揮手讓我們停下來,我就感覺有人解開了我頭上的黑布,我試探的打算睜開眼睛,外麵的強光卻是照的我一陣頭暈目眩。我適應了三分鍾才慢慢適應,我現在也是在一個廠房裏麵,這裏麵燈火通明猶如白晝,與剛才那昏暗的廠房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我還沒有打量清楚這個廠房的布局,向天展就拉著我的手快速行進,來到一個小的隔斷辦公室招唿我坐下。這辦公室裝修的頗為古樸,看上去倒是好像古代文人墨客品茶聊天的場所,在這種裏麵的人,下意識的就想淡然從容。不過向天展的做派和溫文爾雅可是差遠了,和這房子完全不相配,怎麽看讓我都覺得別扭。


    向天展看到我的目光後嗬嗬一笑,說我的反應和剛進入這辦公室的表情一樣。還說這個廠房是一個家具公司倒閉了後,被他盤過來了,這就是他們的交易地點。


    向天展起身給我倒茶,之後又打開保險櫃,保險櫃閉合雖然隻有瞬間,但是我確實看到那三層保險櫃上,有兩層堆滿了殷紅的鈔票,最上麵一層則是放了不少的封口袋,裏麵有白色的粉末。


    向天展從中拿了一包,說這就是這次的貨色。說著向天展把東西交到了我的手裏。


    我摸著這被譽為白色黃金的東西,原本以為那激蕩的心情,竟然變得很平靜。我隔著袋子用手摸了摸,發現這東西和麵粉還是有很大區別的,隔著袋子摸起來,這些粉末好像都是單獨的個體,很有層次感,與麵粉那種粘稠般的藕斷絲連不同。


    向天展看到我這謹慎的樣子,嗬嗬笑了兩聲,說我可以捏出點來聞聞。我對這東西可是一竅不通,不知道這東西是以什麽為判斷標準。


    見到我這笨拙的動作,向天展倒是沒有嘲笑,說他就喜歡和新手打交道,雖然我是新手,但是他不會拿次貨來應付我,如果坑騙主顧的話,那可是他的損失。他說這次的純度比之原來的高了不少,不過他會按照當初給雷震子的價錢給我,先讓我試試效果,如果顧客的反響不錯的話,在調整價格。


    那個時候我已經有點經驗了,自然知道這東西的大體價格與自己能得到的利潤,那個時候再討論起價格來也方便一些。


    我心說向天展這樣的安排倒是非常合理,我對此沒有絲毫異議。向天展打了個響指,說就喜歡跟我這種痛快人打交道。


    向天展說,最近查的比較嚴,我們的不少運貨渠道都被官方封鎖。原本預計三天前就到的的東西,恐怕也再等兩天了。向天展讓我先看看成品,免得著急。


    我自然不會在意,眼睛卻是一直在盯著那個保險櫃,不用等到那些貨趕到,單單是這保險櫃裏麵的就足夠將向天展這些人送進監獄,關鍵是我怎麽能無聲無息的把裏麵的東西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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