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將雲山教的人迎接來雲安之外,白軒還請了幾位朋友,當然皇室的太子、瑜貴妃以及三皇子自然是邀請了的,還有就是羅氏兄妹以及金亦琛。


    白軒是真心將羅氏兄妹當成了自己的知己朋友,所以很想邀請他們來參加婚事,分享見證這一刻,他也相信羅氏兄妹也會祝福他們的。


    白軒是一個人去玄機處的,他手中拿著兩份請帖,本來沒準備這些,憑著彼此的關係口頭去邀請就可以了,但是畢竟想著這是一個極為正式的事情,所以,要稍稍莊重一點。


    當白軒見到羅子山的時候,是在玄機處的一處雅亭之中,那個雅亭正是當時墨羽前來見羅子山說清楚的地方,兩個人待在亭中,兩盞清茶擺在石桌上,氤氳的茶氣,縈繞在兩人之中。


    “牧文兄,你此番前來是不是有什麽事?”羅子山問白軒之時略帶緊張,眼神有一絲飄忽,好像預感到有什麽不好的事情要發生,自從他對墨羽親口說出了那句話之後,他就害怕自己與白軒的關係發生變化。


    其實,羅子山無意幹涉白軒和墨羽的生活,隻是認為這些事情都是自己的事,但是,他不知道別人會如何看待這件事情,更害怕白軒知道這種事情。


    “三月初四,吉時,帶著雨青來參加我的婚事!”白軒帶著笑容很直接地告訴了羅子山,然後拿出請帖遞到了羅子山的麵前,那桌上的那杯香茗仍是冒著熱氣。


    羅子山聽著白軒說出那句話,然後眼神垂下來,頭不經意地擺動,臉上一開始的喜悅,轉而悲愴接著硬是在眉眼之間,臉頰縫裏硬是擠出笑容,然後輕輕地說出了五個字。


    “恭喜,牧文兄!”


    “多謝子山兄。”白軒絲毫沒有察覺出來羅子山有什麽變化。


    等到白軒離開之後,羅子山拿著這兩份請帖,心裏有一些傷感,石桌之上的兩杯香茗沒有熱氣。


    羅子山迴到了書房,見到了羅雨青在那裏看書,然後將這份請帖放到了她的書冊之上。


    “這是什麽?喜帖?誰要結婚?”羅雨青很是好奇,麵帶笑容地說著,然後拿起來打開一看,“是白軒哥哥的?”羅雨青很是驚奇地說著,她說完還不忘看了一眼羅子山的反應。


    而羅子山站在畫桌之前,拿起墨筆,繼續開始一言不合地畫畫,畫得還是自己與白軒之間的故事。


    “哥哥,你沒事吧?”羅雨青感受到了羅子山的不對勁便問道。


    “沒事,你說我這幅畫畫得如何?”羅子山指著畫作問道。


    “哥,都這個時候了,你還這麽在意你的畫?”羅雨青真的覺得羅子山有點不太正常。


    “這個時候怎麽啦?”羅子山沒有望羅雨青,隻是輕輕地問著。


    “白軒哥哥都要成親了,哥,你要是不好受,我可以陪你喝酒!”羅雨青試探著說。


    “你陪我喝酒?那還是算了吧,你這一口就醉的酒量!”羅子山抬起頭很是懷疑地問道,“牧文成親也是能預料到了,畢竟他與墨姑娘兩個人也是曆經生死。”羅子山說的時候卻顯得雲淡風輕的。


    “那既然哥哥沒什麽介懷的,不知道你準備送白軒哥哥和墨羽姐姐一些什麽作為禮物呢?”羅雨青笑著說。


    “雨青,你說我若是送一幅畫給他們,你覺得行不行?”羅子山忽而笑著說,他自己也覺得這話很滑稽可笑。


    “啊?哥,你開玩笑的吧,你要送給墨羽姐姐畫作,那你這是那句話,關公麵前耍大刀,班門弄斧呀!”羅雨青不僅被羅子山這話給逗笑了,“哥,我看要不咱們還是像大家一樣,準備一些常見的禮物,瑪瑙,珍珠什麽的吧。俗是俗了點,不過也不至於像你這樣讓人看笑話呀!”羅雨青分析著,還情不自禁笑著。


    “嗬,也對,也對......”羅子山重複了兩遍,假笑的樣子全都被羅雨青看在眼裏。


    羅子山確實隻是開玩笑的,他所畫的畫作全都是關於白軒和自己,難道是想送一幅關於兩個人的畫,刺激一下白軒和墨羽嗎?


    羅雨青心裏雖然講著刺激羅子山的話,但是,心裏很是關心羅子山,可是,她自己心裏確實也很不好受,她又何償不是喜歡白軒呢!但如今,白軒也已經找到了屬於自己的幸福,羅雨青雖然很不開心,但是還是在心裏祝福他們的。


    反倒是羅子山,他對於白軒的情感,讓羅雨青很是震驚,現在更是擔心他會因此而受刺激,羅雨青雖然之前和羅子山歡喜冤家,可是心裏還是很關心她唯一的哥哥的。


    所以,羅雨青還是去摘星樓買了兩瓶露花釀,然後晚上的時候,迴到了書房之中。


    “哥,還在畫畫呢?”羅雨青將兩瓶酒藏在身後,然後很俏皮地問著。


    “這麽晚了,你怎麽還不睡?”羅子山見到羅雨青,有點擔心地問道。


    “你不也是沒睡呢嗎?我是來找你喝酒的!”羅雨青忽而從身後拿出了酒壺。


    “喝酒?你還真去買了酒,不過跟你喝酒,喝完了我還得伺候你!”羅子山滿是嫌棄。


    “來嘛,哥哥,今晚喝倒了,我們就在書房歇息。”羅雨青雖然平時古靈精怪的,但是關鍵時候一點都不慫。


    “你確定在這裏?”羅子山心裏還是有點顧慮。


    “哥,你平時的魄力去了哪裏了?現在怎麽變得這麽婆婆媽媽?來喝酒啦!”羅雨青揭開了瓶蓋,然後遞到了羅子山麵前。


    羅子山接過來,“喝就喝。”羅子山內心堆積了很多情緒沒辦法發泄,確實應該好好醉一場,讓自己不那麽辛苦。


    酒過三旬後,羅子山和羅雨青都喝醉了,開始發泄自己的情緒了。


    “哥哥,我最能體會你的感受了,你喜歡白軒哥哥,我也喜歡白軒哥哥,最後,白軒哥哥要娶墨羽姐姐,我們兩個兄妹就這樣被落下了。”


    “哈哈哈,真是沒想到我們的關係會如此複雜,真的是荒唐,荒唐,荒唐呀!可是,誰的生活不荒唐呢?”羅子山笑著說,眼淚卻忍不住地往下流。


    “哥,你說我們是不是很傻?”羅雨青看著他們兩個,很是難受地問道。


    “不傻,就是有點荒唐!”


    “那不就是傻嘛!哈哈哈,傻就傻吧,反正這也是沒有辦法控製的,可能就是天生的對吧!”羅雨青說著幹了一口酒,然後眼淚也大顆大顆地往下落。


    “你是我的傻妹妹,我敬你一杯!”羅子山說著拿起了酒壺與羅雨青敬酒。


    “我的傻哥哥,我也敬酒一杯!”羅雨青笑著哭地迴敬酒。


    “雨青,這是喜事,我們要高興點,像我這樣,要笑!”羅子山說著笑著,卻止不住地眼淚往下流。


    “哥,你這哪是笑?明明就是再哭呀!”羅雨青指著羅子山這種尷尬的樣子,笑著哭說,她應該是第一次見到羅子山這個樣子。


    以前的時候,羅子山總是要去執行各種的任務,或是冷血,或是奸詐,或者殘忍,或是軟弱,在羅雨青的眼裏,他的哥哥是追風棋社之中最厲害的侍衛,平時很是冷酷,而今自從見到白軒之後,羅子山真的變化了很多。


    一夜杯倒青衫濕,餘夢無歡多悵然。


    又過了兩日,等羅子山漸漸從那種突然的傷感之中出來的時候,他打算是,好好想想自己要準備送給白軒和墨羽做婚嫁禮物,這種東西得不能落入俗套,要帶有自己特色,做一個獨特的東西,最好是讓白軒和墨羽看見了就能夠一眼認出來是自己送的。


    羅子山想著,什麽東西能夠代表自己,他不由自主地掏出了身上的追風棋,可是總不能將追風棋送去做禮物吧,這黑白色的很不吉利。


    但是,追風棋確實是最為能代表自己的,隻是這顏色確實不太吉利,羅子山想了想,若是這些棋子能變成紅色的就好了。


    為什麽不可以呢?


    羅子山想到了就去做,他將白棋子全都染成了紅色,然後找來了棋盤,接著將這些染色的紅色棋子,按照順序排列成了一個字“囍”字,接著找來漿糊,將棋子黏住,最後就這樣做出了著這樣一個極為別致獨特的工藝品。


    羅子山看著自己做出來的這個東西,心裏很是滿意,他嘴角微翹,費了半天功夫,總算是做好了,這或許真的是極具心思,且很有風特點的一個禮物。


    等羅雨青進來了,羅子山還將自己準備好的這個禮物拿給她看。


    “哥,你做了個何物?”羅雨青見到這個禮物之後,是有點懵的。


    “就這個,我還沒來得及給它取名字呢!”羅子山很質樸地指著那個禮物。


    “畫不是畫,刺繡又不是刺繡,而是棋子擺成的囍字,那就叫作:點棋作囍?”羅雨青望著這個東西,想了想便說道。


    “也行,反正都是要送過去做禮物的,取什麽名字也那沒重要。”羅子山聽著羅雨青還一本正經地取名字,著實覺得有點多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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