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們現在身邊沒有人了?”霄酒看蕭爵,“你是不是有什麽悄悄話和我說?”


    蕭爵曲指彈了下他額頭:“不是你示意我,有悄悄話要說?”


    霄酒捂額頭:“我以為你沒發覺呢。”


    蕭爵:“所以,想和我說什麽?”


    霄酒看著他的眼睛,安靜很久,突然笑了:“九哥你膽子很大嘛。”


    蕭爵目光明透,並沒有遮掩內裏情緒:“你膽子也不小。”


    “從第一輪比賽開始,所有人都懷疑我是臥底,為什麽你從沒懷疑過?”霄酒湊近,聲音很輕,“因為你才是臥底吧?”


    蕭爵麵色仍然平靜:“哦?你這麽想,是有了證據?”


    “沒有。”霄酒擺爛的理直氣壯。


    蕭爵:“這不像你。”


    “雖然沒有證據,我也不會亂說話,我這裏有一個方法驗證,立等能辨,”霄酒看著蕭爵,眼梢彎彎,“九哥敢不敢試試?”


    蕭爵:“你說。”


    霄酒湊近:“九哥敢不敢親我一下?”


    蕭爵目光微深:“你可知道自己在說什麽?”


    “所以,九哥敢不敢?”


    霄酒眼睛清澈,盛著皎皎月光,明亮到可以映照整個世界。


    為什麽不敢?


    這本就是無數次縈繞在夢境的欲念。


    蕭爵伸手扣住霄酒後腦,不準他逃離,唇覆上去,算不上溫柔,有些笨拙,有些急,有些貪,沒什麽章法,但不管怎樣,打破了這扇窗,踏出了這一步,所有一切,都會和以前不一樣。


    某些決定和計劃,在這一刻,終於能夠開始了。


    一吻畢,霄酒氣息不穩,眼角也有些紅:“看不出來啊九哥,誰教你這麽幹的?膽子很大嘛……”


    蕭爵扣著懷裏人的腰,不再鬆開:“你敢不躲,我為什麽不敢親?”


    “你又不是我的血脈兄弟。”


    第70章


    好兄弟,謝了


    百姓們突然感覺不對勁。


    為什麽又沒有消息傳迴來了?99殿下和9殿下現在在幹什麽,說了什麽,怎麽什麽都沒有?好像就是去探索一處地勢比較危險的地方後,就再沒消息了……


    “他們暗暗做了什麽事,悄悄說了什麽話,我也要聽!”


    “怎麽暗衛們又突然不幹活了,是遇到什麽意外,追不上了?”


    “可是暗衛潛衛們不都是從宮裏派出來的,本事很高,怎麽會追不上?”


    “那可不一定,就比如上迴比賽的宅子裏,不也遇到了密道坍塌意外,好多消息中斷,並不完整麽?”


    “可在京城有什麽意外……”


    “呃,你們還在糾結這個,隻有我感覺有點不對勁麽?這輪比賽,起初看很有意思,當然現在也很有意思,大家都很聰明,玩的很好,非常有趣,可我怎麽感覺皇子們正經精力都不在遊戲上麵呢?”


    “我也覺得有點,好好迴想他們曾經遇到過的每一個人,說的每一句話,帶著無數的試探和提防,看起來聊的是遊戲規則,又好像不是遊戲本身……”


    “還有經過的這些場地……的確是任務地點,但後來都有了官兵介入。”


    “誠然有發生意外的原因,比如那個淘汰的74號蕭沅,他在搞事,可他沒搞事的地方,皇子們走後,也有官兵去接手查看,是不是真的發生了什麽事情?”


    “莫非是有什麽鬼東西暗地裏在動,要害皇子們!”


    “我不允許!皇子們是大安的未來,也是我們百姓的未來,斷斷不能叫奸人害了!”


    “看上去也不大像……”


    “如果不是要害皇子們,那就是有更大的事了,還有誰比皇子們更大呢呢?”


    再往上想,可就隻有一位了。


    至高無上,權力巔峰,真出什麽事就是動搖國本!儲君可是還沒選出來呢!


    好像真的不對勁……不能這麽繼續傻樂的看下去了。


    時間悄無聲息滑動,第五天也結束了,明天,就是中秋節。


    氣氛也終於不再平和,天亮之後,沒多久官府就收到了報案信息,有百姓被害,現場看上去幹淨利落,又殘忍無比,似乎進行的非常快,時間上也來不及收拾,不太像為財為仇為情,也不像熟人作案,看上去發生的非常偶然,像是不小心站在什麽礙事的位置,聽到了什麽不該聽到的東西,被滅了口。


    因兇殺現場就在繁華街道巷子口,消息傳播的很快,京城氣氛慢慢變得緊繃。


    參賽皇子們當然也看到了。


    霄酒眯了眼:“他們幹的。”


    蕭爵眸色沉寒,四外環視片刻,護在霄酒身側:“顯然我們找到的人還不夠多。”


    細作組織非常謹慎,上下級聯絡單線,除非精準找到最上級帶頭領隊的那個,否則再多的努力都可能不算太有用,因為別人隨時可以壯士斷腕,放棄底下的人,而不管你怎麽問,底下的人都隻知道跟自己聯絡的,不知道上麵還有誰。


    霄酒:“時間不夠,我們不能再退了。”


    這些人能潛伏這麽久,耐心和隱秘度難以估量,要不是皇上精明,察覺到了這些人的一點存在,且立刻著手布置,他們連這點小危機都發現不了,沒準到別人大計劃成功的時候,還難以置信。


    霄酒甚至懷疑,皇上的身體狀況,就是這群人幹的。


    這個藏在背後的最大頭目,他們必須得找到,否則就算這次危機扛過去,還有下一迴。


    “先走。”


    事情已經發生,人多眼雜,他們留在這裏意義不大。


    蕭爵護著霄酒後撤,從上次那個吻開始,他已經不再掩飾自己對霄酒的特殊。


    “嗯。”


    霄酒從善如流跟著蕭爵離開。


    命案發生,皇上會管,他們現在仍然在比賽中,有些事不方便做,最重要的……是盡快尋找確定對方頭目,從根本上破壞對方計劃,但對方籌謀了這麽多年,既定計劃肯定不會願意隨意更改,會不甘心,那怎麽樣,才能推一把,添一把火?


    從人群中離開時,他看到了蕭厚和蕭。


    有些東西能演,有些東西演不了,或者,並不想演。


    霄酒拽了下蕭爵袖子,示意他看一眼:“別人不演了,咱們似乎也沒必要藏的太多了。”


    蕭爵:“你是說”


    霄酒:“該給七哥信號了。”


    “這兩個人不用擔心,他們知道怎麽做,”老七馬上有安排,蕭厚和蕭不用管,都是心裏有數的人,蕭爵垂眸看霄酒,“你自己一個人,能行麽?”


    所有人都要調動起來,他當然也要行動,可是……放心不下。


    霄酒笑了,對上蕭爵的眼睛:“你覺得33號蕭丘,是我對手?”


    “不是。”


    蕭爵搖頭,目光溫柔繾綣,克製不住,快速拉著霄酒的手送到唇邊,吻了一下。


    但就是放心不下。


    霄酒立刻耳根發燙,左右看看,抽迴了自己的手,這是在大街上,這麽多人!


    蕭爵其實算好了視野角度,知道不會有人看到,可見霄酒難得害羞,耳根都紅了,心尖更軟:“遇到危險就喊我,我一直都在,嗯?”


    “嗯……你快走吧。”


    霄酒催推蕭爵離開,見蕭爵聽話轉身走了,略鬆口氣,才想起這話不對,他們有不同的任務方向,又不會在一塊兒,喊他他就能聽到嗎?沒想到這人也學會哄人了!


    正在腹誹,突然空中降下一個小東西,正好落在他懷裏,他趕緊伸手撈住,發現是一隻木頭哨子,小小一隻,做成小鳥的形狀,不精致,也不貴重,倒是雕工還可以,拙樸可愛。


    是小孩子會玩的東西。


    再一抬眼,不遠處就有個賣哨子的攤販,這隻小鳥是最小最可愛的那個。


    蕭爵身影已經消失在人群,看不見了。


    “原來讓我這麽喊你啊。”


    霄酒收起小哨子,揉了揉臉,控製住不要傻笑,快手思量路線方向,半個時辰後,精準的找到了33號蕭丘。


    “明明是一家人,33哥拋棄我一個人走,我好傷心啊。”他快速追過去,還拉住了蕭丘的胳膊。


    蕭丘:……


    難道不是大家都有自己的事做?你不也說出去找獵物?


    他不怎麽願意在這個時候看到霄酒,但也沒推開他:“你知道我在這裏?”


    他現在要幹什麽,該在哪裏,不應該有人知道。


    霄酒微笑:“顯是我跟你有緣分,到哪兒都能碰到。”


    怎麽可能是偶遇?他當然是追著線索來的,中途還使用垂耳兔隊長的裁決技能,刀了一隻獅子兔剛剛才確定是細作的人。


    這種被淘汰的,除了比賽公布,暗衛也會直接將其帶下場,他不會衝動行事,每一次行動都有目的,皇上一直在關注場上信息,會明白他是什麽意思,有關那個人的事他不用再管,關注眼前這個就是。


    還好也沒幾個人了,不止他一個人在行動,蕭爵也是隊長,之前就刀過懷疑的人。


    “你剛剛收到公布信息沒?哎呀怎麽又淘汰一個,人越來越少了,”霄酒裝模作樣遺憾,“也不知道這個出局的人是什麽陣營,你真的不把同伴信息給我麽?我手是真的癢癢,上迴沒刀錯,這迴不一定刀不錯,你真不想贏?”


    剛剛被淘汰的那個是獅子兔同伴,還是自己的下線,33號心情沒辦法好,但也不想和霄酒說太多:“你可跟著我一起行動。”


    猜出來算你本事,猜不出來……怪誰?


    他並不覺得霄酒會願意跟他在一塊,霄酒明顯更願意和7號9號8號他們玩,之前不也說跟著他,結果並沒有,隻是話術罷了。


    而且外頭剛剛發生過殺人事件,怎麽都有點熱鬧,不看看怎麽行。


    “好啊,多謝33哥照顧!”


    霄酒竟然從善如流答應了,不但答應了,還真的不走了:“肚子有點餓,咱們要不要找個地方吃飯?”


    是一起吃飯,還是讓我請你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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