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人!”大偉和小宏兩個人合作,將這禦賜的“白玉公子”的牌匾就掛到了牆上。


    白軒有時候就在想,若是沒有閑情雅會,似乎真的不會像如今這樣,自己也不會卷入權潮之中,也不會發現真相。


    他望著“白玉公子”這四個字,想著自己真的能配上這四個字嗎?


    外麵,侍衛們正在熱烈地練功,白軒在一旁略做指導,看著手下的人數越來越多,白軒心裏也清楚,自己的責任也變得越來越大。


    過了片刻,果真是有人前來找白軒,是念昀差人前來的,說,念昀那邊的飯菜都已準備地差不多了,讓白軒可以過去了。


    這群侍衛一聽到這話,各個都停下來,議論起來,覺得自家大人的麵子也太大了,連禦史大人都親自做飯,想要巴結他。


    “你們繼續練功,若是誰敢偷懶,我定不饒恕。”白軒走之前還要放一聲狠話。


    聽此話,侍衛們紛紛都又開始練功了,等到白軒離開之後,卻都湊到一起,繼續議論紛紛。


    “咱們家大人也太厲害了吧,連禦史大人都親自下廚款待。”


    “那必須厲害呀,我們大人可是白玉公子,現在是陛下身邊的大紅人,而且屢建奇功,朝中棟梁之才。”


    白軒被念昀的隨身侍衛帶領著,來到了一個靜幽的亭子之中,亭子中間擺放這一個石桌,旁邊有四個石椅,石桌上麵已經擺滿了好幾道菜了,茄子,絲瓜,萵筍,番茄這些從念昀後院的菜園之中采摘得到的,而且還有一條魚。


    念昀正坐在石椅之上,拿著酒壺再給酒杯斟酒。


    “屬下見過大人!”白軒仍是這般客氣,極其注意上下之別。換言之,就是不願意真的與念昀走的很近。


    “白侍衛使快坐,今天你可有口福了,摘星樓的露花釀。”念昀笑著說。


    “謝過大人。”白軒聞到了這露花釀的味道。


    “不客氣,你看這些菜蔬都是我親自種養的,極為珍貴哦。”念昀指著那幾盤菜說著,“白侍衛使快來嚐嚐,看看我的手藝如何。”


    白軒拿起筷子夾著菜肴吃了幾口,居然出人意料的好吃,味道極為清新爽口。


    “怎麽樣?”念昀問道。


    “大人廚藝絕佳。”白軒說出這句話,完全是陳述事實。


    “是嗎?哈哈哈,你再試試這魚。”念昀指著旁邊的一盤魚說道。


    “這魚不會是大人從之前的那個小湖之中釣上來了吧?”白軒見到這魚便好奇了,這菜園之中可種不出魚,先前與念昀第一次相逢之時,念昀便在湖中釣魚。


    “哈哈哈,白侍衛使真的聰穎,這魚正是我在那湖中垂釣上來的。”念昀笑著說。


    “大人這垂釣之技果真是出神入化,屬下現在仍記得,當日,大人以玉米粉、甜酒、蜜糖再加上特殊的香料秘製而成的黃金萬兩為餌,釣到了湖中大魚,這場景恍如昨日。”


    白軒當時確實覺得非常新奇,這是對於念昀的第一感,便是覺得他與眾不同,喜歡另辟蹊徑,而且都能成功,這就頗有點神奇的韻味了,真不知道他這些東西是跟誰所學的。


    “沒想到白侍衛使記得如此清楚,我也是常常會想到那日與你相遇的場景。”念昀眯著眼睛想著,這話說出來之後,其意味莫名的有些奇怪。


    白軒隻是默不作聲,他端起了酒杯,覺得自己應該敬念昀一杯,他覺得,雖然,兩人並不是在同一陣營,但,至少到現在為止,念昀並沒有做出什麽陷害白軒之事。


    這杯酒,算作是白軒感謝念昀沒有背地裏使壞,感謝念昀居然還在某種程度幫助了白軒,盡管白軒現在不知道這種幫助,是不是出於真心,或是有其他什麽陰謀。


    “屬下敬大人一杯,祝大人官運亨通,財源廣進。”白軒端起酒杯站起來說著,以示敬意。


    “白侍衛使請坐,多謝多謝。”念昀也站了起來,“白侍衛使過於拘謹了,這第一杯酒本應該由我敬你,恭賀你凱旋歸來,又得以晉升,反而讓你敬我,真是本末倒置了。”


    念昀說著,又給他和白軒斟滿了一杯,“那這一杯酒,我便來敬白侍衛使,希望白侍衛使能大展宏圖,鵬程萬裏。”


    “多謝大人祝福。”白軒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白侍衛使,多吃點菜。”念昀居然還給白軒夾菜,這種行為確實是極為親密,若是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兩人是親屬關係。


    白軒也有點不自然,忙說:“大人,不用如此,菜肴已經夠多了,再多我都要吃不下了。”


    兩人就這樣喝酒閑聊,好生快活,虞王和麟複臻早已經相互鬥爭的極為厲害了,可是,念昀和白軒居然還能找到機會一起共飲共餐,確實令人很難的。


    再反觀玄機處,羅子山受了重傷迴到雲安之後,便一直在靜養,羅雨青一直在一旁照顧著他。


    在下了早朝那一日,麟複臻便趕迴玄機處,本來想將羅子山安排進相國府療養的,可是,羅子山傷勢實在是過於嚴重,麟複臻怕來迴折騰,對於他的恢複極為不利,便讓其留在玄機處之中。


    麟複臻親自來探望羅子山,他站在床榻之前,望著羅子山,極為虛弱的樣子,心裏有些擔憂,眼裏有一絲兇狠。


    “雨青,子山是被何人所傷?是不是白牧文所為?”麟複臻心裏也是認為羅子山受傷是受到了白軒的偷襲。


    “並不是白牧文,當日,我與哥哥兵分兩路,他跟隨陸羽將軍,率軍殲滅青龍幫賊首張大龍的人馬,而我趁機帶領玄機處的精銳,潛入青龍山青龍幫總幫會進行奇襲,等我趕到總幫會的時候,卻發現,白牧文已經搶先一步到了那裏,而且還憑借一己之力斬殺了兩名賊首。


    等我下山與哥哥相會之時,才得知哥哥在山下與敵寇作戰之時,遭人暗算受了重傷。”


    羅雨青將羅子山受傷經過說與麟複臻聽,而且同時說明白軒的清白。


    “以子山的武功,就算是有人偷襲,也不至於傷得如此重,可知是誰幹的?”麟複臻繼續問道。


    “迴大人,並不知曉那人身份,哦,對了,哥哥受傷之後的那天晚上,有一蒙麵刺客持劍闖入軍營,想要加害哥哥,後來被白牧文發現,刺客逃走,白牧文追蹤而去。”


    羅雨青想起了那天晚上之事。


    “那刺客定是白日裏打傷子山的,是想要致子山於死地,雨青你時候問白牧文,他作何解釋?”


    “他說刺客被他殺了,並未查出是何身份。”羅雨青迴道。


    “被他殺了?並未有其它人作證,他自然可以隨意說,本相覺得,那刺客很可能就是白牧文自己安排的,然後假意追殺,實則放走。”


    麟複臻進行了一番推測,對於絲毫不知曉真相的羅雨青和羅子山來說,麟複臻不會白費力氣說這些的,其實目的很簡單,就是讓羅氏兄妹進一步仇視白軒。


    羅雨青聽著麟複臻此話,確實有一些不知所言。


    “子山好好休養,雨青你多多照顧他。”麟複臻說完便離開了。對他來說,此番能活著迴來便是大幸。


    還是那句話:活著才有價值,死了就什麽都沒有了。


    麟複臻心裏很清楚,距離自己所預想,所設計的局勢,已經不遠了,這場權潮,注定要以摧枯拉朽之勢席卷而來。


    除了迴到監國司之外,白軒也在當天晚上迴到了影子衛,自從在渦陽斬殺了瀧劍之後,自己知道了原先推算出來的七人之中,還有兩人不曾參與周府滅門暗殺一案。


    白軒想去找風字部暗使流蘇,以及影宗的看護之人,那個瞎眼刺客青芒。畢竟這兩人,白軒都見過,而且都隸屬於風字部,說起來也算半個同事。


    白軒想看看能不能從這兩人身上得到一些關於當年暗殺之事的線索,找出真正的兇手。


    依舊是在摘星樓底,雲安最繁華之處,白軒仍是從風字部入口進入的,他看到了這密集強大的情報網,他不知道這個組織經營這些想要做些什麽,但是,在虞國國都都如此囂張,可見影子衛確實有一定的能力。


    雖然,白軒並不是第一次進到這裏,可是仍是會被這裏嚴整的紀律,周密的布局而感到驚訝。


    他四處查看著,並未見到暗使流蘇,白軒隻好去影宗門口,卻發現影宗入口之處也不見青芒,反而換成了兩個新的侍衛。


    白軒十分好奇,走了過去,朝著這兩個並未見過的侍衛問道。


    “先前在此守護影宗的人去了何處?”


    “並不知曉。”其中一人迴複著。


    白軒心裏納悶起來,怎麽會這樣?流蘇和青芒同時消失了,而且正巧在自己得知了這剩下七人之中隻有五人是真兇的時候。


    這難道真的是偶然?白軒在心裏問著自己,他想起來了,雷字部的何三道也在名單之中,可是,先前便在雷字部惹了事,現在還要直接過去嗎?


    而且,就在前不久,白軒剛剛殺了瀧劍,此人也是雷字部的刺客,加上之前的殤不住,白軒與雷字部結了不少怨,現在真的要過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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