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被抓來守著你麽?”蕭鼎落到地上,打了個哈欠,“我都沒睡飽!”


    霄酒:“蕭爵?”


    蕭鼎:“除了他還有誰?還怕你被刀就說他找的這個地方,我要不是被他帶著來,根本都不會知道,誰有那麽大本事精準找到這,知道你在這裏,把你給刀了?”


    霄酒了然:“這裏還有別人在?”


    “當然有,聰明的都來了,”蕭鼎哈欠不停,“這裏地方夠大,能鑽能藏的地方也多嘛,不過你不用怕,老九來的最早,對這裏摸的最熟,還做了點手腳,別人能搞你。”


    聰明的?那就是8號18號33號這種?


    “不過我得提醒你個事,”蕭鼎看霄酒,“你那嫡兄可能要搞事情。”


    霄酒:“蕭沅?”


    都淘汰了,還學不會乖?


    “我看到他又在黑你,還亂放假消息……”


    蕭鼎他自己看到的說給霄酒:“咱們之前不是花錢買消息,想知道皇子們都分別在哪裏,幹了什麽事,有沒有組織紀律性,來判斷獅子座陣營人選麽?別人很快也學會了,也花錢買,或者花錢製造假消息,咱們買的那點消息,也就前頭有用,後麵的有水分,本來這跟蕭沅沒什麽關係,他早淘汰了,沒參加比賽,可他要搞你啊,就說他那有各種消息,引別人去買,說的跟真的似的,其實都是編的,編你幹了好多說不清的事,就差明說你是獅子兔,讓人去砍你了……”


    “怎麽會有這種人呢你說,他連比賽都參加不了,鬧這些幺蛾子有什麽用?”


    怎麽不可能有?


    霄酒垂眸:“就是有人會這樣,自己走不走的到最後不要剪,不喜歡的人一定不能走到最後。”


    蕭鼎咂舌:“他知道自己在幹什麽麽?”


    小酒酒可是個金大腿,現在不琢磨著好好認錯,緊緊抱住,繼續這麽作死下去,怕是再善的心,後麵也不願意給你活路了。


    霄酒:“我會讓他知道。”


    蕭鼎:“那也不能太晚,總不能讓他現在壞事。”


    “他壞不了,”霄酒微笑,“他散布這些消息,用的是圍觀百姓身份吧?這輪比賽啟用全京城,圍觀百姓不是也有圍觀百姓的規則?他不守規矩,豈不是得接受懲罰?”


    蕭鼎豎大拇指:“你厲害。”


    霄酒:“先不說他,外麵情況怎麽樣了?”


    蕭鼎:“昨天比賽開始到現在,一共淘汰了8個,有被獅子兔獵殺的,有投票投出去的,應該也有被垂耳兔隊長製裁的,第一天就這麽死,會不會有點不妙?比賽一共7天,夠所有人死絕了的。”


    霄酒卻覺得問題不大:“沒事,稍後獅子兔會更謹慎,人數越少,越難不露馬腳,今天明天,死的一定不會這麽多,倒是你一個垂耳兔,在前頭這麽衝”


    “我你放心,這身手,往哪兒逃不掉?”蕭鼎不要太有信心,“那些個小獅子也的確如你所說,不太舍得刀我,他們還指望著我繼續腦子不清楚的裹亂,好搞的垂耳兔敵我不分呢。”


    “我之後也會照計劃行事,有什麽變化你隨時暗號聯絡我就行,我在你這可不能被瞧見,也不能在人們視野消失太久,你都起來了,之後的事自己看著辦,我先走了!”


    “好。”


    霄酒目送蕭鼎離開後,也離開了房間,準備看看這個超大的作坊。


    匠人……建造……


    他和蕭爵的思考方向一致,竟然跟著線索找到了這裏,那麽細作想要搞事影響的,大概率就是建築,樓塌,可能是他們需要麵對解決的危機。


    蕭爵已經想到了這個方向,也告知他,已經以暗法通知了皇上,想來皇上也會有所應對準備。


    那個身材很瘦,眉毛很亂的細作呢?


    蕭鼎都已經能分開身,過來守著他了,可見那個細作不敢有任何動作,對方這步棋大概已經廢了。


    這顆棋廢,不做計劃的任務,不跟同伴聯絡,那他們怎麽找細作的同伴?還是……已經找到了?


    腳邊滾過來一顆石子。


    霄酒抬頭四望,看到了遠方高處,隱身在橫梁裏的蕭爵。


    見他看過來,蕭爵比了個手勢,別的任何人看到都不會懂,但是他懂。


    細作已經接過頭了?除了破眉毛,蕭爵已經精準鎖定了另一個?之前猜測推理竟然全都對了?


    霄酒瞬間開心,怪不得蕭鼎敢不再跟‘破眉毛’,原來‘破眉毛’已經沒用了,他們該知道的都知道了!


    看到接下來,蕭爵比的另一個手勢,霄酒更開心了。


    8號蕭厚,18號蕭,33號蕭丘都在這裏,還都在附近?


    其他人暫不提,33號蕭丘可是鐵狼,還是他們非常關注的存在,那還不去汙染他的刀?


    霄酒迅速朝蕭鼎打出手勢三,問33號在哪裏。


    蕭爵指了個方向。


    還比了個小心的手勢,可見知道他要去幹什麽,提醒他一窩人都在那裏。


    霄酒頜首,理了理袖子,小心走過去。


    可惜視野範圍裏隻有8號蕭厚,沒有別人。


    很明顯,有人藏起來了。


    比如一直跟著8號蕭厚,始終不離不棄的忠心小弟131號,一定在暗處守護蕭厚,蕭厚還敢這麽大張旗鼓的顯出身形,什麽都不怕。


    18號蕭和33號蕭丘藏起來,要不就是想鶴蚌相爭,漁翁得利,要不就是想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有機會了必然下手。


    霄酒心中迅速思量,很快有了想法,不躲不避,朝著蕭厚走了過去:“遠遠看到人,還以為是誰,原來是八哥。”


    蕭厚看著他,笑的意味不明:“倒是哥哥失禮了,沒迎一迎好弟弟,怎麽樣,這裏好玩麽?”


    霄酒看著這個笑,突然頓住,警惕退步,保持距離在三尺之外:“八哥該不會覺得四外無人,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刀了我吧?”


    蕭厚眼皮微撩,往前兩步,笑得更加危險:“刀了你,我也正好少了一個競爭對手,難道不是好主意?”


    霄酒退後兩步:“八哥這麽聰明的人,哪裏需要這樣的手段?勢均力敵的人走到最後,讓對方輸的心服口服,豈不暢快?我勸八哥,最好冷靜一點。”


    蕭厚繼續往前:“有捷徑可走,又何必自討苦吃?這裏還沒有別人,我為什麽要聽你蠱惑,冷靜於我而言有什麽好處?”


    霄酒持續退後,已經走到門邊,眼珠一轉,笑得明媚燦爛:“那我就先走了,八哥繼續好好玩!”


    他一個箭步,就衝到了門外。


    蕭厚:……


    不是要先舌戰三百迴合?怎麽兩句話就跑了?


    “你給我站住!”剛才沒有發揮好,也沒發揮夠,蕭厚怎麽甘心,提起袍角就追了出去。


    霄酒跑得飛快:“那就要看八哥能不能追上我了!”


    兩個人真跑真追,真的追逐戰。


    很快後麵墜上了一個人,是131號蕭遠。


    他的行為想法根本不需要分析,從進入比賽開始,他就堅決果斷的和蕭厚站在一起,忠心保護,自己全然沒有爭勝的心,隻要蕭厚吩咐,他什麽事都可以做,蕭厚不吩咐,他就什麽都不做,就像現在,蕭厚沒多的命令,他就隻是在後麵慢慢跟著,保持則能隨時保護蕭厚的距離。


    他給人的印象一貫如此,此時這樣表現,也並不違和。


    但其實跟著的並不隻他一個。


    雖然看不到,但霄酒篤定,蕭爵一定也在不遠處跟著。這個人武功太高,真要想潛藏,沒人能發覺,他會知道現場所有人分別在哪裏,比如18號蕭的位置,33號蕭丘的位置,別人卻不會知道他的存在。


    霄酒並不擔心被淘汰,他現在也淘汰不了,就是這麽演還挺累的,奔跑太耗費體力,可是再累,也得演。


    蕭厚竟然也是真的不放棄,喘著粗氣,還在喊:“你等等我告訴你一個事,我剛剛騙你玩呢,我不是獅子兔!”


    霄酒迴頭,一臉震驚:“竟然用這麽簡單的話術騙我,八哥是不是太瞧不起我了?”


    蕭厚:“……我真不是!我是在試你!”


    霄酒敷衍點頭:“嗯嗯那你試出來了,我是獅子兔,你還不趕緊跑,再追我刀你了啊!”


    蕭厚:……


    “你停下,我們好好說話!”


    “不!”


    兩人正你追我跑的戲碼,竟然直接持續到天亮,一路跑到了正街,百姓們早點攤子都支起來了,看的眼珠子差點掉下來。


    蕭厚叉著腰,終於放棄了:“隨便吧,你愛怎樣怎樣吧。”


    霄酒和他隔著一段距離,癱靠在牆邊喘氣,瞪的蕭厚氣的不行,離開了,他才站起來,拍了拍手上的灰塵。


    歇過勁,他並沒有立刻迴作坊,雖然那個作坊看起來就有問題,他得先往別處走


    比如看起來馬上是熱鬧正街,實則要拐一條偏僻巷口。


    果然,剛至拐角,他就收到了賽事組暗衛以竹箭下發的通知。


    99號被獅子兔獵殺。由於你是第三方陣營貓貓兔,獵殺你的獅子兔獵刀被汙染,接下來兩天無法再使用獵殺技能,因你陣營特殊,不會死亡,遂不進行全場通報,現在請你確定要轉換的陣營。


    隨著竹箭來的,還有兩張紙條,紅色代表垂耳兔,藍色代表獅子兔,他選哪個,就把另一個顏色的紙條撕掉。


    第68章


    小沒良心的


    霄酒迅速朝周圍看了一眼,並沒發現任何人。


    但一定是有的,不然誰刀了他?


    獵殺規則說三尺之內,視野範圍內,也就是說隻要獅子兔能看到對方,不管對方看不看得到他,都可以進行獵殺操作,顯然這次的獵手,就在暗裏藏著,並未出現。


    霄酒表現的驚訝且意外,像是不知道誰刀了他,但低頭時,唇角笑意越來越大,他當然知道……想來跟著他的那個人現在應該很後悔動了手,怎麽就信了他演的戲呢?


    獵殺技能冷卻,兩天不能再行動,對方一定很不高興。


    不過霄酒很高興,很快撕掉了代表獅子兔的藍色紙條,選擇垂耳兔陣營,成為垂耳兔陣營的隊長,擁有裁決技能,可以隨意製裁淘汰獅子兔,沒有冷卻時間,隻要注意一點不能錯殺隊友。


    做好決定,霄酒轉去大街,換了一張麵具戴。


    規則裏並沒有以紅藍顏色代表雙方陣營,剛才隻是為了貓貓兔方便選擇,這個紅色紙條的意義沒有任何人知道,且臨近節日,大街上紅色很多,霄酒根本不需要做多餘處理,不小心遺失在了紅色碎紙片裏,也沒有任何關係。


    他並不確定跟著的那個人還有沒有繼續跟著,但對方的刀都被汙染了,刀不了人,那就沒什麽怕的。


    他得先解決一件事。


    走了沒多久,果然,在蕭鼎說的地點,看到了蕭沅,他的嫡兄。


    蕭沅這兩天為了黑霄酒,可謂是日以繼夜,勞作不休,睡得很晚,起得很早,顯然也沒預料到能在這個時間這個地點看到霄酒,瞳孔震顫:“你竟敢隻身來這裏!”


    霄酒:“為什麽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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