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山教壇,秘密的地宮之內,昏暗的燈光,營造出一副詭異的氣氛,在這地宮之中,有一個大殿,還有很多偏殿暗閣。


    而在這大殿之中,擺著很多鐵籠子,鐵籠子裏麵裝著的,貌似是一些中了毒的人。在這些鐵籠子的外麵,有很多披著黑色鬥篷,戴著鬼麵具的茅山教毒士,在拿著一些毒物和丹藥,喂食著他們。


    在這大殿的一端,一個寶座之上,荼椒坐在上麵,很是趾高氣昂,盛氣淩人的。座下,金劍客站著,環抱著懷裏的那把金劍。


    “金劍,你恐怕還需要帶人去一趟虞國!”荼椒用這很低沉的聲音說著。


    “有何任務?”金劍問道。


    “而今聖藥的煉製已經到了最關鍵的時候了,到了明年春天之後,便足以收尾使用,但是,朝中局勢,尚不能安定,我看,隻能借助一些特殊的力量了!”


    荼椒心裏很焦急,這北越國之中的大局,尚不能得以掌控,司空家族對於兵權虎視眈眈,她不能坐以待斃,不主動出擊就是在等待慢性死亡。


    所以,荼椒決定搞一些大事情!他正說著,就又有人進到大殿之中,那人手拿銀色毒杖,正是荼椒的左護法——銀邪,他似乎外出執行什麽任務去了。


    “師父,我已經按照你的吩咐了,安排了軍機處的劉大人,他死的很平靜,不過,京都監察使張大人也遇害了......”銀邪將自己完成的任務匯報給荼椒。


    “看來,是暗流的人幹的,司空家族是想跟我們硬拚到底了。不過,事情既然如此,我們不能再被動下去了,現在有另一個更為重要的任務要讓你們兩個一起去辦!”


    荼椒忽而改變了自己的想法,他覺得此舉前去虞國,執行的任務可能會比較棘手,所以,單單派遣一個金劍前去,恐怕並不能順利的完成任務。


    “師父,到底是何任務,竟然要讓我和金劍一起去?”銀邪很是好奇地問道,平常他和金劍,幾乎都是單獨行動的,此番確實與眾不同。


    “去將胡遠山還活著的消息告訴雲山教的人,並且在江南武林之中,邀請那些英雄名士,參加五月初五的武道大會。”荼椒心中依然有了想法,她對著金劍和銀邪說著。


    “師父是想將虞國的那些高手全都引過來?”銀邪問道。


    “沒錯,整個江湖之上的高手,對於我們來說,都可以利用的棋子,若是能將他們全都掌控在我的手裏,對付區區一個司空家族,綽綽有餘!”荼椒心裏已經開始打著如意算盤了。


    “果真是如此,師父果然是想的周到。”銀邪也止不住地拍起了馬屁。


    “此行,我需要囑咐你們幾句,保存實力,不要與江南那些高手生死相搏,消息傳到即可,還有,要與在雲安的暗線們保持聯係,切記一切以大局為重!”荼椒叮囑了很多句,就是想讓他們兩個人將這件事情能夠辦好。


    “是!”銀邪和金劍異口同聲地說著。


    ......


    在教壇地宮的暗閣之中,銀邪帶領著自己的弟子在那裏修煉毒功,忽而,這個暗閣裏,冒起了一陣淡粉色的煙霧。


    “師父,這毒氣是?”周圍的一些弟子聞到了這忽而升起的毒氣,接二連三地倒下去。


    銀邪轉過身去,看著這暗處,然後忽而感覺到門口有腳步聲,“蘭兒,你又調皮,快給我滾進來!”看著這手法,這用毒方式,這種惡作劇,放眼整個茅山教,除了多蘭沒有第二個人敢這麽做。


    緊接著,從門口走出來一個人,打扮的很是邪魅,兩把彎刀架在腰間,很難想象這樣的人會是北越國的公主——多蘭。


    沒錯,狼女多蘭,白軒曾在雲山與其對戰,從她的手中奪過了屍毒的解藥。而且,那個被白軒打死的獨孤慕晗便是多蘭的師哥。


    “師父,你看看他們,幾日不見,一點長進都沒有,所以,徒弟我就替你教訓教訓他們了呀!”多蘭嘴角微微上揚,衝著銀邪說。


    銀邪見到多蘭,也是拿她沒有辦法,隻是握緊手中的銀色毒杖,然後發功利用自己的毒氣將多蘭的毒氣抵消。


    漸漸的,那些中毒倒地的毒士,恢複了神誌,然後站了起來。


    “參見公主殿下!”這些沒有權勢茅山派的普通弟子,麵對多蘭公主的身份,自然是要跪下來行禮的。


    “蘭兒,你這頑劣調皮的性格還是不改,以後,遇到高手,遲早是要吃虧的!”銀邪說著,是以過來人的姿態。


    “師父,你放心好啦,我隻要好好學習咱們茅山派的神功,外麵那些人呢,自然是打不過我的,也就不會傷害我啦。”


    多蘭趕緊過去,攙扶著銀邪,開始討好模式。


    “哈哈哈,你就是嘴甜會說話,不過你今日前來教壇是來練功的還是來煉丹的?”


    銀邪知道多蘭公主的身份,心裏多少有一些敬畏,而且,她古靈精怪,雖然邪了點,不過十分可愛,銀邪還是十分喜歡的。


    尤其是在他自己的大徒弟獨孤慕晗死後,放眼整個茅山教,就隻剩多蘭這個晚輩,悟性最高,再加上茅山教現在效命皇室,這些關係和原因,讓銀邪對多蘭更加照顧和關注。


    “都不是,就是好久沒見到師父了,今日我是來陪陪師父的呀!”多蘭膩著說。


    “陪我?確實很應該,過不了幾天,你師父我就要離開漢京了,出去辦事。你們繼續好好練,不許偷懶!”銀邪一邊跟多蘭說著,一邊還囑咐著他的弟子們。


    接著銀邪就領著多蘭,走出了這個暗閣,兩個人來到了茅山教壇的石階之上,邊走邊聊這。


    “啊?師父你又要外出辦事?這次又要去哪裏?”多蘭很是關心銀邪,同時很好奇便問道。


    “去虞國,先去雲山,而後可能要去雲安,你問這個幹嘛?”銀邪迴答著,但是對多蘭突然對自己行蹤感興趣便問。


    “啊?師父要去雲安?有何貴幹呀?呃,沒什麽沒什麽,就是好奇嘛。”多蘭一聽到雲安,便很興奮,但是,被銀邪反過來一問,瞬間又支支吾吾起來。


    “邀請中原武林眾人前來漢京參加武道大會!我看你今日十分不正常,說吧,是不是又在惦記著那個什麽白玉公子?”


    銀邪迴答著,忽而提到了白玉公子這個稱號,還質問著多蘭。


    “啊?師父你怎麽知道白玉公子的?”多蘭的心思被完全洞察了。


    “我怎麽知道的?哼,這個白玉公子不但殺了我的大徒弟,而且還將我這二徒弟迷的神魂顛倒的,你說我能不知道他嗎?”


    銀邪說出了白玉公子對他來說存在的意義。


    “師父,大師兄是自己技不如人還非要找人家麻煩,才會被白公子反殺的,這不能怪白公子呀。”


    多蘭自己一個茅山教的弟子,北越國的公主,居然幫助自己的敵人說話。


    “蘭兒,我看你真的是丟了魂了,這個白玉公子,與我們茅山教水火不容,而且,年少成名,以後必將是我們的威脅,我知道你喜歡他,不過,最好還是斷了這個念頭!”


    銀邪說著,不像是在開玩笑,兩國局勢擺在眼前,現實就是如此殘酷,容不得你的兒女情長。


    “師父,我不準你傷害他,若是,你真的要殺他,那等你迴來就會看見一個雞犬不寧的茅山教!”


    多蘭亦是不肯低頭,對於唯一一個征服自己的男人——白軒,她真的是很傾心,她不允許別人傷害他,就是自己的師父也不行。


    “蘭兒,你……為了這樣一個人,你就要背叛師門?”銀邪聽著多蘭的話,的確被震驚了。


    這世上最難解的毒就是情毒,它會讓人不由自主的深陷,讓人心甘情願地為它癡狂,甚至為它去死!


    “哎呀,師父我就是這麽一說嘛,不過,還請您不要殺了他,可以,將他毒翻了,然後綁到北越來!”


    多蘭想著挺美的,將白軒綁到北越,然後自己就可以與他產生一段美妙的故事了。最好就是一開始,白軒對她冰冷無情,而後,多蘭為了白軒不惜與整個皇室對抗,最後,白軒真的被她真摯的感情所打動,兩個人解除各種誤會。多蘭為他放棄北越公主的身份,白軒為她放棄複仇的使命,兩個人浪跡天涯逍遙快活……


    “你在傻樂什麽?”銀邪看著多蘭居然停住了,手扶著旁邊的欄杆,在那裏想著什麽東西,傻笑著。


    “啊?沒什麽師父,就是想到了一些美好的事情,你覺得我說的怎麽樣?”多蘭想著很美地問道。


    “為師看你真是白日做夢,異想天開,不過,放心吧,此番為師前去雲安並不是要殺人的,而是去邀請他們來北越參加武道大會的,即使碰到那個殺我徒兒的白玉公子,我頂多就是毒瞎他,毒啞他,毒聾他,毒的他半身癱瘓,毒的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罷了!”


    銀邪解釋著,然後接著就變相放了一段狠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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