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在司空見騎馬帶著三兩個隨從手下進了森林沒多久,就覺察到一絲不安的氣息,他手提弓箭,瞄著藏匿在林中的一隻野兔。


    此刻,他在盯著獵物,暗處也有人在盯著他。


    忽而,一聲飛箭傳葉射了過去,與此同時,司空見也被從周圍出現的一群拿著刀劍的黑衣人團團圍住,他胯下的馬兒嘶叫一聲,隨行的幾個手下也極為慌張。


    “大膽,竟敢在圍場之中行兇,難道不知道這位乃是大將軍嗎?”其中一位手下居然很傻地報上了名號。


    “殺的就是大將軍!”刺客一聽,就像是得到了確認信號一般,心裏的石頭落地,果真是沒有找錯人,於是,一個個先摔碎了手中的玉瓶,釋放出了毒氣。


    接著各個提著手中的刀劍便殺了過來。


    “保護將軍!”隨從手下也拔出了刀劍與這些圍場之中出現的刺客火並起來,可是被這毒氣迷住,竟然各個都沒有了氣力。


    司空見卻絲毫不慌,他抽著箭隻,瞄準著這些刺客,然後拉弓,將其擊落在地,貌似是將這些刺客當成自己狩獵的獵物了。


    在這群前來襲擊司空見的刺客當中,有一人手持飛刀,步法極為迅捷,手裏的佩劍簡直就是擺設一般。他衝著司空見丟過來一把飛刀,速度極快,將正在拉弓的司空見給打斷了。


    好在司空見身法迅疾,踏馬而起,躲過了這一把飛刀,然後落在馬背上,可是,這把飛刀卻不是簡單飛刀,出手而去,還能被運氣迴頭,這可是以氣禦刀的功夫。


    司空見並沒有想到,再來行刺的刺客之中還有這等高手,他一個沒留神,就被這飛刀劃傷了自己的右臂,他伸手握住了臂膀,朝著這一個蒙麵的黑衣人看去。


    正在此時,飛箭驚雲,長劍流鴻,暗流的雙子星帶領著暗流的人趕來了,他們出手,將這群前來襲擊的刺客擊退。


    那個武功極高,會使用以氣禦物的高手也沒有再做糾纏,隨之離開了樹林。


    “主上!屬下來遲,還望降罪!”驚雲手拿著弓箭,跪在司空見麵前,流鴻和其他暗流的人都在身旁跪著。


    “罷了,是我沒有到事先設計好的地方,沒想到這群刺客之中居然還有武功如此厲害的人,看來是我輕敵了。”司空見扯下自己的衣衫布料,綁在自己的右臂之上,就相當於是給自己包紮了。


    行軍打仗的人,自然很懂如何在受傷之後處理傷口。


    “老毒物想要借著這春獵的時機暗殺我,沒那麽容易!”


    憑借著剛剛這群刺客動手之前布毒的行為,司空見便認為這些人是荼椒派來行刺的。確實,這種明擺著的事實讓人不得不去這樣去想。


    那幾個刺客雖然行動失敗了,可是居然很順利地從圍場之中離開了,這就很明顯表明,一切都不隻是突然發生的,暗中早已悄悄謀劃了一切。


    刺客們離開了東郊,便朝著城西而去,接著就脫去了一身的夜行衣和麵罩,出現在了柏翠裏的天運鏢局地宮之中,而那個以氣運刀的刺客,便是羅子山。


    為了更好的偽裝,羅子山並沒有使用自己的追風棋,畢竟在虞國自己的武功已經泄露出去了,而且在江湖之中,那些專門記錄武林軼事的說書人,已經在雲安事變之中起到了關鍵作用的追風棋社大說特說了。


    四海不通,但江湖是通的,難免這些消息事情都已經傳到了北越國了,再說一個武林中人不使用刀劍,而是用棋子殺人,也是一個很不合理的地方。


    所以,羅子山改用飛刀,而且這種飛刀極為精致,比一般的要小一點,而且使用起來也就像是棋子一般,以體內真氣禦之,對羅子山來說並沒有多難。


    雖然,威力比不上追風棋,也不能使用之前所熟練的追風棋招,可是,畢竟功力在那裏擺著,在同批刺客之中,也能算得上是上等了。


    說起來這是羅子山的第一次行動,而且就傷到了司空見,可謂是立了一個不小的功。這些信息,都被記錄在案,羅網的組織還是很周密的。


    皇室的春獵依舊照常進行著。


    在司空見遭遇了刺客的同時,國師荼椒也是遇到了刺客。


    同樣的狀況,原本荼椒在專注狩獵,忽而就從林中出現一群刺客,各個手裏拿著刀劍,將荼椒和幾個隨行屬下團團圍住。


    緊接著就是一陣打鬥。


    隻不過這群刺客有些倒黴罷了,碰到了老毒物荼椒,而且還有一個手拿金劍帶著金絲麵具的人,這兩個人將刺客一通亂殺,刺客見情況不妙,隻能丟下暗器,倉皇逃去。


    真是相當有趣,兩個伴駕隨行參與春獵的朝中重臣在皇室的圍場之中,都遭遇了行刺。


    外麵已經發生了意外,而越王卻在設好的涼棚之中等候著他們迴來,他的興致還是很濃烈的,太子多隆和公主多蘭相繼迴來了,各自都打了不少獵物,越王很是歡喜。


    接著,國師荼椒也迴來了,也是收獲滿滿,遭遇了刺客這件事,她並沒有言明,她很清楚,茅山教也在圍場布防護衛,若是說自己遭遇了刺客,那便是自己的失職。


    荼椒可沒有這麽蠢,即使自己遭遇刺客,也不能引火上身,隻能裝作是什麽都沒有發生一般。


    見到荼椒如此淡定地迴到了涼棚,多蘭深吸了一口氣。


    可是,等了許久也不見司空見迴來,多隆看了一眼多蘭,兩個人似乎在用眼神交流著什麽。


    過了一會後,有侍衛前來稟告。


    “啟稟陛下,司空大將軍在圍場之中遭遇了刺客,受了傷已經迴城了,他特意囑咐屬下,要向陛下請罪。”侍衛跪拜,拱手迴話。


    “啊?什麽?在這東郊皇家圍場之中居然還有刺客?來人,給朕嚴厲搜查,絕不能放過這群刺客!”說完,越王還不禁看了一眼荼椒。


    “圍場出現刺客一事,是微臣護衛不力,還望陛下降罪。”荼椒主動請罪。


    他是真的沒想到,不僅自己遭到了襲擊,自己的死對頭司空見也遭到了刺客襲擊。


    但是,現在不是弄清楚這件事情的時候,而是表態的時候。作為越王欽點的春獵隨行人員,身負保衛皇室的重責,如今出現這種事情,就算是自己的失職。


    “國師,這茅山教的人不是在這圍場之外守衛著嗎?為何還能讓刺客進來?”越王問著前來請罪的荼椒。


    “微臣覺得,外圍的侍衛再多也頂不住圍場之內有人通賊!”荼椒好一招偷龍轉鳳,將原本屬於自己護衛不當的罪責,轉到了另一個問題之上。


    “國師所言不假,這皇城侍衛再加上茅山教的弟子,少說也有幾百人,愣是絲毫沒有察覺,看來是這圍場之中的人包庇了刺客,那國師覺得會是誰呢?”


    越王聽著荼椒的話,覺得很有道理,接著反問一句。


    “此事仍需要調查,微臣不敢輕易揣測。”荼椒自然不會輕易跳進越王挖的坑。


    “好,那此事就交給國師去查,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何人敢在皇城腳下撒野!”越王很是氣憤地說著。


    “是!”荼椒遵命。


    ......


    之前便說了,春獵不僅僅是雙方試探彼此的機會,而且更重要的是白軒等人想趁著這一次皇室春獵,荼椒不得不前往東郊圍場的時機,前往茅山教總壇,再次實施援救的機會。


    在漢京城東,茅山教總壇之中,一場悄無聲息的入侵已然開始了。


    總壇西牆側擦混入了一群人,各個身法都很敏捷,卻各個都穿著夜行衣,他們翻牆而入,而且目標明確,進來之後就朝著地宮方向而去,並且還能很明確地躲掉了茅山教總壇之中內部的侍衛。


    仿佛這些人就是茅山教之中的人一樣,很是熟悉這裏的一切。


    這群人秘密潛入茅山教地宮之中,然後,一步一步地接近地牢......


    與此同時,在總壇的南側,金劍和銀邪正在和一個強勁的對手打了起來,兩個人之力,也不能打敗突然就闖進來的邱封岐。


    “這個老頭實在是太難纏了,金劍看來我們不是其對手呀!”銀邪氣喘籲籲地說著,他身上的傷勢還沒有完全恢複,所以遇到這種強勁的對手,便開始心虛起來。


    “此人武功很高強,國師又不在總壇,此時恐怕隻有他們能解圍了!”金劍說道。


    “你說彈琴那姑娘和她那把秋寒琴?她確實很厲害,可是不知道師父將其安排在那裏了呀!”


    銀邪心裏想到了,可是此時此刻怎麽可能讓玉羅姍前來幫忙呢?


    “今日,老夫便要替徒兒收拾你們這兩個江湖敗類!”邱封岐前來也是帶著一腔怒火的。


    雲山心法加上他自己自創的六合八散神掌,朝著金劍和銀邪便打了過去。


    金銀兩人各自都拚盡全力去接下來,卻仍是被這強烈的掌法加上無比深厚的功力給打飛了,銀邪已是傷上加傷,很快就要結束自己罪惡的一生了。


    “完了完了,這些真的要被打死了!”銀邪口中流血慌張地說著。


    金劍在其身旁,他運氣於右手,左手移到了自己的麵具之上,一種很強烈的真氣環繞在他的身體周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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